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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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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低头一笑,“青鸾到底年纪小,强强联手需你情我愿。”贺先生看着青鸾,“胸襟有多宽,道路就有多宽。”

从嘉打个哈欠,捂了双耳又埋头棋盘中,芳菲看他一眼,从嘉不再听,她也没再说话,低头听着青鸾与贺先生论道,话题渐渐延伸开去,随意而率性,每遇争执,贺先生总是笑看着青鸾鼓励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16 撞破

最终话题又回到孙膑与庞涓,贺先生唤一声青鸾:“无论各人见解如何,通过这则故事,可悟出一个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贺先生唤着青鸾,两眼盯着芳菲,目光中含着警告,芳菲假装不察,从嘉在一旁笑道:“青鸾最不缺防人之心,青鸾曾说过,她看人,个个都是坏人,让她另眼相看需通过她的考察,我与芳菲都是通过她的考察的,对了青鸾,先生通过你的考察了吗?”

贺先生轻咳一声,青鸾低了头,小声道,“通过了。”芳菲帮青鸾收拾着书本,笑问道,“贺先生,可以放青鸾走了吗?”

贺先生点点头,芳菲站起身与青鸾并肩向外,从嘉继续埋头棋盘,贺先生出来唤一声琴心,“爷这里不用伺候,鸾苑呆着去。”琴心一愣,贺先生叹口气,“爷当日逃得仓皇,随意点了你个最蠢笨的,琴心琴心,有剑胆没琴心。”琴心老大不乐意,贺先生摆摆手,“快去,盯着那芳菲。”

看着琴心背影摇头,“话说白了,就没意思了。”又喊一声琴心啊,压低声音道,“别嫌珍珠年纪大,多套套近乎,日后有用。”琴心一张黑脸拉长,蹭蹭蹭飞一般走了。

琴心夜里方归,贺先生斜靠在榻上等着,琴心禀报道:“嘀嘀咕咕说了一日的话,这会儿乏了,都睡下了,小的等着熄了灯才回来的。”

贺先生这才进屋睡去,睡梦中又来个那个林子里,一个小姑娘靠坐在树下,捂了脸嘤嘤哭泣,搓着脚抽动着双肩,贺先生走了过去,拍一拍她,小姑娘抬起头,是青鸾,满脸都是惶恐的泪水,贺先生猛然起身向外。

青鸾睡得香沉,肖娘将她搡醒了,急急说道,“太子寝宫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犯了头风……”青鸾狠命拍一下脸,揉着眼睛忙忙坐起,罩了披风随意一挽头发便往外冲去,客房黑着灯,青鸾回头嘱咐道,“勿要惊动了芳菲。”

从嘉的寝宫外,无诗正带着一队小黄门急得转圈,瞧见青鸾忙迎了过来:“有劳鸾郡主了,太子殿下突发头风,抱着头在床上打滚喊着郡主,这深更半夜的,不好惊动皇上与皇后娘娘,御医来过,说是让服食阿芙蓉,太子殿下死活不肯,就那么硬抗着,眼睛都凸出来了,也不许我们侍奉,将我们都轰了出来……”

他絮絮叨叨,青鸾早推门冲了进去,殿中弥漫着陌生的香味,青鸾唤着从嘉疾步走向碧纱橱,手推上碧纱橱的隔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呻/吟,不象是从嘉的声音,仿佛是位女子。

青鸾讶异着推开门,朦胧晕黄的纱灯下,从嘉背对着她,白色里衣凌乱着几不蔽体,他身下一位宫女裸/身躺在锦褥上,她的头向着里侧,青鸾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她压抑得低喊:“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轻些……”

她痛苦得低喊着,却不挣扎,手脚紧紧攀附着从嘉,从嘉摁着她,埋了头狠命得动着身子,无意中侧过脸,额头大汗淋漓,重瞳中一片血红,狰狞陌生,青鸾下意识捂住了嘴,后退一步合上门仓皇向外奔跑。

头脑中一片空茫,只是拼命得往前奔跑,跟过来的人被抛在身后,灯光也被抛在身后,眼前一片黑暗,青鸾撞在一颗树上,她揉着额角转身靠在树干上,慢慢出溜着坐在了地上,有了订亲的日子以后,肖娘就曾为她讲过男女之事,因青鸾问得仔细,有些话肖娘说不出口,便将母妃留给她的陪嫁之物找了出来,其中有一个陶盒,打开来是一对相拥的裸身男女,肖娘告诉她:“这是夫妻间最亲密之事。”

青鸾收起陶盒,再没问过也没想过。如今,从嘉与一个宫女做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青鸾两手抱了膝,埋头在臂弯中,从嘉为何会如此?

寻找她的人经过林子,青鸾听到喊声缩紧了身子,她不想被人发现。

她坐了很久,树根下草丛中起了露珠,一片湿冷,青鸾浑然不觉,她一遍一遍在想,从嘉为何会如此?自己为何会在意?她想不明白,她碰到了比辛氏更难解的题。

有灯笼的光远远而来,一个人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拍一下她的肩,青鸾抬起头茫然看过去,那人解下披风裹住她:“走吧,到暖和的地方去想。”

青鸾点点头,想要站起两腿一软,那人将她扶住了,想要松开她,青鸾已紧紧倚着他的手臂,若刚刚靠着树干那样不想放开,那人无奈,将她半扶半抱,往西院而来。

青鸾随着他跨过门槛,手握住他手,将他的灯笼夺了过来,举在他面前嘻嘻笑了一声,指着他道:“先生的胡子呢?先生没有了胡子,更不象先生了,象……”青鸾歪着头,“象不经事的少年。”

先生夺过灯笼摔在地上踩了一脚,拎起她衣领将她拎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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