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4)
胡悦一个纵身跳出了祠堂,外头依然是无数的黑柱,但是每一个柱子上居然都趴着一个前面胡悦所看到的鬼童,那些鬼童像是壁虎一样地盘在黑柱之上。
数量之多,胡悦也不得不头皮一紧,这样如果冲出去,那些鬼童一起蹿过来,估计没多久就可以把胡悦给分拆殆尽。
鬼童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只要胡悦移动一步,那些柱子便也马上会移动位置。无论胡悦怎么躲闪,他依然被这些黑柱包围。胡悦咬着牙,他现在只能先退回那个祠堂。但是祠堂内的鬼童已经对他发动了攻击,而且在黑暗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他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多少?
就在他僵持之下,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楚珏的那句话:牌匾是提示。他回想着楚珏那时的话,眼神却是看着画像。
胡悦果断冲入了祠堂,他猛然抬头一看,那天纵英才和地上的孔子泥塑头颅形居然连成一线,再细听那些变调的读书声,回想到来祠堂路上那些古怪的黑柱以及那些鬼童。
最后是徐进那闪烁躲避的目光。
他缓缓地站起身,随后迅速的纵身一跳,直接把房梁处的牌匾整个摘了下来,牌匾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后那些古怪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
而在牌坊之后却刻着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字,就在那一刹那胡悦看到了一个类似云朵形状的图案,他神色大变,加快几步想要靠近细看,但是就在此时那个孩子又一次出现,但是却没有再袭击之意,他赤脚站在牌匾的上,看着那些字,胡悦转身发现他的身后站了许许多多的鬼童,那些鬼童身上渐渐开始流出浓墨,墨水像是受到指引一般朝着牌匾汇集。当墨汁把整个牌匾和那多古怪的云彩标记所淹没之后,胡悦发现四周传来了各种呜咽以及叹息的声音,最后那些鬼童一个一个都化为了墨水,直到最后一个鬼童。
胡悦看着他,鬼童地脸上划过一丝冷笑,他开口不知道说了什么,胡悦直接的好像他在告诉他一个名字,但是那个鬼童却无法发声,最后他的五官也开始溢出浓墨,顷刻间化为了一摊墨汁。
当胡悦再抬头,他发现灯火从边上亮了起来,楚珏拿着油灯站在他的边上,但是徐进却不见了。这里还是原来他们最先开始待着的屋子。胡悦趴在桌子上,他艰难地直起身子说:“这……只是一个梦?”
楚珏微微笑道:“可不是简单的萌,梦里的谜题可是解出来了?”
胡悦说:“看来核桃记是你给我设下的呀。”
楚珏摇头说:“不是我,而是徐进。”
胡悦道:“他到底是何人?”
楚珏说:“他就是徐进,三人之一,并非是那人的后人,而是他本人,他一直都在这个书院,他死后也是埋葬在这里。”
胡悦微微张嘴,他说:“楚兄可以给解释一下吗?”
楚珏探手,手里是两颗核桃:“事情的缘由就是这两枚核桃。”
胡悦说:“两个核桃,三人之约,其中一个是已经死去的山长的先人,还有徐进和花香中的孩子,如若无错,这里设有一咒。困住的不只是三人,而是整个书院。”
楚珏走到胡悦身边,替他披上了一件外衣,他道:“是,有人设了咒,困住了徐进,而徐进却只执念于那三人之间纠结的约定。少年早已寿终正寝,而三人中只有最一开始的那个山长出人头地了,可以说这计谋的确非常的成功。只要徐进和少年没有相遇,那么这个秘密可以保持到他老死。但是他却没想到老天用了另一种报应方式降临到他子孙的身上。最后他的子孙不得善终,以此来回应了他的抱怨。”
胡悦看着墙壁后面的字说:“他们使用缚魂术了吧。我看过牌匾之后的东西,上面写满了咒术以及为下咒者的名字,数量之多触目惊心。”
楚珏点头道:“没错。但是也错了。”
楚珏看着牌匾说:“缚魂术只是把那些死去的贡生魂魄困于此地,作用无非就是增加此处的戾气而已。这可以转化为风水穴脉,增加此处的灵气。但是山长却没想到那些生员对金榜题名的渴望以及对自己无法考中的焦虑和厌恶,慢慢把这个术法给扭曲了,形成了一个禁忌之术,经年累月使得此处成了极其聚阴之地,最后反噬到了他后人身上,百年聚阴,执念之深,让徐进也收到了影响,况且他一直都困于核桃谜中无法自拔,愧疚和怨恨的心情也助涨此处。层层覆盖之下,全都都聚集在了那个少年画像之上,徐进怨自己愧对他,而其他的学生却恨他少年奇才,流芳百年,于是那些无法考中的阴恶之气便有了形体,成了那个少年。少年变成了那个咒术的实体,随后反噬到了现任山长身上,山长暴毙,但是却得知先人百年之前的龌龊之举,心中有愧。临死前捏着你写的那首词,以示后人那约定的错误。所以才有了后面我来此一会,遇到了被困在此处的徐进。”
胡悦白了他一眼说:“你早就知道?所以只是为了故意拉我入局?”
楚珏含笑作揖道:“也只是刚才而已。当贤弟进入缚魂术中,我便知道此处的意义。按照约定醉阴花必定送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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