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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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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钟妙临时起意来了这么一趟,今日战场上的九成正道修士都要葬在此处。

就算中州后续也追加投入找回场子又如何?死去的人终究还是死了!

这群修士都还年轻,最多不过百来岁,原是挑了个双方力量薄弱的日子出来练练兵,哪里想到会撞上这样的祸事?

钟妙看到许多熟悉面孔,其中不少都曾在育贤堂跟着她学过剑术,虽然换了个世界线,但她仍将他们当作自己教导过的孩子看待。

何况中州未必会愿意为这么群年轻修士找回场子。

怀着一腔热血奔赴苍生,最后竟差点落个埋骨他乡的下场,叫钟妙如何不心惊?

她原以为魔君只是贪玩了些,胡闹了些。王家与央朝的事都自有缘由,因果报应,钟妙并不怪他,却没曾想她眼中的孩子能下这般狠手。

他们靠得极近,以至于魔君能清晰望见她结冰的眼底。

“姐姐难道在怪我吗?”他语气又变得可怜起来,“可姐姐一直不愿见我,我心中实在难过。”

钟妙淡淡道:“你既然能读到阿昭的记忆,应当也能认出昔日同窗。”

魔君最不愿听她提顾昭。

阿昭阿昭!有什么好的?

蠢得要命,被他轻易就骗走半块神魂,又这样懦弱,遮遮掩掩不敢表露心意。修为也差,若是换了他,绝不会让姐姐轻易脱身!

不过是个运气好的胆小鬼罢了!哪里就值得姐姐这样另眼相待?

“那又如何?你的好阿昭难道又将什么同窗看在眼里?”魔君冷笑,“也只有姐姐才会被这种货色骗到!”

钟妙的食指轻轻摁在他唇上。

“阿昭如何,我从不听旁人议论,”她笑,声音却冷硬如冰,“至于我……”

“我不是你姐姐。”

作者有话说:

无端旁观了一场大戏的柳岐山:……?

妙妙一直很清醒,魔君是魔君,阿昭是阿昭,不会因为是同位体就能发生什么替代。

我们共同经历的日子让彼此成为唯一。

今天可以听《puise c&039;est a rose》~

、小狗炸毛

什么叫“从不听旁人议论”?

撒娇讨饶的神情还未从魔君脸上褪去,愤怒却已将他的面容扭曲。

他这样辛辛苦苦设局,捏着鼻子同那群正道修士打交道,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钟妙,最终竟然成了她口中的“旁人”?

魔君向来眼高于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也从未想过要同什么人共度一生,他本可以心无挂碍地将世人玩弄于掌心,若不是数十年前的一场献祭中意外得到同位体的献祭。

信任、关照、庇护还有……爱。

他本可以过得很好,如果他从未见过这一切。

如果他没有见过钟妙,自然可以继续坚信人生而卑劣,而他是其中最命硬又最恶毒的那一个,因此才能脱胎换骨走到今日。

但他见过太阳,就算只有一瞬,也无法再继续忍受黑夜。

设下陷阱,用尽手段,自以为能将太阳捕获。

却只得到了这个。

魔君肆意妄为惯了,头一回在人身上尝到挫败的滋味,耻辱与愤怒点燃了他,下意识抬手聚气一击。

钟妙一见他这神情就知道要发脾气。

阿昭小时候自然也有被她惹毛了要发脾气的时候,只是钟妙每次都安抚得很及时,他就真以为自己装得很好是个乖乖宝,其实早被坏心眼的大人将表情读得明白。

换了个世界线,微表情倒没变多少。

魔君的攻击还没落到实处,就被钟妙抓着手腕向边上一扭,又摁回了墙上。

她假装听不见身后轰隆隆的院子垮塌声。

“自己做了混账事还发脾气?”钟妙骂他,“你如今已是一界神明,长了张嘴就好好说话,玩这种孩子把戏有何意义?”

打又打不过,演又演不下去,气又气得半死。

他在这拿捏着用词暗自怄气,钟妙在那开展神明行为守则教学,魔君被摁在墙上,自己慢慢没了脾气。

算了,同这种呆子计较什么。

说不定他再问一句,钟妙还能说出“不让你喊姐姐是乱了辈分”这种混账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钟妙人还在这,他有的是耐心温水煮青蛙。

只是现在他自己留不得了,再留下去怕是要气死。

魔君抿了抿唇,再抬头时又换上了笑脸。

“您说得很对,只是我忽然有些乏了想休息,能劳烦您将我放下吗?”

这小子满肚子坏水,眼下不过强忍着脾气,钟妙还真不敢随便就将他放了。

她想了想,抬手招来愿力在魔君腕上留了枚金环。

“我会看着你的,”她警告,“别让我发现你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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