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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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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和贝三郎见了面,两人把酒尽欢,彻醉方归,算是重归于好,请君莫再为此事顾虑重重。贝老丈所提之事,渐成声势,今秋必可成行,若无意外,今冬当能阻断北来狂暴,给吾等多一年的时间。木头兄弟不日将向南行,盖因他与贝家交恶在先,此时加入北行之列,必显突兀,况且,北行之人恐多祸事,木头兄弟暂避锋芒,也好有来日之后力,若君闻此消息,不必为之生忧。”

贺云鸿放下笔,研了会儿墨,提笔再写:“君所指京城之地点,已经购得十一处,其他却要等君送来厚礼,才可再行采购。明年年底,该可全君所指定之处。君已为木头兄弟筹备了内外,木头兄弟嘱我告诉欣妹,若真有恶劣气候,君不必接近京师,只在外围指点即可。木头兄弟不愿君经险事,吾亦不喜见欣妹裹入危局,君可将所思之事尽付于我,我定为君竭力辗转,望君信我。”

他停下,又仔细地落笔:“君所处之荒野,笔墨必然不便,匆忙之间,不及如市,随信附上为兄所用之半墨白帛及几支狼毫,一可省去君采买之累,二可让君之信件耐久,能经长途传递。”

窗外传来起更的鼓声,凸显夜晚的安静,沉思片刻后,贺云鸿再次落笔:“行笔至此,更鼓突响,旋又万籁俱寂,夜深如斯。我读君之书信,似能见山花处处,春色点点。为兄心愿此时能临君境,见君所述之春意盎然,必多十分心悦之情,可惜俗务缠身,不得解脱,不知君可否为我邀下此约,日后引我遍览落霞山色,初春美景,为兄私心企望欣妹万勿推辞。君矿事一毕,要去何处?可有日期?望君告知为兄,为兄也可知君之行迹。书不尽意,伏维珍重,兄草书于夜。”

贺云鸿落了日子,取出私印盖了,将白帛放入信封,又将自己方才用的半墨蘸干,用一方绢子包了和一叠已经裁好的白帛及几支毛笔放在一起,又拿起准备好的蓝布包成了个小包,手提着去了自己的卧室,放在枕边,躺在床上,闻着墨块似有若无的香气睡了。

贺云鸿的这封信送出去不久,朝庭攻打卧牛堡的旨意正式发下,而勇王却领了南方剿匪的差事,带着他凑起的一万兵将往南边去了,用实际行动证实他与贺相背道而驰,没了修复的可能。

贺府现在一片忙乱,贺相为夺卧牛堡之事频繁会见各方人士,老大贺雪鸿也忙于相助粮草等军需,贺云鸿自然是在吏部调配官吏,就是新上任的京官贺霖鸿,都日日奔走在大街小巷。人们都说贺府把持了朝政,这天下简直是贺相父子的,而不是柴家的了。但是也有许多人都说贺府已然岌岌可危,这次攻打卧牛堡如果大败而归,贺家必然失势,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贺府最受瞩目的贺三公子贺侍郎却似乎根本没有这种危机感,保持着他平静潇洒的做派,有时就是在读驿站送来的官员汇报时,都面带微笑,有人觉得他如俯瞰人世嘈杂而置身度外的谪仙,有人觉得他就是能装。

勇王妃姜氏已然显怀,本来孕期时,心情就易浮动,可此时丈夫却要离开,她真是难忍悲伤。哭着送别勇王后,一连几日在府里都是无精打采的。夏贵妃就让人将她和小螃蟹接入了宫中。

两个人看着小螃蟹和小柳捉迷藏玩,夏贵妃宽慰姜氏说:“你可不能难受呀,日后生的孩子,可就会难看啦。”

姜氏眼泪要掉下来,夏贵妃娇柔地嗔道:“喂呀!这孩子大了,就不听我的话了呀!”

姜氏勉强地笑:“母妃!”

夏贵妃笑着:“真的哟,你可不能伤心呀,不然孩子的耳朵可就不圆了。你看我儿的耳朵,多好看!还有大耳垂!那是因为我怀着他的时候呀,天天笑哪,陛下每天都逗我呀!”

姜氏真笑了:“母妃!”向小辈儿秀恩爱,您也好意思。

夏贵妃很幸福地抬袖子:“你看这是我新做的,天青蓝的纱缎,像不像蓝玉那个颜色?我给了他们块玉佩让他们对着染呢,可是怎么也不及那玉的色泽。我给陛下也做了身,我说他穿上像个英俊的小伙子,他还不好意思穿呢!”

姜氏拉长了声音说:“母妃!”

夏贵妃叹气道:“这不让你高兴高兴吗?你别着急,这次我儿去南方,他说了,匪患不那么大,该是很快就回来。我也想他呀,可这次没上次危险,我还知足了呢!”

姜氏暗叹,知道柴瑞没告诉夏贵妃实话,他可告诉自己,这次出去该有一年,明年入冬才会回来……但表面点头说:“多谢母妃宽慰。”

见了夏贵妃,姜氏愁怀略解。可她很想念凌欣。若是凌欣在府里和自己作伴,两个人像过去那样说笑,日子大概会过得容易些。

凌欣那时走时只说是出去玩玩,没说和离的事。而勇王也是怕姜氏伤心,况且贺云鸿说凌欣还是他的妻子,所以勇王就对姜氏说,凌欣和贺云鸿是假装和离——可是别告诉别人!姜氏觉得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好好的夫妻为何假装和离呢?她很不解。但勇王不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接着勇王就派人去贺府搬了嫁妆,弄得人尽皆知,人都说勇王和贺府失和。姜氏恪守礼节,也不质疑勇王。然后勇王有一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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