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58节(2 / 3)
主所说的滇南高手,是什么人?”他注意到了刚服下的秘药出自滇南,也记起一直护佑在公主身侧的二女一男,不免问道。
盛玢目色里就有几分怜悯。
“顾帅啊,有句老话说得好,谁问的多就是谁在意。公主可是一句话没问过您,可见早就全部放下了——您也别怪卑职说话直,您只想想,这两个月,公主身上出了多少事啊,被歹人劫持,胳膊吊在马车厢上,拖拽了整整一刻钟,脱臼不说,脸上、肩背脖子上,全是血呼呼的伤,公主可是一声没哭。这些事儿您都不知道也不关心,那公主身边儿这三个滇南高手怎么来的,即便我告诉您了,您又能如何?”
皇后娘娘回来的事,目前还没有昭告天下,盛玢自然是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故而这滇南高手的来历他也不便透露,此时顾景星问了,他就越性儿往下说,说着说着,心里话也说出来了。
只是说到末了,他见顾景星的瞳色渐渐染上了赤红,惊觉自己是不是说的过火了,住了嘴,迟疑道:“是卑职失言了。”
北境的苍厉的风吹进了顾景星的眼里,他不动声色地低头,手在暗处拂上了眼睛,良久才抬起眼睫,道了一声没有。
“你说的对。”
一向冷清的人说了句不怪罪的话,倒让盛玢生出了几分歉意,他看着顾景星苍白的面色,血迹未干的唇角,一身的血污,不由地叹了口气。
“公主毕竟万金之身,一时便会往关内走,有张垂恕的钺戎军和滇南的高手在,公主不会有危险。您且放下心去吧。”
他站起身拱手向顾景星拱手,“顾帅珍重。”
顾景星颔首,理智终于回还了。
乘月牵着马儿回了方才歇息的地方,见林渊冲与张垂恕都半蹲着,执了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乘月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在一旁听得认真。
原来他们是在分析接下来的路线与局势,乘月听了半天也听不懂,只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问道:“我们一时便回关内去吧。”
林渊冲自然说好,想了想又开口道:“这一路上收拢了五六千游兵散将,公主打算怎么安置?”
这些游勇都是在宁武关通往长兴岭这条线上,被敌军打散了的游兵散将,皆是护国军的将士,群龙无首的状态下自然没有战斗力。
“我想着,顾景星只带了三百护卫,连一副甲胄都没有,往长兴岭去,岂不是白白送死?莫如将这些将士重新收编,归入他的麾下,领着去长兴岭,这样如何?”
乘月思着想着,见林渊冲与张垂恕点头,这便吩咐下去道:“我这里有陛下亲赐的真龙令,见此令有如见至尊,传令下去,将五千将士重编为护国军东路先锋营,由顾景星暂摄统帅。”
她吩咐完了,便不打算再与顾景星见面,只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盔帽寻了一处静谧处小憩,只等林渊冲去同顾景星交割,便启程回关内了。
在外奔忙,也不知时辰,倒是阿诗会观星,待公主醒来后,小声说道:“再有一个时辰,天该亮了,倘或现在启程的话,也许辰时就能入关了。”
乘月不想在这里多呆了,闻言勉力站起了身,只觉浑身像是被打了一般酸痛难忍。
林渊冲早将一切打点好,只等公主醒转,此时见她来了,这便请公主上马。
乘月爬上了马,不免往顾景星方才所呆的地方看去,却见夜色茫茫,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林渊冲顺着公主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了然。
“顾将军已经启程了。”
乘月哦了一声,只默默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命林渊冲启程出发。
戎钺军护着公主骑行了三百里路,便在宁武关与长兴岭的这条线上,迎面遇上了八万人的王师。
这支军队是前日从冀南、鲁西调来的护国军,昼夜赶路至此,统帅乃是抚远大将军孟贵与,他们见前方有执大梁旗帜的军队迎面而来,只叫军队继续前行,孟大将军则派人前来问询。
林渊冲与张垂恕代公主执帅旗,闻听问询,纵马上前,朗声道:“末将林渊冲、钺戎王世子张垂恕参见抚元大将军。”
孟贵与在马上颔首,问起情势来:“今晨接了密旨,这条宁长线上有反叛狙击,你们从那里来,可知前方局势?”
“回大将军的话,末将率三千人自昨夜由宁武关出发,一路清扫反叛,收拢游勇至七老图山,余下的路由护国军东路先锋营顾将军在前开路,孟大将军可安心前行。”
孟贵与同靖国公顾长夙从前都在北境效力,颇有一番交情,他骁勇善战,二十年战绩颇丰,收到兵部调兵之后,连夜奔波至此,此时听闻前方路障已被清理,不由地大喜过望。
“顾将军骁勇天下皆知,竟不知你二位小将也有这般能耐!”他赞叹不已,只豪气道,“不若同去长兴岭?”
林渊冲自是愿意冲锋陷阵,只是有公主在,帝京城又有他牵挂之人,只笑道:“末将还要回京复命,为盼大将军旗开得胜!”
孟贵与以军礼相赠,就此别过,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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