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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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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欣向赵震示意废帝:“带……殿下先去休息吧。”

废帝看向凌欣,冷笑着:“你大概连……孤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凌欣因为柴瑞要出城,乱了思绪,按了下太阳穴说:“这个,我真的不是那么在意,人名就是符号而已,人不是因为名字而被记住的,是因为他们的作为。你没有做出让我佩服的事,我无需知道你的姓名。”

废帝看着凌欣摇头:“那我偏要你记住,孤姓柴名珍,珍宝的珍。”他像是要对凌欣讲明白原委,带着惆怅说道:“当年父皇有孤的时候,名孤为珍宝。孤之后其他人都是实物,美玉神珠之流,只是到了五弟,却名他为瑞,祥瑞,非珍非宝,却无比好运。”

凌欣点头说:“我也觉得那是个好名字。”

柴珍泪眼:“我的母后就说父皇有心扶五弟上位为帝,她让我要严加防范!”

凌欣眨了下眼睛,柴珍说:“你也明白我母后没说错吧?五弟才多大,夏贵妃就让贺相之子为他伴读,两人同吃同住,别以为孤看不出其中的含义!五弟年长,夏贵妃又求父皇给了五弟军权,夏贵妃已经为五弟铺好了路。可是孤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为父皇做事,谨小慎微,从不出错,父皇不是无情之人,孤到底也是他的珍宝!孤终于等到父皇交托了国事,五弟看似只是安守兵权自保,孤以为政局已定,可谁知贺相竟然兴兵!他在朝中把持上下,父子三人完成了二十万军队的集合和军粮的调配,这说明了什么?!他们的权力比孤大!只要贺家不倒,孤就一日不能全权理政!孤日后是君,他们是臣子,岂可如此做大!孤只想让他们兵败,这难道不对吗?!”

厅中人们都悄悄看向贺云鸿,贺云鸿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似乎没有听见废帝的话。

想到父兄的悲惨,贺霖鸿气得眼泪涌起,才要开口,凌欣对废帝摇头说道:“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贺相是去阻拦戎兵,又不是去刨你的祖坟!你有那心思不想着怎么帮着他,哪能去扯人家的后腿呢?!他本事大也是护着你的国家呀,你不该高兴吗?省了你多少劲儿!你就是实在看不过他在朝上比你有权,想要玩阴的,也至少该等着他把戎兵拦在外面再说吧?!这戎兵来了,对你有好处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呢?不明白敌先我后吗?要先料理敌人,而后才能内斗,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都没弄清,你还想当皇帝?你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要我说,你就是当个边境小兵,弄不好都会因为跟厨子吵个架,没吃饱饭,就投敌叛了国!”大家哄堂笑了起来。

废帝忍泪笑着:“都是说的好听!谁能说他不是借机兴兵,好辅佐五弟上位?谁能说他不想乘机将孤拉下来?!再说,我军准备充足,怎么可能拦不住戎兵!”

凌欣摇头:“外面有敌,怎么能只想着权斗?你就那么怕丢了那位子?你看看你如今,不正好应了你怕的吗?也难怪你,一辈子待在宫中,以为天下之大,就是政敌间打来打去。你其实是该入兵营的,让你在野外和戎兵打一仗,你这辈子都会枕戈待旦!本来种田的就打不过打猎的,你还敢给自己人釜底抽薪!战场如火场,一旦失控就会烈火燎原,生灵涂炭!你凭私心行事,不计国家后果,真是不明轻重,败事有余!”

厅中的人们又笑了。

孤独客对杜轩说:“有空该对姐儿提一句,说话要委婉柔和,才有好姻缘哪。”

杜轩说:“哦,我过去说过她,她以前特别直截了当!其实我倒是觉得她最近变得好多了,平时不怎么批评人,还总说些好听的话。她现在大概是真生气了。”

孤独客点头:“看来是生气了,算啦,骂骂那个败类,也是情有可原。”

张杰回头说:“直截了当怎么了?我喜欢这泼辣劲儿!”贺霖鸿回头给了他一眼刀。

废帝柴珍看着凌欣摇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说话,不是一介山民!是谁让你算计孤的?孤都是多少年的太子,是天子!”

凌欣很超然:“我还是个天才呢,算计你又怎么了?”

人们又笑。张杰一个劲儿地问杜轩:“真的吗?真的吗?这位娘子是天才?”

杜轩说:“当然!”他看贺云鸿,见他又半睁着眼睛看凌欣,就神秘地对张杰说:“我这位妹妹十岁时告诉我们这事的时候,我可提了下贺侍郎呢,说大概只有贺侍郎能和她相较。”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长庚也想起来了,感慨道:“天意啊……”

孤独客皱眉叹气:“我真是左右为难啊!”

张杰问:“您为难什么?”

孤独客特别斯文地看张杰:“为难是不是把你赶走。”

张杰很好脾气地说:“赶我走干嘛呀!我觉得和你们很投缘呢,看来你们都熟悉那位姑娘吧?”

贺霖鸿说:“赶他走!浪荡子!”

张杰忙说:“别瞎说呀!我可不浪荡!我没有不尊重的意思……”

柴珍气得指着凌欣:“你如此能辩,是个奸诈小人!孤是为小人所误!这不是孤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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