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3)
都白了,龚嫲嫲小心地问:“我们的人还在衙门里……”
孙氏摆手:“那倒没什么,拿了侯爷的帖子去,让他们放人,就说是奴仆间的斗气,带他们回来,我们自己处理!”
龚嫲嫲连声说:“好好,侯爷那里……”
孙氏又一摆手:“没事!就说是韩长庚和人结怨,而且,他不是没伤着吗?那姐弟也没出事。除非侯爷问起,根本不用说什么。”
龚嫲嫲看孙氏:“那现在怎么办?”
孙氏思考片刻,“再找人!城里不行,就追着他们去!”
龚嫲嫲为难:“昨天去了六个人呢,都没成。要是追到城外,那不得更多?也不知道要追多久。围城时,府里死伤了许多人手,现在……”
说话间,有丫鬟在门口通报说:“刘管事有急事求见。”
孙氏点头:“让他进来吧。”
刘管家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门,对孙氏行礼后,低声说:“韩长庚来见我了,带着个江湖人,说他抓了昨天的人,有了口供,现在要一千两银子。”
孙氏细眉扭成结:“什么?!他竟敢敲诈?!”
刘管家点头,说道:“他说半个时辰不给,他就去见侯爷。”
龚嫲嫲追问:“他真有口供?”
刘管家叹气:“这个韩长庚是个直肠子,不会编排瞎话,看来是有。”
龚嫲嫲又紧张地问孙氏:“侯爷会相信吗?”
刘管家又说:“那个江湖人还说,他可以将口供誊写出来,张贴到全城……”
孙氏咬牙切齿了,说道:“给他银子!只给九百两。”
刘管家行礼,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龚嫲嫲看着孙氏阴黑的脸色,小声给自己辩解说:“有个江湖人,难怪……”
孙氏细细地呼吸了半天,对龚嫲嫲说:“火速派人去京城!让我兄长遣人,要有江湖的高手!去云城,在城里找不到,就到那个梁寨主的埋葬之地……跟他说,一定要除掉他们,韩长庚也不能留着,以免后患!”
龚嫲嫲点头:“我懂我懂,好,我这就去让人送信。”
韩长庚浓眉紧皱,唇角深陷,周围的仆人们觉得他表情吓人,都躲得很远。其实韩长庚就是头疼得厉害,他强忍着才没有用手去扶脑袋。他在厅中等得不耐烦,低声问杜方:“杜兄,这事……做的对吗……”
杜方看了下屋顶,这已经是韩长庚第五六次问他这个问题了,他现在都懒得回答了,韩长庚喃喃着:“这……这毕竟是……”他想说撒谎,可是知道不能说出来。
杜方悠然道:“这位刘管事,昨日可是劝过你的酒?”
韩长庚点头说:“就他劝的多!”他一点头,头疼加剧,不由嘶地吸气。
杜方哼了一声,“那时,他可是对你说,他其实是想害你的性命?”
韩长庚说:“当然没有!”
杜方很决断地说:“看看!他那时可是对你撒谎了!你现在这是在还他。”
韩长庚哦了一声,释然了些。正此时,刘管事脸色僵硬地进来了,递过来了一叠银票,说道:“府中只有九百两!”
韩长庚接了,眉头依然皱着,刚要行礼道谢,杜方一拱手道:“告辞了!”拉了下韩长庚,韩长庚只好也抱了下拳,将银票揣入了怀中,与杜方出了侯府的客厅。
杜方小声对韩长庚说:“韩兄竟然要道谢?这是你的赔命钱!若是我昨夜不在……”
韩长庚捂着额头说:“喝酒的确误事!”
杜方又抬手捻须:“那是要看与谁喝了,日后韩兄可以和我喝酒,我一般是不醉的。”
韩长庚看着有些得意的杜方,无力叹气。他走到侯府外,找了个认识兵士,说道:“你去找张副将来,说我在这里等他,莫让别人听见。”那个兵士走了。
不多时,张副将匆匆地走来,杜方又一次拉韩长庚,带着他转了个街角,等张副将过来。
张副将到了两人面前,双方行礼,韩长庚也不废话,开口说道:“昨天刘管事出钱买酒,带人灌醉了我。晚上就有几个人到了我家,持刀行凶,院子里还洒了一桶火油,若不是有……”
杜方说道:“有位路人相助……”
韩长庚知道他不愿留下姓名,与侯府结怨,说道:“正是,若是不是路人邻里出手,我与我娘子连带梁夫人的两个孩子,恐已葬身火中了。”
张副将听了,脸上并未显出惊讶的表情,只点头说:“我会报与侯爷得知。”
韩长庚见他这个反应,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今日肯定离城。”
张副将说:“那就好,我们就此别过。”举手一礼,马上转身走了。
韩长庚看着他的背影憋气,杜方低声说:“你想要他如何?他这是不想让人看见他与你交谈过了。你说他在侯爷身边,可见侯爷并不向着你。”
韩长庚不满道:“就是不认自己的儿子,看不上女儿,可那总是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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