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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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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的送她到门口,方才笑问,“查清楚了,接下来的事,你管是不管?”

“我只是好奇而已。”她靠在门上,觉出对面男子气势迫人,“说到底,这是你们顺天军自己的事儿,我管不着。”

他扬了扬唇角,“你还真是不好降伏,人都来了,还说什么你们我们的话,莫非,你还身在曹营心在汉?”

突然抬起手臂,在她还犹豫要不要格挡时,他已一手撑在了门上。身子一点点前倾,那架势像是要把她团团包裹住。

因为感受不到危险,她并不觉得局促。他则垂下头,眼底漾起春风般缱绻的笑意。

“你是个刺客,不是千里独行侠,不用把自己弄得那么孤绝。”清冽的嗓音微有波动,像是早春才刚化开的冰面,“即便是聂隐娘,人家身边儿还有个磨镜少年呢。”

还是在暗示,他知道她是个女人。心里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厌烦,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都只有这样无休止的挑逗试探么?

好在他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话说完,及时收敛暧昧的举止。他撤回手臂,认真看着她,“你不参与也好,这儿的水和别处一样,既深且混。你更适合韬光养晦,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回去罢。”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等明天消息传来,你就知道,我的手段。”

她暗自发笑,其实根本不关心他有什么样的能为手段。可是闲坐家中,消息仍能从天而降。

冯宅唯一的男仆忽然失踪,傍晚时分,却被人发现丢弃在距离刘仙君府邸不远的巷子里。人没死,身上无伤,唯有舌头被人割断了半截,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当晚之后,冯宅再也没有闹过鬼怪。然而冯学士终究也没能知晓个中奥秘,只是有些生疑却又无从追查,因为知悉真相的人已无法再诉说。

冯家上下不明就里,那男仆想必也没看清割掉自己舌头的人。事情做得隐秘,既警告了刘仙君一干人等,又解了冯学士的困境,可谓一举两得。

沈寰也明白,事已至此,如果道破真相,只怕高凤翔会颜面尽失。还要牵扯出刘仙君和他身后的陈将军,于事无补之余,反而会动摇军心民心。

原来这就是他的手段,足够狠辣,足够聪明。而他呢,躲在暗处深藏不露,又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事儿就这么翻了篇,日子也像流水般淌过。转眼到了新年,沈寰作为天王的座上宾,头一次在筵席上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刘仙君。

慈眉善目,长须垂胸,宽大的道袍下,那一具皮囊也算仙风道骨。两道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有勾魂摄魄之感。她顿时心生警觉,因为知道江湖上有种秘术,是以眼神蛊惑人心,乱人心智。一经想到,她体内自然而然生出内力,凝神相抗。一刻钟之后,刘仙君抚须淡笑,转头和身边人说笑着走远。

天王已入席,东侧首席的位置却还空着。众人对此都没有特别反应,足见那位陈将军地位超然。

不多时,外间响起铿锵的脚步声,姗姗来迟的人笑声如雷贯耳。除却天王高凤翔,众人纷纷起身。沈寰无奈,也只好缓缓站了起来。

陈将军武功卓著,骁勇善战,却有个与之不相称的名字——文德。众人向他参拜之时,他不过昂首跨步,丝毫不予理会。只是行到沈面前,却倏忽停下了脚步。

打量一番,他中气十足的问,“你就是那个夜半长啸,身负绝世武功的刺客?”

形容得太过夸张,沈寰轻笑,“不敢当,只是有些武艺傍身而已。”一边说着,她看见陈文德身后,有人向自己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正是源自那一对熟悉的,光华毕现的凤眼。

蒋钊这个人藏得深,不会公开与人为敌,面子上和谁都过得去。最要紧的是能审时度势,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嗬,我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嘛,身上没有二两肉,只怕吃我一拳就倒了。”陈文德哈哈大笑,回首对副将问道,“你们说呢,这人有点刺客的模样么?别是江湖骗子,来咱们这儿混吃混喝的。”

主将调侃,余人哄笑,只有凤目中笑容渐渐凝结,有一丝忧虑缓缓浮现。

可蒋钊没说话。陈文德转头再看沈寰,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着,你这模样像是个戏子啊?嗳,会唱不会?今天过年,给咱们大伙来一出喜兴的如何?”

众人开始哄笑,上座的天王听见,只以为大伙在聊什么开怀之事,自然没太在意。

沈寰抬眼,淡淡扫过陈文德,“好啊,在下献丑,博天王和众将一乐倒也无妨。只是所学有限,只一出群臣宴最是拿手,倒是和此景此景甚为相合。”

陈文德目光一跳,终于渐生愠色。

她却自顾自接着说,“这出戏唱词写得激昂,在下觉得最后几句尤为慷慨。将军可还记得?献帝皇爷坐九朝,后来出了奸曹操。上欺天子下压群僚,我有心替主把贼扫,却只恨手中缺少杀人刀。”

听过念白,众人都不说话了。群臣宴,又名击鼓骂曹,说的是祢衡当着满朝文武痛骂曹操。这出戏自然是应景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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