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5)
如以退为进,先让出这管家之权。依着那边的性子,来管这诺大一个伯府,早晚会出些纰漏来,只怕还不会小,到那时咱们正好有了名头顺理成章的再把这管家之权拿回来。”
五太太虽然明白她婆母的意思,但这中馈之权,她这才握到手里没几个月,方安插了几个心腹到要紧的位子上,根基还没打牢实呢,就又要把这大权给交出去,她实在是有些心有不甘啊!
太夫人见她面色迟疑,不由气道:“与其等那边找上门来拿府里薇丫头的流言质问你,倒不如先撂开了手主动给他们,面上还好看些。便是你挡过那边这一次的算计,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与其总被他们惦记着,万一哪一次被那边拿住个大把柄,狠将一军,那时便是想再翻身也难。还不如先交到他们手上,咱们来找他们的漏子。”
五太太细想了想,虽还是有些舍不得,却也明白太夫人这一番决断实是极高明的,便也点头道:“媳妇一切都听母亲的,但凭母亲做主便是。”
太夫人也干脆,更不拖延,当下就命人去大门首候着,一见四老爷回来了,便请他过来。
等到正院里的柳姨娘得了信时,四老爷已经从老太太的上院回来了。柳姨娘见他一脸的喜色,忙迎上去,“伯爷您可回来了,奴家这心里正惦记着伯爷呢!怎的今儿这么晚才回来,我听丫头们说伯爷是被老太太叫了去了,可是为着那件事儿?”
原来周采薇所料不差,关于她私会外男的那些闲话正是这柳姨娘和她表姐大太太一起商量出来的,为的就是要借此拿捏五太太一个短处好要回那管家之权。又特意寻了个和郭嬷嬷旧日相熟的婆子,给了她二两银子又教了她一番话,让她这一日去跟郭嬷嬷这般一说。想来那姓周的丫头定是听进去了那些话,找到太夫人跟前闹出来了。
不想四老爷却摇了摇头,“母亲倒并没提这事。”
柳姨娘便问他,“那老太太喊伯爷过去却是为的什么事儿?”
四老爷哈哈一笑,得意的摇晃着脑袋,笑眯眯道:“想不到母亲总算是明理了一回,居然喊了我去,主动说要把这管家之权交回给咱们。”
“啊?”柳姨娘不妨这事就这样简单,“那老太太就再没说别的吗,一句也没提表姑娘那件事?”
四老爷喝了口茶,“一个字也没提起,想来还并不知道吧,这样也好,横竖咱们本就是想借此收回管家之权,现下母亲已让五太太把对牌帐册交接给四太太,咱们既已如了意,周丫头那事儿倒是再不提起的好,毕竟她娘在日,在众兄弟里待我是最好的。”
柳姨娘却是有些失望,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伯爷瞧老太太的气色如何,面儿上没什么怒色吧?”
这下子四老爷可不高兴了,把脸一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得母亲给我这一回体面,就连你也觉得母亲必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
唬得那柳姨娘赶紧半跪到地上跟他又是解释,又是陪不是,各种小意温柔的话儿说了一大车才把四老爷重又哄得眉开眼笑,命人去备了酒菜,要同她好生吃上几盅。
柳姨娘一面给他斟酒,一面在心中暗恨,恨那周家丫头竟不去老太太跟前诉苦,若依她原先想着,最好是老太太听了这个事儿,再气出点病来,早日归西最好。这老太太一去,府里可就是伯爷最大了,到时候再想法子让伯爷休了四太太,把她扶正,看谁还能跳出来拦着伯爷。
更妙的是,还能以气病了老太太为由,给那周家丫头扣一个不敬祖母的名头,到时候看跟她定亲的那家还敢再娶她,也不叫她嫁人,就送到家庙里剃了头发去做姑子给老太太祈福赎罪,这下子,她那六万两银子的嫁妆还不就成了这府里的东西,也就是她的东西。
只可恨这丫头居然没去找老太太,也不知是不敢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原来想着能一箭双雕呢,也枉费了她表姐大太太给她出的这个好主意。
到了第二日,合府上下便就都知道了,这管家之权已从五房手里交还到了四房手中。
四太太虽然性子绵软,有些懦弱,但因幼时养在嫡母身边,管家理事这些她也都是学了的,只是突然就把这诺大一个伯府,百十号人的衣食住行,各样事体统统交待到她手上,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好在她现还在老太太的上房里住着,有老太太从旁指点,倒也没走了大样子。
四太太倒是情愿就在老太太这里一直住下去孝敬婆母,可惜她愿意,柳姨娘却不乐意。这管家的主母住在太夫人院子里,可叫她如何插手其中呢?便又在四老爷跟前吹了一晚上的枕头风,撺掇四老爷把四太太给接回正院来。
四老爷去跟他老娘要人时,心内还有些忐忑,怕他老娘不放人,不成想,太夫人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就点头答应了,甚至连四太太说要再多陪老太太些日子,再跟老太太学些管家之道,太夫人也没答应,让她收拾东西搬回正院去。
四太太见老太太铁了心的要她走,便又去西厢房里找宜芝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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