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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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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的性子,对自己的每一分情绪皆能知晓来由且能冷静梳理。

独独对她,总有种失去控制的错觉。

顾长晋将这种失控感归因于这桩婚事带来的不可避免的亲密。

同榻而眠,同屋而息,这于他而言,已是极亲密的事。

等她回了侯府,他大抵便能恢复如常。

……

那厢孙道平去松思院告辞时,还是忍不住同容舒絮叨了几句,要她盯着顾长晋好生喝药。

前世容舒记着孙道平的嘱托,连着一个多月,日日都早起晚睡,就为了让顾长晋喝上温热的汤药。

有时候他在刑部办案不能归家,她还会亲自把药送过去。

只这一世她要回侯府,可就没这功夫了。

傍晚用过晚膳,容舒提着个梅花攒盒往书房去。

她已经好些时日不曾见过顾长晋了,今儿特地来便是为了同他提一嘴明日回侯府的事。

谁料她还没开口呢,顾长晋倒是自个人先提了。

“我明儿回刑部上值,这几日养病,手里积了不少案子,往后很长一段时日恐怕都不得闲。夫人若有自己的事要忙,自顾忙去。”

他这话无异于是瞌睡送枕子了,容舒顺着他的话道:

“妾身正要同郎君提这事,明儿郎君既要回衙门上值,妾身便想着回趟侯府看看阿娘与父亲。郎君若是没意见,明日我便去六邈堂同母亲道一声。”

顾长晋怎会不同意?

点了点头便道:“你若想,可多住些时日,母亲那头便由我去同她说。”

他这人惯来言出必行,天色一暗,便提灯去了六邈堂。

徐馥还未歇下,她这几日头疾又犯,安嬷嬷正在给她用自制的药油揉头。

顾长晋进屋时,徐馥侧眸打量了他一眼,道:“可是明儿要回刑部了?”

顾长晋道:“许鹂儿的案子已重新开审,两位侍郎大人亲自审此案,眼下侄儿回去正是最好的时机。”

徐馥也知晓顾长晋这会若是不去,那他先前做的一切便要给旁人作嫁衣裳了,便挥了挥手,让安嬷嬷出去煎茶。

“谈肆元不是个爱揽功的,但右侍郎袁州却是个好大喜功的。你回去刑部后,什么都不必做,只专心办旁的案子,等谈肆元亲自来寻你。”

顾长晋心中亦是如此打算,颔首应是。

徐馥瞥了瞥他,又道:“你在长安街遇险,安嬷嬷还道你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份,为了那么对身份卑微的母女受伤,委实是得不偿失。可富贵险中求,你的做法是对的。萧衍亲自派孙家的人给你治病,说明你这次是彻彻底底入他眼了。我那时不让王大夫治你,甚至开了几剂加重你内伤的药,你可会怨我?”

顾长晋长安街负伤回来后,安嬷嬷与王大夫便给他瞧过了,伤虽重但不致命。

徐馥当即下令,这伤不许治。

常吉与横平不知王大夫开的汤药会令顾长晋的伤雪上加霜,那几剂药一剂不落地全给煎上了。

顾长晋喝完第二副汤药后便察觉出不对劲。

药是王大夫开的,王大夫是徐馥的人,那药只可能出自徐馥的授意。

可徐馥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顾长晋几乎在瞬间便明白了徐馥的用意,大抵就是要他在天下人面前演一出苦肉计。

果然第二日,他在金銮殿当着嘉佑帝的面,吐出两口血便昏死了过去。

他抬起眼,淡淡道:“姑母不过是用心良苦,不想侄儿这伤白受。”语气里没有丝毫怨气。

徐馥脸上的笑意深了些,顾长晋能这般说,说明他的确是理解了她的用意。

“安嬷嬷怪我不心疼你,可她不明白,你这一身伤只有让萧衍看到,让朝堂的臣公看到,也让百姓们看到,这才不算白受。砚儿,玉汝于成。你自小便明白这个道理,这一次也做得很好。”

安嬷嬷掀开帘子进来,听见这话,便笑着给二人奉茶,道:“主子从来不是个爱嘉勉人的性子,能令她由衷褒奖,少主这次定是令主子十分欣慰了。”

顾长晋自小便聪慧异常,三姑娘让王大夫做的事根本瞒不住他。安嬷嬷原是担心顾长晋会因此与三姑娘心生嫌隙的,现下看来倒是她白担忧一场了。

徐馥低头笑笑,慢悠悠地抿起茶。

顾长晋等到徐馥放下手里的茶盏了,方又道:“还有一事要同姑母说,侄儿回刑部后,多半要忙上一段时日,便许了容氏回侯府几日。”

徐馥抬眸,“怎地?她这是同你赌气了?那姑娘是个规矩人,不该这般不讲理。”

顾长晋道:“此事是侄儿先提起的,先时她并未应下。今日我旧事重提,又提了我明日回刑部,她方应了。容氏回门那日只去了半日便匆匆赶回,多少有些遗憾。既如此,便让她回侯府几日,这样我也能清净些。”

徐馥忖了片刻便道:“你回刑部后须得心无旁骛地办案,让她回去一些时日也好,免得你意扰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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