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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纨绔 第7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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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待观察营帐,她担心第五辞如今无人看顾,小心跟了过去。

——

第五辞睡了整整三日,这三日以来他时昏时醒,高热一直不退,偶尔有点意识能听见耳畔窸窸窣窣的小声交谈,像是女子的呢喃又像是老者的叮咛,接着嘴边又有一股难闻的汤药气味,他吞咽得艰难,费力睁开双眼,余光只看见一道婀娜的身影。

他能感知到她的体贴与温柔,却怎么都起不了身,病体折磨得他成了一个废人,只空有一副残破的躯壳。

长久的昏厥过后,第五辞又开始做梦,梦中他身处战火纷飞的塞外,正手持佩剑与南下的胡人打成一片,他深入敌营百里,一战封侯,却在领旨谢恩之时画面一转眼前变成了灵堂,温娴跪坐在素白色的天地中央,佝偻着腰背,近乎绝望地哭泣,他看着她给自己送葬,然后一头撞死在墓碑上。

这匪夷所思的梦境让第五辞觉得窒息,他在睡梦之中拼命拽住温娴的衣摆,像个濒临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蓄势爆发……

紧接着第五辞便恢复了意识,眼前的画面不再是坟冢,而变成了他置身在雍丘城中的家。

这里一切照旧,恰如之前他离开时的模样,窗檐底下坠着晒干的玉米棒子,桌前放着练了一半的字帖,到处都是生活留下来的干净气息。

第五辞庆幸自己这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忙不迭地坐起想要去寻温娴,可一趿鞋便扭到了腰身,疼得他猝然又倒回床上。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如今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女人贴身照顾。

第五辞自觉很是挫败,平素老是给温娴添麻烦,抓耳挠腮地找借口预备重返军营,可转念一想,不太对劲啊。

他是怎么回到这儿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温娴端着汤碗悄悄走了进来,大抵是没料到第五辞已然转醒,她将脚步放得很轻,托盘紧紧护在怀中,小心避免弄洒上面盛满的药汁。

越靠近里间,温娴的动作便越发得谨慎,慢吞吞走至床前,一抬头,冷不防对上第五辞初醒后的双眸,他此刻正靠坐在床沿,仰面对着她浅笑。

温娴吃了一惊:“你醒了。”她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探第五辞的伤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可还疼?大病初愈需得仔细将养,我这就去找大夫。”

自顾说着,也没注意第五辞嘴边的笑意,火急火燎就要往外走。

然而步子还没迈开,袖口就被人攥住了。

第五辞身有恙,力气却还蛮大,轻松便温娴拉到身侧,声音是刚睡醒后的嘶哑。

“我无事,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像是蓄着泪。

温娴按住他的腰腹,蹙眉问:“是伤口痛了?”

第五辞摇头,答非所问:“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封候拜将,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刻意没有提及到梦中的温娴,闷闷地说:“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这般好的气运,而是战死在了沙场,你一人……要怎么办。”

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第五辞显然是陷入梦境,还未回过味来,一时难以接受温娴为他“殉情”的“事实”。

战争所带来的死伤令这个刚步下疆场的少年感到后怕,他第一次直面生死,也是第一次这样在乎自己的性命,无为半生,死不足惜,可温娴却不该受自己拖累,最终孤身一人无所依。

本就沉重的气氛顿时低迷下来,温娴不知该说什么去安慰眼前这个才刚经历过战后创伤的少年郎,只托起第五辞的掌心放在自己颊边,蹭着他粗粝的指腹,莞尔笑道:

“可你还是好好地回到了我的身边,不是吗?”

“既是要脚踏实地好好过日子,为何非要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如果’呢,我只看重当下,不信虚幻梦境,若你真的为国战死,我便即刻护送你落叶归根。”说到此处,温娴忽地狡黠一笑:“但你也莫要让我为你守节,这世间大好男儿多的是,我定也要收拾好嫁妆另觅良缘的。”

第五辞听后也不觉得生气,反而笑着与温娴打趣,言语间多有调侃之意。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我这个混蛋小纨绔连枪杆子都戳不死,以后只怕是要长久于世,继续祸害人间了,娘子这般胜人之姿,寻常郎君哪里配得上,也只有我才敢舔着厚脸凑上前了。”

第五辞的拇指反复摩挲着温娴的眼角,见她眉目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心底的爱念也跟着迅速升温,他很想抱抱她,想亲亲她。

旖旎心思一旦升起,便如火烧燎原之势渗透进四肢百骸,第五辞忍不住付诸于行动,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飘飘的浅尝辄止,素的简直不似他往日的风格。

温娴有些错愕,乖巧等着第五辞接下来的动作,可细看之下,某人眉宇淡然,丝毫不受情爱所累,她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多心了。

可第五辞的眼神又实在深情,温娴招架不住,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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