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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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已研究清楚,这群人傀恐怕早已被这古怪的虫子蛀成空壳,且只要给他们接触彼此的可能,就会不断产生冲突,直到其中一个将另一个杀死吞噬。
听到此处,钟妙的猜想已经确认了大半。
“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东西了,和铃,劳烦你取只虫子给我,我有个老朋友能处理此事。”
陆和铃瞧着她挑高了眉:“你说的这位老朋友莫非是……?”
“不错,正是蛊君。”
以“蛊君”为号,楚青自然算不上什么正道修士。
他出身于中州正统育贤堂,修习的却是巫蛊之术。有些人羡慕他一身蛊术杀人无形,有人却厌恶他行为莫测性格乖张。
虽不曾做下什么惊天血案,却也背了不少命债,在世上的名声亦正亦邪,好坏参半。
不过以钟妙对他的了解,这人多半不会在意世人如何议论,说不定还要冷哼一声:“本君从不关心蝼蚁的想法。”
钟妙从前在育贤堂念书时罩过不少边缘弟子,其中便有楚青。他虽咬死不认钟妙小弟的身份,这些年的断肠酒却没少过她。
按蜉蝣的情报,楚青这百年来出现得极少,孤寡老人一般缩在南疆闭门不出,他向来最是喜欢搅风搅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南疆不远,只是沼泽密林中虫蚁甚多,再加上住着个楚青,谁也不敢赌这祖宗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要拿人命下酒,因此少有人至。
钟妙带着徒弟驾了马车,不到一日便扎进南疆深处,在鸟语花香中刹出一声巨响。
她看也不看被惊走的鸟雀,抬手搓诀又纵声大喊:“楚青——!你老大我来了!速——速——出来接驾!”
好端端的绿色中突然炸出一大片烟花,加之这震耳欲聋的噪音,就是死人也该被吵醒了。
林中分明没有起风,却听枝叶摇晃发出阵阵雨水般的索索轻响。
在这摇曳之下,又藏着无数节肢动物爬行时的细密摩擦声,树叶翻转,数不清的毒蛇自树顶垂下,朝入侵者嘶嘶吐信。
顾昭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钟妙身前,却见师尊从怀中掏出把扇子扇起风来。
她面色轻松得像是站在自家后院赏景,那群毒物却当真停下攻势,为首的一条巨蟒昂着头看她,似乎在确认是否要对着摸不清深浅的外来者发动攻击。
钟妙又摇了摇扇子,继续大声喊道:“楚青——!你给我出来!”
只听一声冷哼,一位黑袍白发的男子揭开藤蔓赤足走了出来。
“哟,没死呢?我就说吧,什么叫祸害遗千年?老天压根不稀得收你!”
他抬手召回毒虫,正想再刺上两句,却在望见顾昭时愣了一愣。
“你带着这家伙进来做什么?让他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楚青:虽然身负不少命案,仍然帅气不羁快活度日……直到我朋友把正道魁首带进我家。
、“看背叛者下蛇窟。”
不怪楚青一惊一乍,实在是他一见顾昭就心头发梗。
仙盟、巡查使、暗探……凡是与这家伙沾边的都是些麻烦东西,楚青活了数百年,头一回被人烦到这个地步。
在他们那个年代,中州还处于最纯粹的丛林法则:谁的修为高,谁的手段狠,谁就能在这片大陆上畅通无阻。
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自然习惯了凡事用拳头解决,譬如钟妙践行以杀止杀,又譬如楚青享受肆意而为。
谁料按这套游戏规则玩了千百年,冷不丁冒出个仙盟,上来就要求大家伙儿和和气气讲话,不要动辄打打杀杀。
传讯的纸鸢飞到南疆,楚青听都懒得听完,一指点成了灰烬。
那是钟妙祭天的第二十年春。
楚青守着一地窖的断肠酒,忽然意识到某个人大概是真的不会再来了。
世人皆称蛊君生性乖张,在他看来,世上却再没有比钟妙更狂妄的修士。
千百年来难道就她长了眼睛?谁不知世人皆苦?偏生她敢发道心护卫苍生。
说她蠢吧,蠢人如何做得了育贤堂魁首?说她聪明——都这个年代了,哪个聪明人还会搞以身殉道那一套?
早先护符不亮时他就有些预感,如今不过是终于得到确切答案。
楚青从一开始就预感这家伙早晚要把自己小命玩丢,而这一天当真到来时,他心中像是了结一个悬念,又像是落下另一个重担。
断肠酒酿得辛苦,他不想白白浪费,干脆下山配些菜下酒,忽然听见有人在一旁议论着新起的雕像。
一个说:“我瞧那雕像看着甚美,也不知生前是怎样的妙人。”
另一个说:“朱兄当真没有眼光,这种板正的女修就如木头一般,还是小弟今晚带你去城里瞧瞧!”
那人嘿嘿两声正说着“板正自然有板正的趣味”,就见面前停下个人。
是位黑袍白发的男修,嗓音轻柔如毒蛇吐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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