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3)
头看向刘小花。
夜风迎面而来,把他的碎发吹散了,青丝猎猎后扬,狭长的眼眸如司粼粼秋水“也许吧。”
“那……”
浮生平静地说:“可是,遇到的时候,我心境已经不同了。我想要的,不再是和美平淡的生活,也不再想要一个依靠我保护才能活下去的菟丝子。”
刘小花也听得有些怅惘起来。
人一生,从小到大,有那么多的理想,可最终真的有能力实现的时候,却又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好像永远都不能达成所愿。
浮生累了闭上眼睛道:“你要记得,世间情爱都是不可依靠的。一开始他当然喜欢你,到了后来,他未必是不喜欢你了,不过是想要更多其它的东西罢。如果能拿你去换,纵然有不舍或些许迟疑,却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情爱如云烟。但凡是看不开的人,多是断送在一个情字上,费尽心机,却一无所获,到底不过是徒劳无功。你我这样的人,必然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利,何必重蹈前人覆辙”
刘小花反道:“我你我是什么样的人?”
浮生只是喃喃说:“聪明人吧。”说完,却好像真的是睡着了。没有再说话,
刘小花却想,浮生也只是因为他自已是这样,便以为天下人都跟他一样罢了。却不知道在一些事上,并不能以已度人。毕竟世上的人,万万千千,自有不同,怎么能个个都如此无情呢?就比如师父。
在师父心里就没有一样是比得过他的小徒弟。
刘小花想到这个,心里莫明有些感伤。
可是再想到现在师父的小徒弟是自已了。又踌躇满志起来。至于为什么,却不深想。扭头专心地研究起手札。
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天只是微微亮的时候一伙人又要出发了。
章凤年自然是精神抖擞。
其它人也不累,发现新大陆的激情还没有消退,一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灵台的事。时不时跑上来的问刘小花一些静坐的问题。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很大的进行益,但起码个个都找得到灵台,知道一些基本的静坐技巧,经过一夜的静坐,精神并没有像熬夜的人那么萎靡不振。
只有刘小花比较疲累。原本并不饱满的脸颊又凹了一些。
徐四九走在她后面,心疼道:“这一夜可辛苦了小师叔祖。”
何文儿不阴不阳地说:“既然心疼小师叔祖,也没见你自愿守夜呀。这时候到来卖乖。”
徐四九委屈道:“那你也没自愿说要守夜呀。”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何文儿厌恶她这一身作派:“这也没戏台子,谁不知道谁?做给谁看。”
玲珑听得直翻白眼,不耐烦地说:“这也值得吵的?瞧瞧你们的德性,跟斗鸡似的。”因为找寻灵台的时候受了刘小花的指点,她跟刘小花在一起,心里有几万分的不自在。却因为受人恩惠,自觉得没立场再给刘小花脸色看。便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走了一路,三个人便吵了一路。
不是你看不顺眼我,就是我看不顺眼你。玲珑是看谁都不顺眼。
周青听得心烦气躁,插嘴说“从今天起我们轮流守夜不就好了,也值得你们吵这么久的。”
玲珑轻蔑地笑,傲然道:“谁跟你说话了吗?”
让他闹了个没趣。
刘小花也懒得管她们。随她们吵去。白天就是吵翻了脸,到了晚上,还是凑在一起研究修习的事。不过走了好久都没听到程正治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程正治和浮生走在最后面,不知道在说什么。程正治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异样的认真,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刘小花看着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浮生听着程正治说话,双眸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偶尔回应一句。程正治不甚高兴。
刘小花不由得好奇这两个人能聊什么,正要过去,便听到何文儿惊叫“兔子!”
原本吵翻了天的三个少女,便疯了一样地向野地里跑过去。一路挽袖子扯裙角,大呼小叫。高兴得像过年一样。
章凤年看着她们的背影,停下步子,脸上却少有地带着笑,感叹,说“年轻啊。”也并没有要管教他们的意思。虽然修道能得不老仙体,可心态到底是与真正的年轻人不同。
那三个少女再加上周青,一群人追了半天,没追着。
在眼看兔子要跑掉的时候,章凤年突然手在空中一抓,那只兔子便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倒地不起了。
弟子们欢呼着正要去捡,章凤年一收手,他们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兔子逃进深草中去,再不见踪影。
大家哀怨不到一会儿,又遇上新兔子,便又前呼后拥地追去了。可因为没有狩猎的经验,一个也追不着。到头来只是白忙活一场,肚子还更加饿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天。走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顶不住了。一路也连说话的声音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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