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5)
秋树气呼呼地说:“我能,我能死咬着不说!”
凌欣说:“那就秋树跟我去,你们其他就在院子里吧,别到旁处去,也别让人欺负了。”
夏草说:“放心吧,姐姐!”
凌欣带着秋树走出院门,见罗氏在不远处站着,就大声对门边的人说:“我不在的时候,贺府的人不得入我的院子!”以免有人打扰自己的人。
门边的婆子看了看罗氏,罗氏点了下头,那个婆子点头说:“好,就听小姐吩咐。”
凌欣一愣,人家答应得这么好,倒显得自己是个恶霸了。罗氏做了个手势,凌欣跟着她走向前院。冬日寒风迎面,凌欣的口鼻呼出热气,罗氏说道:“前面有软轿等着。”凌欣摇头:“我走走挺好的,你若是累了,就别陪着我了,我记得去前面的路。”
罗氏迟疑了一下,也的确太冷了,就点了下头离开了。
凌欣带着秋树走,沿途看见人也不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是那些仆人们都稍微退后了一步,没有人像昨日那样向她炸刺儿了。
贺云鸿早上起来就觉得昨日胸中不舒的感觉依旧,他不想吃东西,可这是回门,他不得不去,怎么也得吃些,就只吃了几口粥。绿茗心疼地劝了两句,“公子,多吃些吧。”她见贺云鸿神色勉强,猜测该是因为他要回门心情不好吧?又觉得高兴了些。
贺云鸿一摆手起身,绿茗拿过喜服,虽然知道公子去勇王府那边怎么能不穿喜服,可服侍着贺云鸿穿上红色绣着金龙银凤的喜服,看着公子即使脸色稍微发白,可显得玉树临风的样子,绿茗眼中又有了泪光。她仔细看贺云鸿的脸色,想看到昨日贺云鸿愤怒的神情,可贺云鸿只是一脸阴沉——这次,那个女子怎么也该穿喜服吧?不会又出幺蛾子吧?
临去府门,贺云鸿自然去看了母亲,他坐在姚氏身边,姚氏知道今天他要回门,拉了他的手好久好久,才很虚弱地说:“儿啊,你……你……”
贺云鸿直觉地明白,母亲是想让自己说些那个山大王女子的坏话,可是此时,他忽然有些头疼,只说道:“母亲好好休息。”
姚氏又喘息了会儿,说道:“你可别离那贱人太近……”
若是昨天,贺云鸿会爽快地答应——他巴不得能躲多远躲多远!那时他怒火中烧,觉得那个女子竟然不孝自己的母亲!她根本不配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昨天听了她的话……他都没有和她洞房,她觉得她根本没嫁人!所以她不把贺府当成她的家,不把自己看成她的夫君,更不会将自己的父母看成她的父母!如何让她孝敬?何况,那个女子说要求别人孝顺形同求乞的话真是刺到了他。贺云鸿心中何等骄傲——我如果想要什么,你该自己双手捧上来给我才对,我用得着问你要吗?!这么想,自己什么都没有给她,却口口声声要求她孝敬长辈,却显得小气了,像是她说的在占她的便宜……
他忙止住自己的思绪,母亲自幼对他呵护备至,爱护极端,对他而言,他必须孝顺母亲,以偿还母亲的深恩!贺云鸿对姚氏温和地说道:“母亲放心……”
姚氏见儿子如以往般顺着自己的心思,满意地点了下头,可她看到贺云鸿穿的红色喜服,觉得特别刺眼!
姚氏小时候长得美丽可爱,尽得父兄的溺爱,她只需稍微一蹙眉,一撒娇,人们就会顺了她意。当然,她也知道大概的道理,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成婚后,夫君对她是百依百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贺九龄在朝堂上已然费尽心力,回家来,就图个松弛,娇妻要什么,给她就行了,耳根也清净。
贺家书香清流,有世家的背景,虽不是豪门,但贺九龄的父亲素有文名,以贵立身。贺九龄青年时得中金榜,被榜下寻婿的高门看中,说下了亲事。
亲事定下时,贺九龄之父已逝,贺九龄有个长兄,在少年未成亲之前得病故去。失子丧夫对贺九龄的母亲打击极大。她本来就是个温和的妇人,喜欢安静,不喜与人争执,失去亲人,让她心如槁灰。贺九龄成亲后,她见儿子夫妻美满,就更加放弃了世情,遁入佛学,常年在后院读经礼佛。姚氏每月只需在初一十五向婆婆见一下礼,其他时间随意。而贺霖鸿一出生,贺九龄的母亲就过世了,贺九龄三年守孝后的复出,还是姚氏娘家人安排的。
贺九龄因家世简单,不牵扯太多世家豪门,入了皇帝的眼,逐渐委以重任。姚氏认为,贺相登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得了她娘家的支持,军功章上有她的一半。在贺府,一直腰杆挺直。京中哪个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不是妻妾满堂,可贺相别说没抬过妾室,连提都不曾提过,一心全铺在了朝事之上,可见是对她格外敬重。
贺家两个娶进来的媳妇,都是知书达理之人,赵氏因年纪轻轻就掌了相府后宅,对姚氏感恩戴德。而罗氏因无子总觉得矮了半截,对姚氏都是只说好话巴结着,多少年如一日。
这么美好的生活,突然之间结束了!姚氏觉得被人羞辱了!她本来卯足了劲儿要制住这个传说中的粗野女子,可怎么怎么都没有想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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