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诉过公爷,说出的话,便是覆水难收了。既然是覆水难收,那么做什么,也挽回不了了不是?”
随国公的身子忽然激烈的颤抖起来,一双苍老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傅渊,还有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陆兆南,脑中飞快的想到了那日傅渊的话来——“世上总有些话,说了出去,就是覆水难收的道理不是?”
他说的便是随国公那日当着他的面骂他奸佞祸国之事。
随国公脸上一红一白,就那么看着傅渊不住的喘着粗气,傅渊只是微笑,启步向外而去,经过随国公身边,笑容浅浅,说:“公爷好自为之,总算,这并非傅某的不是。”说着,又是一笑,低声道,“傅某奸佞祸国,妄图损害大燕根基,却也从不对不碍事的人下手。”
随国公一张老脸立时惨白,见傅渊和陆兆南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眼前一时发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管家见状也急了,慌忙上去扶住随国公,见他浑身不住的哆嗦,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一时也是伤心。
一直折腾到了夜里,大夫才明确的说是中风,以后好吃好喝供着就是,再想动也难了。
公爷中风,世子和世子夫人双双疯了,偌大的随国公府由一个三岁小孩儿拿主意,倒也是惨绝人寰。
而更惨的还不止如此。就算是同僚们想给随国公报仇还找不到错处——傅渊可是帮他找到了儿子,就算世子疯了,谁又知道是谁做的?吓?你说傅渊做的?你有证据么?没证据你说个蛋啊!仔细太后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不说,这傅渊记仇的功力登峰造极,谁惹上了谁倒霉!
自然,傅渊奸贼的名头就叫得更响了。到现在为止,起码有三个说得出祖上为大燕建立了伟大功勋的贵族被他玩了个底儿掉——一个被唬得碰死了的;一个被气得吐血现在还没影儿的;还有一个自己被气得中风,儿子儿媳双双被吓疯的。
权贵世家们对傅渊愈发恼恨了不提,傅渊年轻新贵,又是太后亲侄子,眼看着太后要过五十大寿了,要是弄出点幺蛾子让太后不痛快了一天,皇帝就敢让你不痛快一辈子。
撸清了轻重的贵族们还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等过了这关键时刻再说吧。况且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绝非傅渊在朝夕间能动得了的。
这头是这样的光景,而那头,为了胡氏动用了府中五百两银的事,陆府的好戏,才刚刚开锣。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大人很威武,很霸气。
他就是很威武,很霸气,很奸臣……
嘤,不干点坏事怎么对得起反派和奸臣这个名头捏?泥萌说是不是?
☆、
且说傅渊和陆兆南从随国公府出来,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陆兆南原本对傅渊心中还有些不痛快,心道是这人怎么向贵族们示好了,然而方才见随国公被气得三尸神暴跳的样子,心中又是畅快淋漓。
怀着这样的心情回了府上,一进门便听说府中出事了。
其实说是大事也算不得大事,方才杨姨娘没在书房里寻到陆兆南,将事情透露些风声给陆贞训和谢青岚,两女不甚放心,也就去问了胡氏。谁知胡氏支支吾吾不肯说,杨姨娘又急于立威,跑到胡氏院中正撒泼呢。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最大的事就是让陆晖知道了……
陆晖虽然抠得要死,但的确是个孝子,杨氏没少给胡氏没脸,方才管事出来的时候还听见陆晖跟杨姨娘对上了。
陆兆南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没想到这才不过两三个时辰又生了这事出来,连衣袍都来不及换,抬脚就往胡氏的院子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杨氏如黄鹂娇啼婉转的哭声:“大爷竟然这般看我,我好歹也是掌了府中事这样多年。再不济,也是敬太太是正妻,从未敢苛待半分,大爷这话,岂不是叫我非得一头碰死在老爷跟前?”
这话无非就是要告到陆兆南那里去,对于这公爹,余氏也是怕得很,更何况自家相公被说了。她素来也是伶牙俐齿,道:“杨姨娘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大爷敬你是长辈,也是客客气气的问你。姨娘掌管府中事多年不假,但太太才是当家主母,难道使不得府中银钱了?即便使不得,姨娘也不该这样疾言厉色的冲撞,莫非要没了嫡庶之礼?或是要大爷帮着你作践死太太才称了你的心?”
谢青岚和陆贞训立在一旁,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们最失策的地方就是方才陆晖进来跟杨姨娘争了几句的时候没出去,现在想置身事外也不成了。
谢青岚揽着正在啼哭的胡氏,也是暗叹一声。胡氏怎么都不肯说那钱用去做什么了,杨姨娘方才话中便指着是不是去养小相公了,陆晖急脾气一上来,直接开吵。
关键是现在胡氏都不肯说那钱用去干嘛了!
屋中正乱,而赶到的陆兆南也是抬脚就踹开了门,面色阴霾的看过在场诸人:“出了何事?”
杨姨娘得宠得很,要不是陆兆南宠着,她哪里敢跟胡氏没脸?此刻见了陆兆南,腰板也硬了,哭着向陆兆南说了经过,又掩面哭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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