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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在逃阎王 第3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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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上午的佛经是白看了,这二位的脾气愈发暴躁了,一言不合就把书房弄成这个样子。

眼见着他们谁也不让着谁,一副又要动手的模样,江槿月连忙叫停,耐着性子问道:“淑妃娘娘,您找我何事?您还是早些去地府吧,若是被判官大人知道了,又要吵吵个没完。”

“去地府前,本宫想回老家见爹娘一面,哪怕只能远远看一眼,本宫也心安了。”淑妃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缓缓说明了来意。

这理由还算过得去。江槿月沉吟片刻,见她一直朝自己挤眉弄眼,不由奇怪道:“你该不会要我带你去吧?你都是鬼了,想去哪自己去就是了。”

“小姑娘身上鬼气重,本宫想请你替本宫瞒过地府的耳目。否则,黑无常定不会轻饶了本宫的。”淑妃哭丧着脸,抹了把眼泪。

好个鬼气重。江槿月瞥了一眼缚梦和九幽令,心说若是每日都有鬼要往她身边躲,岂不是烦都烦死了?

再者,谁知道淑妃想干什么?她在幻境中满脑子带皇后下地狱,让她留在人间迟早要出事。江槿月打定主意,一摊手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素来知道,冤魂都不讲道理,故而没把话说绝。她悄悄打量着淑妃,决定趁其不备,强行将对方送入地府。

“怎么说本宫也算长辈!你就帮帮我吧!”淑妃挤出两滴泪来,见她不为所动,又靠在书架上嚎啕大哭,“如果你不帮本宫的话,本宫……”

这下可好,又打翻了一排书不说,还好巧不巧地砸碎了角落里的画缸。

果然又开始撒赖放泼了。江槿月哼了一声,云淡风轻地打断道:“不帮你,你就天天缠着我对吧?这个我熟。好歹您也是皇上的嫔妃,怎能耍无赖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呢?”

“你懂什么?皇上就爱本宫骄横跋扈的模样!罢了罢了,提这个负心汉做什么?真是晦气!”淑妃说着说着就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跺了跺脚。

这位娘娘变脸比翻书还快,看来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江槿月懒得跟她废话,把脸一沉,叉着腰道:“少废话!先和我一起把这里收拾干净,否则一切免谈。”

见淑妃满脸不情愿,仿佛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的娘娘,江槿月没了耐心,轻轻举起手来,厉声道:“缚梦!”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簪子厉害。本宫替你收拾还不行吗?”淑妃忍不住腹诽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地,认真擦拭着墨痕。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和鬼魂讲道理真费劲,下回还是直接动手吧。江槿月暗暗想到,俯身拾起书册和笔架,将其一一归位,又对着那盆惨不忍睹的兰花犯了难。

她还没琢磨好要如何和沈长明解释,就听得淑妃冷不丁地惊叫一声:“哎哟!小姑娘,你快来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槿月小心翼翼地跨过了地上的墨迹,走到淑妃面前低头一看,才发觉对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一幅画。

“你看?这画的是不是你?”淑妃看看画卷,又抬头看看她,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江槿月怔怔地望着画上的姑娘,迟疑着摇摇头。虽说此人的五官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但她握着一柄长剑,似在林间翩然舞剑,不仅身姿轻盈,眉眼间也比自己多了几分英气。

“我可不会舞剑。”江槿月垂眸沉吟半晌,望向散落在角落中的画卷,她想了想便又展开了另一幅画。

果不其然,上头画的仍然是一个与她极为相似的姑娘。这一次倒不似江湖侠客了,她穿着身素雅的海青色长裙,手握小小的拨浪鼓,站在湖心亭中回眸而笑,甚是娇俏可爱。

她心有所感,索性将那些画卷展开后置于一处。即便每一幅画都大相庭径,但画中人的面孔都一模一样。

明艳俏丽的有之,娴静温婉的也有之。凭栏远眺、独自抚琴、提笔作诗……看着看着,江槿月渐渐觉得画上的女子变得十分陌生,仿佛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淑妃并未发觉她的脸色很差,还自顾自地啧啧感慨道:“长明小时候就是个怪脾气,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想不到长大了还是个情种?”

江槿月早已没心思听她说废话,望着最后一张有几分眼熟的画久久不语。

画上的姑娘红衣如血,紧握一杆泛着血光的狼毫毛笔,盈盈而立于血月之下。

她曾在地府见过一幅与之相差不多的画像,城隍说过这画名为阎罗像。只可惜,当时她看不清画中人的容颜,更从未想过所谓的“出自神明之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目光微动,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细细看去才发觉,这幅画的角落中隐隐有几个小字。

字迹与画上漆黑的枯木混在一起,若看得不够仔细,只怕什么也看不到。江槿月口中喃喃道:“三月初六,相逢不识。犹记当年,犹似当年。”

三月初六,不就是两个人初遇那天吗?这么多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画完的,沈长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一字不提。

岂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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