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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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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得满屋打转儿,嘴里连串地蹦出数字来,梁成追问,他才明说——两年都不用操心了,天天睡懒觉就行了。

杜方和韩长庚两个人约着出去喝酒庆祝,梁成发现了,一定要一起去喝。

现在市井间已经没什么人敢公然说那个山大王的坏话了,谁不知道太平侯世子被勇王教训了一顿,然后乖乖地去送礼赔罪。安国侯继室的马车队被砸得只剩了一辆,灰溜溜地跑回了晋元城。

勇王回京时,人们总是看到一队军士呼啸而过,他旗下的将士们与京城懒散的禁军们可不同,一个个散发着铁血杀气,让人回避不及。这样的人谁敢惹?有什么要说的,别在街面上吵吵。

勇王府的护卫见三个人出府,自然有两个人跟着,到了店里向掌柜打了招呼,让好好招待勇王府的客人。店里的人谁敢不听话?好酒好菜地上。杜方韩长庚梁成三个人尽兴地大喝了一通酒,像以往一样,没听见任何闲言碎语。

他们在杯盏交错里商量决定,等年后杜方和梁成带着大家回山寨,杜方来年夏天,再运一次玉器。京城的价格是别处的十几倍,一车就能赚出山寨好几年的花销。只是三个人都说先把钱留在京城,争取将周围的楼阁也买下来。韩长庚和韩娘子带着山寨十几个人,在玉店的后面住上几年,等凌欣生了孩子,都稳定下来,夫妇两个再回山寨,去盯着梁成的婚事。

大家将未来计划得妥帖合意,都觉形势一派大好。韩长庚喝得大醉,被杜方和梁成抬回了勇王府。

就是在同一天,姚氏将贺云鸿叫到了自己跟前,她让别人都出去了,然后郑重地对贺云鸿说:“儿啊,这婚礼后的事你一定要听母亲的话。”

贺云鸿这几个月为了这门婚事真是不堪其烦!就是他想不理这事,专心自己的公务,也挡不住天天有人来骚扰他!前一段时间泼向凌大小姐的污水,大半溅在了他的身上。母亲对婚事的安排,他何尝不感到憋屈?这是他的婚事,该是人生大喜之事,可越临近婚期,他越感厌恶!他也无所谓了,母亲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慈母,另一边是个名声已然败坏的女子,孰亲孰远,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贺云鸿摆出对母亲一惯的微笑,说道:“母亲请讲,孩儿自然听从。”

姚氏深吸口气:“那个女子太过下乘!别说市井之人看她不起,连我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她秉性不堪!那些丫鬟婆子们都该比她知道规矩,你觉得她入门来,谁会瞧得起她?!”

贺云鸿知道连自己的丫鬟都觉得自己的亲事糟糕,表面悲痛背地里不知道如何讥笑那个山大王,一时默然。

姚氏抬起头:“为娘我出身名门,姚家世代钟鸣鼎食,贺府乃京中相府,你父在朝位高权重,你的夫人不能是个粗野无仪的妇人!”她斩钉截铁,义正辞严。

贺云鸿脸上尴尬,微垂下眼帘。他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话,受的那些气,都不能向父母兄弟吐露。他现在真明白,一个女子的名誉绝对关乎男子的颜面。他一向洁身自好,清高自傲,可却被这婚事拖入了脏潭,自己的名字在污泥浊水里过了千百遍,被人信意嘲笑!这是谁的过错?!

姚氏紧握了手帕在胸前,说道:“你听听外面说的那些话!为了证实,我还让人去问了随着孙氏来京城的安国侯府下人,这个女子当初进了侯府的确十分放肆!她用刀指人,将孙氏的陪房踹倒在地!不仅一个人这么说,好几个人都说的一样,真是实情!这个女子性子太蛮横,加之又救了勇王,圣上赐婚,不知道她到府里来会狂成什么样子!”

姚氏气得发抖,贺云鸿见姚氏脸色变了,忙说道:“母亲不要忧虑……”

姚氏说道:“我也想让人去勇王府……”

贺云鸿忙道:“母亲!不可如此。勇王要是知道了……”

姚氏点头:“我也知道,只是让不着边的人旁边问了问。听说勇王妃根本不让那个女子出府!为什么?就是怕她丢人现眼!”

姚氏看着贺云鸿含泪了:“孩子,你能想象吗?她如果踹你一脚……”姚氏拳捂胸前:“娘想想就心痛啊……”这要是踹错了地方可怎么办?

贺云鸿冷冷地摇头:“母亲,不会……”

姚氏咬着牙说道:“云儿!娘是不会让此等事情发生在我府的。她入门来,你要让娘给你调教她三个月,那时为娘看着合适了,你再洞房。若是不合适,为娘要继续磨磨她的性子!我不信我不能把她教训得服服帖帖的!一直要等她懂些人事,她才能进你房门!”

贺云鸿沉默了片刻:后宅之事,本来就该在母亲手里,自己平时上朝,白天不在府中,母亲要干什么根本用不着告诉自己,现在这么和自己谈谈,还是尊重自己的意思。至于说到调教,不要说高门中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习规范的动作行止,就是男孩子,也要练习站坐行走。出自名门,怎能姿仪不佳?那个女子在殿上的几步走,一看就是没有过家教。她的名声如此恶劣,也说明她有失规矩,为人所乘。她被逐出侯府,落草山寨,该是没有学习过京城的待人接物。让母亲看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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