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1 / 2)
“是我,裴曦仁。”门外的人说道。
“周六晚上加班到八点,赞美我们敬业的都组长哦——”裴曦仁走进门后,随意地坐在了会客区沙发上。
“抱歉,之前都在帮哥忙riu的事,集团这边的工作就耽搁了。”都胜勋搬出非常合理的解释。
裴曦仁举起双手:“怪我,怪我!所以我这不是请你吃饭嘛——都组长,我还得恭候您多久?”
都胜勋扭过头望了裴曦仁一眼:“我刚发短信了,看来哥是手机静音又没听到。”
“啊,我关了震动还不行嘛。”裴曦仁说着,掏出手机,调了手机为响铃模式。
胜勋的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有点渴了,去27楼的自动售货机买个可乐。哥喝什么?”都胜勋锁了电脑屏幕站起身,但并没摘下耳机。
“矿泉水就行。”曦仁答。胜勋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企划办公室的大门。
在胜勋消失在门外前,曦仁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你不是戒可乐了吗?”
胜勋一愣,随即回答:“偶尔会放纵一下。”
胜勋走后,裴曦仁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与理事的短信对话界面。
最后一条信息来自“在渊哥”,信息简明扼要:
“我继续去中国那边出差了。曦仁认真吃饭,不要熬夜,祝riu经营顺利”
这条信息已读但未回复。
曦仁迟疑的手指摁在信息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曦仁愣了一会儿,又摁灭了手机。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望着虚空。
距离在riu试营业第一天,与理事争吵后夺门而去已过去了一个星期。理事的差旅从美国到中国,横跨整个地球。珍娜姐告诉自己,理事算好了riu开业的日子后,专门把从美国到中国的直飞改成了在首尔稍作停留的航班。裴曦仁对此惊讶而羞愧,记忆里这是自己这几年第一次正面顶撞理事,所以连主动道歉都不知从何做起。况且riu试营业效果相当不错,这些都可以视为对理事的无声反驳。
想对在渊哥说些什么。想反驳,想道歉,想怪罪,想撒娇,想关心,想询问……却始终不知要如何开口。
随着时间推移,又很怕理事轻飘飘的回一句“小事,没关系,我都快忘了”,就越发不知说什么。
用谨小慎微且暧昧不明的沉默来僵持,似乎是一种安全的抗衡方式。
裴曦仁就这么干坐了十几分钟后,手机响了,是来自“arrogantbutcher”的短信:
“客人您好,您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呢?”
裴曦仁叹了口气。
试营业期间手忙脚乱的,都胜勋帮了太多忙,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犒劳他一番,就约定了今晚的晚餐。
因为胜勋爱吃肉,所以专门订了那家叫arrogantbutcher的高级西餐厅,那是在渊哥最喜欢的西餐厅之一。
本来预定的晚上7点,结果这都快8点了都胜勋还在加班,搞得裴曦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riu应该多给都胜勋分点股份的。
裴曦仁回复:“预约推迟到八点半。”
又等了一会儿,都胜勋依然没有回来。甚至电话也打不通。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曦仁这么想着,决定亲自去一趟27层看看。
周六晚的vp集团一片黑暗,只有裴曦仁所到之处感应灯随之亮起。走进电梯间,透明轿厢上升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几乎要灼伤眼睛。
叮——
27层到了,这是部长和高管们的楼层。
不知为何,这一层的感应灯没有开,寂静而幽深的走廊就像洞穴一般深不见底。
而在那无边黑暗中,有一个房间的门缝中流泻出了冷光,有动静传来。
裴曦仁走上前去,辨认出了这是财务部的办公室。那么在里面应该是周万洙部长的人了。
奇了怪了,怎么财务部门也在加班?是理事出差回来后发现了什么工作疏漏吗?
或许都胜勋正在与周部长闲聊,因而没接电话。
这么想着,裴曦仁准备敲门。下一秒,他的耳朵却捕捉到了办公室里不应有的声音:
斥责咒骂声,人被殴打时发出的闷哼,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氛围。
裴曦仁收回了原本敲门的手,心跳加速,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周万洙的公鸭嗓子和釜山口音很好辨认,其他几个声音听起来也耳熟,都是财务部门里周万洙的下属们。
听了大约10分钟,没听到都胜勋的声音,但根据零零散散的谈话,裴曦仁拼凑出了这样的故事:
周万洙正从药厂里偷原料药,在黑作坊里加工为毒品,分销贩卖赚取外快。估计是部下偷原料药手法不够好,引起了药厂方的怀疑,所以周万洙正在殴打干活儿不力的部下。
曦仁猛地想起之前姜秘书在调查周万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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