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5)
孙太后见无人站在卫国公太夫人那一边,得意道:“咱们五个主选,除了国公夫人外,其余四人均对本宫这一决定毫无异议,那就这么办吧!”
她招招手,“洪女史,你把那三道题念出来给众位闺秀听听吧!”
就见一个女官装扮的女子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一副卷轴,大声念道:“第一句:‘言有是非’,第二句:‘妾之不幸’,第三句:‘本之深也’。还请诸位小姐在纸上写明这三句话分别出自哪一本女书,篇名第几,其上下句又是什么。限一炷香内作答完毕。小姐们可千万记得在花笺左下角注明自己的名姓!”
这三句话一念完,别说那些从没读过书的,就是那些学过《女四书》、《女孝经》的也顿时傻了眼,这三个句子出得如此生僻,谁能想得起来这是哪一本书里的,还要说出篇名、上下句,这谁能做得到啊!
这题出的如此生僻,摆明了就是故意不想让人答对嘛?
可孙太后既然敢出这么偏僻的题目,那自然是有人能做得到的,就见众女中有两个身穿绯色衫裙的小姐,不假思索的提笔便写,那一炷香才刚点上,就将写好答案的花笺折好交给候在一边的宫人。
然后这两位小姐便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其余众女那冥思苦想又想不出来,着急发愁的窘样,心里头真是乐不可支,甚至美滋滋的想着,该不会只这一关就能把旁的这些闺秀全涮下去,只剩她们姐儿俩吧。
她们正在得意,却见一个紫衣女子竟也将那花笺写好递了上去,再一细看,这女子不正是那先前被孙太后好一通贬损,和颖川王定过亲的那周家姑娘。顿时疑心大起,怎么这丫头竟也这么快就写完了答案,难不成她也事先知道了题目不成?
不多时,那一炷香早已燃得净尽,不管是答完的,还是没答完的,都得将自已面前的花笺折起交给边上等着的宫女,再由她们呈给五位主选之人过目。
见那些宫女整理收上来的花笺还要一会功夫,孙太后便示意洪女史将这第一题的答案先念给大家听听。
那洪女史便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敬顺篇,其上句为‘夫事有曲直’,下句为‘直者不能不争,曲者不能不讼。’”
“贞烈篇,其上句为‘夫之不幸’,下句为‘宋女以言哀。’”
“谨行篇,其上句为‘夫干宵之木’,下句为‘凌云之台,基之厚也。’”
阶下诸女听了这三句的答案,顿时就有不少人面若死灰,倒是那根本不会写字,一字都答不出来的,因早知无望,此时面色倒反平静下来。
☆、第一百零八回
因孙太后和左相夫人孙可心这一对昔日的主仆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故递上来的每一纸花笺便先由颖川太妃、卫国公太夫人和定西候太夫人三人挨个看过后,再交由那洪女史大声读出来纸上所写字句,待五位主选给出评语后,再由一位识字的女官记在各位待选闺秀的名姓后面。
最先被读到的自然便是交得最早的那两个身穿绯色衫裙的小姐,她俩花笺上所写的答案和洪女史先前念的可说是一模一样,一个字儿不多,一个字儿不少,两个人毫无悬念的就各拿了五个上评。
众女中有那不认得这两个小姐的还以为她们定是孙家的姑娘,不然怎么就能答得这么齐整,丁点儿差错都没有。不想等洪女史念出她两个的名姓来,一个姓金,叫金翠翘,一个姓曹,叫曹雨莲,竟然都不是那孙家的姑娘?
只有那些家里消息灵通的小姐们才知道这所谓的“金”姑娘,“曹姑娘”在三个月前可都还是姓孙的,却忽然过继了出去,就这么改名换姓成了别人家的小姐了,可骨子里那还不是孙家的人吗?孙太后以为这样掩耳盗铃,就能瞒过众人的眼睛不成?
此时坐在上首的几位主选正在传看第三个交上花笺之人的答案,颖川太妃只看了一眼,唇边便露出一抹笑意来,笑着将花笺递给卫因公太夫人。
卫国公太夫人一见那纸上写的答案眼里就露出吃惊之色,默不作声的再递给定西候太夫人,定西候太夫人细看了一回,也是一脸惊讶的递给了洪女史。
洪女史见了这三位主选的神情,早在心里好奇那位第三个就呈上花笺的周小姐所答如何,急忙接过来一看,顿时就是一愣,反复看了三遍,确认自已并没看错,不由先看了孙太后一眼,才将采薇的答案念了出来。
底下坐着的诸位贵女一听这周小姐的回答竟也是一字不差的回答出了这三个句子的出处,顿时一片哗然。
孙太后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洪女史问道:“你刚说什么,这周家丫头竟是全都答对了不成?”
洪女史怯怯地点了点头,“奴婢反复验看了三遍,这位周小姐确是三句全都答对了,出处、上下句无一字之差。”
孙太后气急之下,不暇细想竟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我这题出得这般难答,她怎么竟能半点差错都没有的答出来?这其中定然有鬼?”
周采薇见孙太后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险些没笑出声来,急忙低下头用袖子掩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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