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过不下去,连我们也吃苦受罪这么多年!”
“大郎,这……”张氏急的掉眼泪,想劝聂大郎别答应,可又说不出让别人帮着还账的话。
云朵也有些担忧的看着聂大郎消瘦苍白的脸,站起来,他身高足有六尺,靛青色洗的发白的褐衣穿在身上更显的单薄,仿佛一阵风就把把他刮跑一样。
聂大郎目光幽深,神情坚定,“因我欠的药钱诊费都由我来还,与聂家无关。”
众人显然也都不信,聂大郎的情况拖了那么多年,到今年前两天都还说不中用了,快死了,连自己都顾不住,哪还有那个能力去还欠的债?不过看他承认,坚定,都对聂大郎很是佩服,不是事事赖着靠别人的人。
之前云朵问路反过来打听云朵的那妇人挤到前面,看着云朵哎呀不已,“这女娃娃原来是你们家给大郎买的媳妇儿啊!长得这样标志,刚来就上山打猪草干活儿,不认识路还迷路了,可真是好福气啊!”眼里满是羡慕,嘴里啧啧不已,话说的也带着几分酸味儿。
张氏怕传开了云朵死而复生的事儿,云铁锤和杨氏两口子再来要人,又想赶紧平息眼前的事儿,拉了云朵,“快到厨屋舀饭吃饭了!”
云朵回头看了眼聂大郎,见他站在阳光下,身上却仿佛没有温度似的清冷,她心中蓦地一悸。不知道他欠了多少银子?
甘氏老脸上挤出笑容,让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吩咐吃饭。
刘氏扶着手假哭,“我流了这么多血,这头晕的都站不起来了。”
晌午饭给柳氏单独炒了鸡蛋。
甘氏皱着眉头吩咐舀饭的张氏,“把鸡蛋扒给老二媳妇儿一半,晚饭多煮一个。”
聂三贵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刘氏却是心喜,跟聂三贵道,“我这要不是被砍了手,不但能干活,又哪会吃那一口鸡蛋,三弟妹可是怀着咱聂家的孙子,被吓那一下,又见了红,这不好好的补养可不行呢!”
聂三贵本来对她分走柳氏的鸡蛋不悦,听她这话,顿时又把矛头指向了云朵,罪魁祸首是云朵,不论是柳氏见红还是刘氏的手受伤,都是因为云朵。
聂老汉又骂骂咧咧起来,“都说是个招晦气的东西,偏偏要留在家里,非要把一家人都克死才算安生是吧!”又让聂大贵把云朵卖了,“卖了能落几两银子,也能把账还了!”
刘氏立即道,“欠的帐,大郎不是说了,他来还,以后和家里都没有关系的!这卖了银子,自然该是家里的!”
正准备端饭的云朵,气的咬住嘴唇。她刚穿越一天,就因为不愿意给她当免费儿媳妇儿,就说了几遍要卖她。
张氏接了碗,让聂梅端到堂屋去。
聂家的晌午饭依旧是玉米高粱面窝窝,凉拌了一个豆角,炒了青菜茄子杂烩,两样都用盆子装着,锅底是青菜汤。
张氏把饭舀好,聂梅聂兰姐妹端到堂屋里摆在桌上,又拿碗把两样菜都扒了一点,抓了俩窝窝送到西屋,让云朵端着青菜汤,也到西屋和聂大郎一块吃。
云朵端着两碗稀稀拉拉的青菜汤,想张氏刚刚拿的两个小窝窝,就又伸手拿了两个。聂大郎那么大的人了,还病着,要多吃点才有可能好起来。
她这边刚把窝窝抓起来,那边刘氏就过来拿着筷子啪的一下狠狠敲在云朵手上,“下作的懒东西,谁让你拿的?不是说不会白吃白喝,吃多少给多少钱吗?你倒是拿钱来啊!不拿钱来谁让你吃的?你这是偷!下作不要脸的贱东西,馋成这样,敢偷我家的窝窝吃!”骂着又举起筷子狠狠朝云朵额上敲。
云朵小手疼的立马就起了两道红印子,又听她骂的不堪,气愤,羞怒,无助,委屈齐上心头,两眼忍不住泛起泪水。从没有因为一口吃的这么屈辱,那掉在地上的窝窝,仿佛在昭示她不堪的恶行似的。
“他二婶!”张氏听到骂声就急忙赶过来,看她又要打云朵,伸手就拉她,“他二婶!云朵还小,不懂事儿,你骂过就算了吧!”
刘氏的筷子还是落在了云朵额上,不时就起了两个红印子。
张氏急忙拉着云朵出来,又把地上的窝窝捡起来。
刘氏还不罢休,“她就是个馋嘴的懒东西,活儿不干,还有脸吃饭?说的拿钱拿啊!?”
云朵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攥着小手。
“这两个沾灰的我吃。”张氏拿着沾满灰土的窝窝头,解释一句,拉着云朵到西屋里。
甘氏高声喊话,“还吃不吃饭了!”
“娘……”刘氏叫喊一声,到堂屋里就告状去了。
张氏也不敢耽搁,她还要赶紧吃了饭刷过喂猪,地里还有一堆活计等着,摸摸云朵的头,低声劝她赶快吃,就匆匆去了堂屋。
不过半天时间,云朵手上,额头,脸上都是伤,尤其脸上五个巴掌印子很明显,整个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聂大郎看着她的反应,目光幽深,“还吃吗?”说着递给她个窝窝和筷子。
云朵嘴唇紧抿。
“下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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