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3)
一派气定神闲,“不过嘛……”
纪皖深感意外,不过奔走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不过什么?”
“听说纪小姐多才多艺,这样吧,我点首歌,你唱得我满意了,明天到我公司里签合同。”
熟悉的旋律声响了起来,一阵吉他的拨弦,单调而从容,纪皖有些恍惚。
白衣少年坐在高脚凳上,背着吉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琴弦上移动,发出好听的“叮咚”声;那疏远冷漠的表情在这一刻仿佛鲜活了起来,黝黑的眸子深邃地落在了某一点上,让人觉得,被他注视着的地方仿佛有了灼人的温度。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偶尔扬起的高音带着仿佛上好玉帛被撕裂那一刻的轻颤,直入心口,带来一阵战栗。
“叮”的一声,纪皖一下子回过神来,只见席衍在她的空酒杯上碰了一下发出脆响,他举起杯来抿了一口,挤了挤眼笑容暧昧:“不许敷衍我哦。”
前两句歌词已经过去了,纪皖握紧了话筒,接上了第三句。
席衍点的这首是女声,很适合她的音线。很久没唱过这首歌了,可旋律和歌词好像烙在她的心底似的,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嘴边。
她的声音清澈安静,仿佛山泉流过草地,白云飘过蓝天。
到了最后一段,高音清越,仿佛莺鸣林霄,却在刹那间婉转而下,归于缠绵的低喃。
音乐停止,房间内有片刻的安静。
席衍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半晌才抬起手来拍了两下,旁边的人这才跟着鼓起掌来,秦舸笑了:“唱得不错啊,席总,不瞒你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听我这妹妹唱歌呢。再来一首!”
席衍随意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能欺负女孩子了,说好一首就一首,你过来,这是我名片,明早十点到我公司来。”
纪皖僵硬地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席衍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大步走到她身旁,掰过她的肩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纪皖原本白皙滑嫩的脸上布满了一块块的红疹,看起来浮肿一片,有点可怖。
“你……怎么了?”席衍的声音都变了调。
纪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还勉强冲着他笑了笑:“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口是心非,抱歉,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你还啰嗦什么啊!”席衍怒了,回头冲着秦舸叫道,“傻呆着干什么,打120!”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哒的席总
《斑马斑马》这首歌没出来那么早,这里剧情需要通融一下(o)/~
☆、005
纪皖在医院急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这红疹才稍稍退了一点,她这毛病是高三毕业聚餐的时候发现的,那会儿她存了心要把自己灌醉的,对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喝了一瓶红酒,当晚住了院,把家里人吓得够呛,从此以后她就滴酒不沾了。
幸好这次过敏还是值得的,她深怕夜长梦多,第二天下午就去席衍的那家公司签了字,席衍以五百万入资橙子科技,占股百分之四十九,纪皖则以原始资金和项目入股,占股百分之五十一,签字的那个助理笑着说,这是他经手过的最小标的的合同。
纪皖笑了笑,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最小标的的成为盈利率最高的合同。
周末的时候身上的红疹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纪皖下班的时候买了两袋点心回家了。纪家距离公司要穿过半个城区,房子是改造过的老小区,外面看看粉刷一新,里面已经有快二十年的房龄了。
纪家住在一楼,一楼潮湿阴暗,但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带了一个院子,纪皖的姥姥已经七十来岁了,就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纪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姥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她就欢喜地站了起来:“囡囡你可来了,天黑了路上有没有跌跤?怎么穿得这么少,老底子话都忘光了是吧,春捂秋冻……”
这样的絮叨纪皖特别喜欢听,小时候妈妈要上班,姥姥就是这样一点点絮叨着把她带大的。餐桌上已经摆了两个菜,厨房里传来“嗤嗤”的高压锅声,她挽着姥姥的手坐在了餐桌旁,把买的各色小蛋糕拿了出来:“姥姥,你爱吃的。”
姥姥年纪大了嘴馋,最爱吃这种软绵绵的点心,自己却总舍不得买,每个星期等纪皖买来了就拎着和同小区的老年人炫耀,“这是我家外孙女孝敬我的。”
厨房的门开了,纪淑云捧着一碗汤从里面走了出来,纪皖连忙上去接。
“回来啦,”纪淑云用围兜擦了擦手,仔细地打量着她,“一个星期没见怎么好像瘦了?”
“蓁蓁拉着我一起减肥。”纪皖避重就轻地说。
“减什么肥,女孩子有肉才有福态,屁股大了生孩子才不会吃苦,还有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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