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5)
眼见众人有退缩的意思,人群之中又响起了那煽风点火的声音:“你切莫巧言令色!谁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吗?草菅人命的混账,若是你肯多费些心思,会死这样多的人吗!”
傅渊微微眯着眼睛,找到了那个站在人群之中的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暖起来了:“说得好。”又一步步的走了下来,他笑得那样的温和,比春日的煦阳照射更让人觉得温暖。
但是傅渊气场实在太强了,一步步走下来,原本群情激昂的人群竟然自动分出一条道来,让傅渊走到那人面前去。停在那人面前,傅渊微笑道:“原来是你。”
那人脸上也没有变色,冷笑道:“丞相是想要一言堂,连话也不愿让别人说了吗?”
“本相只是认为,你在蓄意生事罢了。”傅渊微笑道,“本相若肯多付些心血,那么你知道本相付出了多少心血么?再者,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说这话呢?刘刺史的官家,昔日不肯重视此事,让疫情愈加扩散的,好像是你家主子吧?”
那人顿时色变,脸上冷汗不住的滑落:“一派胡言——”
“你别急着否认,”傅渊微笑道,“傅某从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本相方才没出来之时,便是你在此处扰乱人心,伺候着本相的小厮在你脚边拾得一件物品,上面写着一个‘刘’字,而方才有新上任的官员来找本相,也说人群之中混杂着一个人,正是当日去向刘刺史陈情之时,一口回绝了的管事。旁人都是为了家人尸首而来,你叫骂的却是字字句句针对本相,试问安得什么心?”又抚掌转身上了台阶,转头回来,脸上笑容更是浓烈了,“也是了,刘刺史乃是正经的世家家主,自然对本相这等人看不上眼,不惜栽赃陷害。”
那人也没想到傅渊竟然能够才出自己是谁,额上冷汗涔涔。而越王府的管事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深深惋惜自家殿下没能一起来看一回这样戏码。要知道,傅渊整治人的手段一直属于传说中的级别,管事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整治的。
傅渊和煦微笑,但吃瓜群众们不干了,原本是好事,怎么还成了被狗官利用的对象了?刘刺史那绝对是狗官啊!原本那些子新官上任了,发现了疫情,但是刘刺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要是那个时候就重视了,现在能死这样多人?就这种狗官,还敢来叫骂说是傅渊不肯为疫情多上点心?
原本就是满腔怒火的众人很自然的怒气转移了,几个壮实的汉子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傅渊看了好一会儿,才很“仁慈”的让人停手了:“此人暂且扣押在此,诸位散了吧,命人焚化尸身,本相也是无奈之举,但凡能够找出治疗霍乱的药方,也不至于要用这些法子来,还望诸位能够理解。”说着,仿佛真是个谦谦君子一般,向众人行了一礼。
要说火气真的就这样散了还真不可能,依旧是愤懑的百姓们正要上前,傅渊身后的衙役纷纷将长刀抽了出来,顿时蔫了几分:“你——”
“散了吧。”此时一昧的安抚的确是没有用的,除非能够从源头上解决这事,那就是将这些人亲人的尸体还回去,但是被火焚化了之后,又该上哪里去找呢?
如今也只能指望严少白和华神医两人能够早日找到药方,否则,这吴越之地的造反,只怕也是迟早的事了。
看着傅渊领了人回到州府衙门之中,管事蹙起了眉,心道这样就轻轻揭过了?这样想着,冷不丁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转头,正是越王。
“殿下怎么来了?”管事忙带上谄媚的笑容,“殿下不是说不愿意沾上一身腥臭么?”
“本王爱怎么怎么地,还需要向你汇报?”越王眯着眼,笑得跟纨绔子一模一样,摸向自己光洁的下巴,“这人死定喽,以傅渊的性子,绝对是被扔到隔离区,让他去和患者感同身受,来让他明白到底是花了多少心血。”
☆、
这头傅渊将刘刺史家的管事拿了,那头立马有人去了刘刺史府上报备此事,这下可把刘刺史给弄得傻了眼,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找到突破点了——明摆着就是那个横插一脚的惹出来的事。
再命人去调查一番,才发觉那是越王府上的管家,原本还想雄赳赳气昂昂报复人的刘刺史顿时怂了,压根再提什么了。
下面的知道傅渊的狠劲,到底也是和自己同僚那样多年的,要是真的被傅渊给剁了,那可多难看啊。当下就有人向刘刺史进言了:“大人,您看这……真被那傅贼拿捏住?管事跟随大人也有那样多年了……”
刘刺史差点没给这货一下,要是自己去讨人,那成了什么?不就是坐实这个罪名了吗?煽动百姓去与使臣对着干,这要是传了上去,听说现在主子爷邪火正旺着呢,不是凑上去挨削吗?
决定让管事当一枚弃子了的刘刺史绝口不提此事,但是傅渊找来的时候,刘刺史整个人都蒙了,想到京中的同僚三番四次告诫过若无完全把握莫去招惹傅渊这厮,这下场那可是凄凄惨惨戚戚。
虽然如此,但傅渊可是皇帝亲自指派的使臣,刘刺史被停职闲置在家,也不敢随意的不接见的,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请傅渊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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