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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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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只说顾世子午间回了府,再没出去过。到了酉时二刻的时候,奴婢的人看着顾世子乘了马车,去了城隍们大街上的燕云楼酒家,奴婢同世子身边的亲随溪行交好,便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是顾世子从前在帝京的好友,设宴请酒。”

乘月听得很生气。

同她闹了别扭,竟然还有心劲儿去吃酒席,推杯换盏地,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她气的踢掉了自己鞋,往床上蒙了被生闷气,到末了气的晚饭也没进,太后娘娘派人来请公主来仁寿宫里玩儿,乘月也没有心劲儿去,云遮不得不拿公主在赶少师布置下的功课这个由头,瞒过了仁寿宫。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寅时三刻,公主就起了身,一切收拾停当,就唤来了盛玢,叫他护着她出宫往北城去。

步军司隶属亲军,一向有戍守皇城、警备治安的职责,这一时鼓楼的钟声悠远绵长的响彻在整个帝京城,德胜门的城门还未开,城门外城墙根下,早有已许多要进城的百姓正在守候着。

城门侯登高往帝京城里看去,但见那万千屋脊下,正对德胜门的一条笔直官道上扬起了烟尘,须臾,有一队轻骑似破空而来,为首一人披石青色的斗篷,星流霆击般迅疾而至城下,仰首而望时,眸光冷峻。

这些时日帝京城里许是有什么重大之事,连步军司都调来戍守各城,城门侯连忙迎下城楼,恭恭敬敬地立在马下,称了一声顾步帅。

顾景星只稍作点头,翻身下马,往那城楼上大步流星而去,在城楼上站定,巡视各处驻防之后,这才站定向城门下看去。

“……卯时一刻开、戌时二刻关,帝京城九门同时辰……”城门侯恭敬说话间,天际线已然现出了微熹,厚重而巨大的城门发出吱呀之声,缓缓开启。

顾景星往城下看去,引车卖浆、贩夫走卒慢慢地往城门里进,也有进城探亲访友的外地百姓,皆汇聚在城下、递交路引文书,随着熙攘人流的涌入,整个帝京城生动了起来。

再往帝京城里看去,万千屋脊下渐渐有了生气儿,官道上也有行人、马车走动,顾景星看了几眼,这便垂下了眼睫,刚想转身走下城楼,忽听得身侧城门侯倒吸了一口气,指了城楼下惊呼。

“城门之下,不得逗留。去瞧瞧是什么人。”

有守城的兵士跑下城楼,顾景星顺着城门侯的视线看下去,但见一辆深阔气派的黑榆木马车停在城楼下,因那马车委实华丽的缘故,过往的行人走过时,无一不顿一顿足,仔细瞧上一瞧。

因有兵士去问询,那马车旁的护卫转过身来,顾景星从城墙上看下去,那人一张容长脸,眉眼坚毅,竟是都虞侯盛玢。

他蹙眉,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车中人是谁。

沿着德胜门的城墙走,一路可以走至安定门,顾景星心念微动,正欲旋身而去,却听身边那大惊小怪的城门侯又是一声惊呼。

“这,这是哪一家的千金,好一位绝色佳人啊!”

城门侯还想惊呼,身侧却传来冷峻一声住口,冷不防的一声训斥叫城门侯吓得缩起了脑袋,跪地再不敢言。

顾景星再度往城下看去,初秋风微凉,出动马车的帘帐,有灵秀纤婉的女儿家一手撑了帘,在侍女的接引下,下了马车。

她落地站定,仰头往城墙上看去,眼眸流转间,灰蒙蒙的屋脊街道像是一瞬被她的颜色点亮,生出了无穷尽的鲜焕。

是乘月。

路过她的行人不敢高声了,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身边走过,走好远了,还在悄悄地回身打量她。

乘月并不留心这些倾慕仰望的眼光,只一心往城墙上看去。

她目力极佳,不过一抬眼,便望见了顾景星的身影。

他比常人要高许多,又是一身石青色的斗篷,微亮的天光下面色白如冷玉,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转过眼来,遥遥地望住了乘月。

算起来两日未见了呀,乘月一时鼻酸,低头吸了吸鼻子,不想叫他再看见自己哭,可是再抬眼时,那城墙上哪里还有顾景星的身影。

乘月慌了一慌,提裙往城墙下的阶梯去,有几名城门守将想拦,在盛玢出示令牌后,纷纷噤声退下。

她上了城墙,往城墙以西看去,但见空旷天幕下,有一队兵士背向而行,渐渐行远,乘月从那队列里分辨出一抹石青色,提裙想追过去,可城墙上以石块铺就,凹凸不平,没走两步便脚下一崴,痛的她停住了脚。

云遮在公主身后慌的扶住了她,乘月委屈着一张脸,就地坐在了地上,一手抚了抚脚踝,一手指了指顾景星走的方向,红了眼眶。

“他分明看到我了,却还要走……云遮,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啊。”

乘月说着说着便哽咽了,云遮心疼地为公主揉脚,哄着她道,“许是公主看错了也未可知,他好歹是步军司的统帅,不一定能亲自来德胜门巡视。”

脚踝有点痛,乘月摇摇头,说自己看的很真切,“云遮,前儿夜里我说错什么话了么?为什么他要躲着我,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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