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来,冷笑道,“我瞧那皇帝还真是个狠角色,全往丞相大人伤口上招呼,分明就是在试探。”
“不是幕后主使都是知情之人。”谢青岚淡淡说,又看着那姑娘拿起了药,忙瞪大了眼,方才在眼皮上涂了催泪的汁水,现在还止不住,一瞪眼,眼泪就潸然而下。
“夫人至于么?”那姑娘平静地问道,“夫人要为丞相大人上药就上好了。”又将目光落向坐在凳子上的华神医,“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琅华。”傅渊轻声道,“带华神医下去歇息一二。”
这场集体飙戏,若没有华神医这中流砥柱在,只怕还成不了事!
那名唤“琅华”的女子点头道:“省得了。”又一扬手,“华神医,请吧。”
“傅渊,你还当真是个狠角色!”华神医苍老的面容上浮出几分不耐来,“对自己都能下得去这个手。”
“这朝堂上,谁又不狠呢?”傅渊微笑,只是抚上了谢青岚的手,“今日多谢华神医了。”
“恶贼!你不怕老夫去参你一本吗!”华神医怒喝道,胡子气得直翘,“你捉去了老夫的小曾孙,你这竖子!”
“你若是敢,你就去吧。”傅渊低声笑道,“你的曾孙,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但……你敢么?皇上疑心病如此之重,试问你一个背叛过他的人,他还会信任么?你今日选择站在我这边,注定是逃不掉了。华神医是个识时务的人不是么?”
这话现在说出来,那样的讽刺。华神医气得快要昏过去,呼哧呼哧喘了几声,狠狠的拂袖而去。
因为被血浸湿,中衣几乎贴在了傅渊身上。谢青岚脱的时候那样的轻,生怕碰到了傅渊的伤口。肩上和腰腹的伤口裂开,连原本的纱布都成了红色。
用湿帕将伤口擦干净,这才上了药,又裹上了纱布。谢青岚沉沉叹息,抚着他脸上的挠痕,因为是新伤,所以还有些突起,烫得很。
傅渊将她的手按在脸上:“再摸摸,好生舒服。”谢青岚气苦,啐道:“登徒子……”
傅渊盈盈一笑,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青岚,我从不曾背弃过你。伤口都是舒忌为我处理的。”
“晓得啦,不过是气不过罢了。”谢青岚笑道,又揉了揉他的发,“这戏咱们也做足了,明日就将我小产的消息散出去吧。待明日,只怕我这悍妇的名头也得叫出去了。”
“奸相与悍妇,倒也是称得。”傅渊微笑,轻轻吻她,“你不晓得,我有多庆幸你今日不在。”
心儿一暖,谢青岚抿着嘴笑:“别说傻话,我们是夫妻,来日不管有什么,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
谢青岚小产的事在京中迅速的传开了,而随之传开的,还有傅渊这厮见色起意,看上了安阳女侯身边的侍女,一来二去传到了安阳女侯耳中,这才叫安阳女侯怒极小产。
反正傅渊名声也够坏,不用谁刻意抹黑。一时之间,御史不遗余力纷纷上疏弹劾傅渊家宅不宁,更是欺压忠臣遗孤,还请皇帝酌情严办。
而这些上书的,没过上几日,又纷纷缄口不言,至于为啥,那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春雨贵如油,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天青色烟雨朦胧,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美感。虽说谢青岚和傅渊都是做戏,但这戏也要做足了。这么些日子日日闷在屋中,待傅渊回来,还要为傅渊上药,日子久了,谢青岚都快闷出病来了。
躺在床上,谢青岚只听得屋外脚步声阵阵,也不生疑。这么些日子,每日都有学子的家眷来探望,虽说傅渊这名声是愈发臭了,但这些学子眼中,自家丞相大人还是那么高大威猛,一定是那狐媚子勾引了丞相大人和夫人离心。
而那个莫须有的狐媚子,自然就是舒琅华来背这个锅了。
舒琅华原是舒忌的妹妹,对于医术药理方面尤为精通,寻常太医都无法企及。而这丫头长得虽好,但那性子也是微醺,这样大了也没能嫁出去。
谢青岚微微撑起身子,正要坐起来,便有檀心的声音传来:“夫人,端敏大长公主来看夫人了。”
谢青岚陡然一懵,连端敏都来了!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坐起来,见一袭赭石色曳地长裙的端敏翩然而入,发中的镶红宝石凤凰展翅金步摇仿佛都要飞上天去一般,整个人都像是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贵妇人。
“母亲。”谢青岚轻轻唤着,还是摆出了一副病人的样子,“母亲恕青岚无法起身了。”
“你才小产,坐着就是了。”端敏微笑道,“我不过事来与你娘们一会子,免得闷出病来。”又歉意微笑,“你妹妹还没出嫁,这些事也不好叫她晓得了,磨了我许久,还是不带她来得好。”
这话倒也是,褚青萝未曾出嫁,要是叫她心里坐下了男子宠妾灭妻的根,未来淑仪郡主的郡马爷只怕是要杀人了。
上了茶,众人也就退了出去,让这母女俩说说体己话。端敏微微呷了一口茶,徐徐吹开了茶末,一双眸子仿佛为茶盏之中漂浮旋转的茶叶所吸引,也不抬头,轻声问道:“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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