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在逃阎王 第17节(1 / 3)
紫荆忙不迭地走到江槿月身边给她顺气,眼中满是心疼:“小姐,外头那么冷,您怎么出来了?”
“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这样一出好戏?”江槿月虽然一脸病容,眼神却很坚定,她走到王芷兰身前,微微倾身问道,“这些年,我时常为了娘亲之死夜不能寐,原来都是拜你所赐啊。”
王芷兰眼神空洞,听到江槿月质问自己也没有反应,甚至不敢反驳。想来是生怕一旦对何婉君的女儿不敬,那诡异的簪子就会顷刻把她扎个对穿吧。
见王芷兰没了声响,江宛芸只好硬着头皮替其分辩道:“不是!母亲只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的!她怎么可能会害人?”
这有些人吧,明明是在帮王芷兰说话,听着却仿佛在骂她有病似的。含沙射影的话说多了也不好,一旦成了习惯终究难改。
江槿月斜了她一眼,笑道:“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你是觉得这话能骗过我……还是骗过鬼啊?”
她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长跪不起的王芷兰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口中发出一串含糊的怪叫声。
江槿月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想来不外乎是些“饶命”之类的无用废话吧。
当年她害人性命时,从未想过放他人一条生路。时移世易,待她自己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时,又能指望谁来饶她不死?
这世间到底无人能替逝者说一句原谅。
江宛芸虽心虚万分,但她知道杀人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只能做出咄咄逼人的架势来:“姐姐,母亲现在还怀着身孕呢!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总得等爹爹回来,同他商量了再……”
还没等她说完,江槿月就边笑着嘲讽道:“是啊,你母亲肚子里的可是他盼了多年的香火啊。被害死的到底不是你生母,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今日如此大张旗鼓,若只让王芷兰说出真相而不加以惩治,岂非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未免也太过轻饶了杀人凶手。
更何况,方才那张符咒显然不是好东西。王芷兰杀了人还不够,连魂魄都不肯放过?心思恶毒至此,不如早死早超生。
江槿月沉吟片刻,示意紫荆靠近些,附在她耳边低语片刻。她说罢,紫荆立马点头福身,转身离去。
江宛芸心生疑窦,正要发问,就听得江槿月悠悠道:“既如此,王姨娘下毒谋害先夫人一事,待老爷下朝后再行发落。”
闻言,众人神色各有不同。丫鬟家丁们不明白大小姐为何突然做出让步,心中都替她捏了把汗,心道等老爷回来此事怕要不了了之。
江宛芸心中窃喜却又隐隐不安,对着江槿月神色自若的脸看了许久,直到对方冷冷地侧过脸来盯着她,她才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恐惧。
她从前以为,江槿月只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灾星,自己随口编些姐妹情深的谎言就能将她骗得团团转。
可如今她却觉得对方的眼神像能看穿自己的五脏六腑,她那些肮脏不堪的念头在这道视线下根本无所遁形。
在江宛芸发愣的当口,江槿月正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众人:“你们将姨娘送往祠堂,切记把人看住了。你们即刻前往宫门候着,看到老爷务必请他速速回来。其余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没你们事了。”
几个丫鬟很快将神志不清的王芷兰从地上搀起,慢悠悠地朝着祠堂去了。两个家丁也明白兹事体大,自然不敢耽搁,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一来二去的闹腾了许久,却连天都还没亮。江槿月抬眼望着漆黑如墨的夜幕,心道现如今江家上下怕是无人有睡意了。
在她手中佯装普通发簪的缚梦幽幽道:“主人这一世的爹可不是好东西,等他回来只怕要做那个王芷兰的靠山了。”
江槿月微微张口,不慎让寒风入喉,轻咳了好几声才笑道:“江乘清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只要我们许之以利,让他舍了一个妾室有何难?再者,咱们先给她希望,再让她彻底绝望,岂不是更有趣吗?”
忙碌了一整夜的江槿月才在房里歇了没两个时辰,江乘清身边的小厮就来请她了。想必江大人定是听到消息就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来得倒快。
江槿月披上外衫,双手捧着刚泡好的热茶,推开屋门向外走去。
待她踏入祠堂,才发觉此处还挺热闹。除了江乘清、王芷兰和几个下人外,竟连方恒景都在。
这位数日未曾露面的方大人,一见了她就咧开嘴笑了,也不知此人有什么毛病,这么喜欢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江槿月只当没看见他,一进屋就冷冰冰地盯着惊魂未定的王芷兰看。
王姨娘担惊受怕一整晚,是又受凉又下跪的,这会儿总算能坐下歇歇了。
谁知她不仅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福大命大,甚至连屁股都还没坐热,江槿月就来了,一来就用瘆人的目光盯着她,直盯得她后背发凉。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好在江乘清纵横官场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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