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头看沈寰,见她正嘴角衔笑,却是一抹似笑非笑。
“一篮子鸡蛋,有情有义。”她哼笑一声,慢悠悠道,“瞧不出你还挺招人的,连养在深宅大院的丫头,都对你上了心。”
架不住她阴阳怪气,顾承连忙摇手,“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放下手,又自然而然的去牵那细软柔荑。
他到底没经过这个,有些拿不准她会不会真生气,可自己又确实什么都没做过,迄今为止连那位灵姑娘是圆是方都搞不清。
所以除了握住她的手,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打岔的话题。
沈寰等了半日,见他一言不发,只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心里觉着好笑,面上越发深沉。冷哼了一声,抽出手,转身就往回走。
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他立时急了,忙跟上去,一字一句,颇为恳切,“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招惹过旁人。我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幡然回首,逼得他匆忙顿住步子,“你不知道她,可人家怎么就刚巧知道了你?”
这话问得也在理,按说宅门里的丫头平日不来学里,本没有机会见到他。
顾承慌忙回想缘由,片刻后恍然,“是有那么一次,是这家太太打发人给少爷们送东西,可能是那回见过一面罢。”
沈寰撇嘴笑了起来,“才说不知道,来龙去脉又说得这么明白。不过见了一面就让人盯上,啧啧,看不出你桃花运倒是旺得很。别藏着掖着的,实话实说怕什么,那回好不容易见了个姑娘,眼睛一定没少瞟人家罢?”
怎么他解释了,她却又嫌自己解释得太清,顾承只好摇头,“我真没在意,你信我,绝对没乱看别的女孩子。”
他说完了,她却还是睨着他半笑不笑。他被看得越发心慌,难道她当真不信自己?
“我解释不清,也说不出别的缘故。”他叹了叹,不过会儿功夫,额上已冒出一层汗,“我本来就不会说话,你别冤枉我了。”
他声音低下去,有着欲言又止的无奈。她像是忽然心生恻隐,彻底转过身来,也不用帕子,只擎了袖口为他擦着头上的汗。
“多大的人了,连一句问话都受不住。”她动作轻柔,声音更是轻柔,眼波中透出清澈见底的爱怜。
他不禁为自己叫屈,“你那是纯粹冤枉好人,哪里是问话。”
她笑着低下头,再抬首,眼中有春水融融,“纯钧?”
他看着她的眼眸,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其间,下意识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我好看么?”她垂下双眸,低低问道。
没有一丝一毫迟疑,他迅速回应,“好看。”
她心中暗笑,真是个实在人,问一句答一句,还答得如此简洁,他是真的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趁着他意乱情迷,她轻声笑问,“比灵姑娘好看?”
他正专注看她,哪儿有闲暇理会她话里设下的埋伏,顺嘴应和,“嗯,比她好看。”
“咦,才刚不是说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她得意扬眉,脸上浮现生动明媚的笑,“这会儿可是活打了嘴罢。”
万没想到,她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一个不小心,自己又中了她的诡计,只怕越发解释不清了。他想着接下来她的各色嘲讽,一时又起了急,好容易风干了冷汗,额上却还一片冰凉,微风过处,侵入肌肤,他不由自主打了一记寒颤。
她翻来覆去的逗了他一回,他却没有丝毫愠色,只是紧抿着唇,一脸无可奈何。
心里又好笑,又有些疼惜,她忽然贴近了他,仰起脸,半嗔怪半调笑的望了他,一伸手点上了他的眉尖,“呆头鹅!”
他微微一怔,终于全明白过来,这是又被她有预谋的彻底作弄了一回。只是想清楚了,心底急躁渐消,反而生出一股甜腻的惬意。
晚风吹过,再没了寒凉,只带着些诱人春意。
月初东斗,是十六的满月,顾承望了一眼,猜想今夜月色该很是迷人。
沈寰起初半靠在他怀里,见他抬头,不由也跟着瞄了瞄月亮,移开目光的刹那,猛地记起,今夜该是她与杨轲会面的日子。
☆、 诱惑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风动云开,月亮像是硕大一枚铜钱,亮堂堂挂在中天,清辉铺展,幽幽落进顾家小院。
沈寰心里藏着事,早早就说自己乏了。顾承不疑有他,也就没再提赏月的话。
二更鼓敲过,沈寰一边调理内息,一边谛听外间响动。倏然间唇角扬了扬,起身便向外走去。
不同于上一次,她像是已能感知杨轲何时到来,停驻在屋顶一隅。翻身跃上屋檐,果然看见他瘦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面向东风吹来的方向。
迈步上前,才要唤一声师傅,蓦地里一道凌厉的风朝她袭来,风中裹着一枚三寸袖箭,呼啸着朝她的面门射来。
沈寰反应奇快,脚下腾挪向一旁避过,兔起鹘落间,那枚袖箭已掠过耳畔,然而下一瞬她已惊觉,袖箭落去的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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