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3)
原送上虎头斩誓不罢休的模样。
上官仕信道:“不是他亲自经手,别人抓不住他的小辫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敛他的财,我找我的才,互不相干。”
“哎,少东家你心里就只有核雕。依我看,这回斗核大会有洛原这样的附骨之疽,哪会有什么好人才?少东家抱这么大的希望,怕是最后要失望而归了。”
“此言差矣。”他微微一笑,把玩着玉佩下的核雕。
江满望去,“咦”了声,只道:“少东家,你又换核雕了,让我瞧瞧……”上官仕信的五指合拢,江满讪讪地道:“是是是,我不看便是,你的核雕我又不是没看过,今个儿还宝贝起来了。”
上官仕信打发他。
“我有些渴了,找家茶肆坐坐。”
江满应声。
待江满下了马车,上官仕信方展开五指,里头正是一个荷塘月色核雕。先前看的时候他只觉刀功深厚,后来看久了,真真是爱不释手,每一刀都如此细腻,不偏不倚的,将荷塘月色的醉人恰恰好地勾勒出来。
那个丫头也不过双十的年纪,能有这番功夫,着实叫人惊叹。
江满很快回来,道:“少东家,斗核大会将近,绥州的核雕技者都涌入恭城,茶肆找不着个空位,不若去前边的天陵客栈吧?客栈一楼也有茶喝。”
上官仕信道:“走吧。”
一主一仆到天陵客栈后,上官仕信刚唤小二上了一壶茶,茶还没倒进茶杯里,小二又匆匆过来,说道:“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清场了。”
江满一听,眉头扬起:“清什么场!”
要知道在绥州里,连李太守见到他们上官家的马车都要让开的。他们上官家可是得了当今圣上的允许,莫说李太守,连见到皇帝都不用跪拜的!
往常只有他们清场的份,哪有被清走的理?
小二也着急,道:“客官,您还是赶紧离开吧。今日是我们招呼不周,明日你再来,茶水全免。”
江满道:“你先说,是哪位要清场?不说清楚,免我一辈子茶水都不走。”
小二只好道:“是永平的那位穆阳候。”
听到这个名字,江满一愣,随即想起这位侯爷的恶劣事迹,饮血鞭可是赫赫有名的。此时,上官仕信开了口:“江满,你莫要难为他。”他温和地对小二道:“你也不必着急,永平的贵人排场大,清场也要时间,待我喝完半杯茶便离开。”
小二顿觉春风细雨扑面而来,再见眼前的郎君衣袍华贵,连忙道:“多谢郎君体谅。”
江满嘀咕:“少东家,即便是穆阳候来了,我们也用不着避他。我们上官家陪太祖皇帝征战天下时,沈家还不知在哪个破落户里呢。”
一个弹指落在江满额头上,上官仕信微沉着脸。
“不得胡说。”
江满也知自己说错话了,敛了神色,道:“小人知错。”
上官仕信与江满离开时,天陵客栈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踏出门后,没走几步,穆阳候的马车便到了。果真如上官仕信所言,排场大得很,玄甲卫开道,奢华宽大的马车缓缓而来。
上官仕信不欲多留,转身避开时,却有一位白面郎君前来。
“上官家的郎君有礼了,我奉侯爷之命,请少东家上楼一聚。”
茶香袅袅,小童跪坐在屏风前烹茶。
上官仕信一进雅间便见到慵懒而坐的穆阳候,手中把玩着一个核雕,因隔得远,并看不太清楚是什么核雕。他略微施了一礼,道:“不知侯爷驾临,是仕信失礼了。”
“少东家客气了。五年前少东家离开永平离得仓促,本侯也不曾来得及招待。今日再见少东家,正好补偿。”
上官仕信不喜爱与朝廷打交道,但对沈长堂手里的核雕却十分感兴趣。他说了几句场面话,方抬起这个话头,道:“仕信不知侯爷也玩核雕。”
“哦?少东家感兴趣?”把玩的动作微顿,沈长堂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上官仕信玉佩下的核雕,声音同样是漫不经心的:“险些忘了,少东家出身自核雕世家,自该感兴趣。本侯的核雕乃偶然得之,比不上少东家的手艺。”
上官仕信道:“侯爷过奖了,我瞧侯爷手中的核雕趣意盎然,”他不着痕迹地探身,沈长堂招招手,小童捧了核雕送到上官仕信身前,他一瞅,赞叹道:“寥寥几笔便将小猴儿的神态勾勒出来,活灵活现的,这刀功倒有些像……”
“哦?像什么?”
上官仕信本想说阿殷的名字,但再仔细一瞧,也只有小猴儿眼睛的刀功像是阿殷的,其余倒是不像,虽称不上败笔,但配上这一双活灵活现的猴眼,着实浪费了。
他道:“只是一时看错了。”
小童将核雕捧回,沈长堂不再把玩,道:“少东家玉佩下的核雕有几分闲情逸致。”
上官仕信道:“此乃荷塘月色核雕。”
他取下来,递给小童。小童又献给沈长堂。修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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