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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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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教育不讲卫生的倒霉饲主,语气特别严肃:我会生病的。

爱德华不会承认自己当场要萌到化掉,捧着厚黑学出生的教父大人早就把喜怒不形于色深深刻进dna里,只是嘴角弧度越来越扭曲,隐隐有像电影小丑靠近的趋势,落在阮夭眼里就成了变态的铁证。

不情不愿地被人抱到浴室去,偶尔遇见匆匆路过的仆人,他们低着头不敢看教父怀里的东方美人,只能低着头一声声很恭敬地问候教父和太太。

阮夭的耳朵大概对太太夫人之类的词过敏,耳垂红的要滴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发烫。

最好现在就过敏死掉。

阮夭在诅咒自己这一方面一直非常有建树。

一路上他迫不得已把脑袋完全埋在爱德华的怀里,完全不敢让仆人们看见自己的正脸。出于一些羞耻心,他很怕被人认出来现在教父怀里的金丝雀就是当初那个来家里骗钱的神父。

他这般依赖似的动作让爱德华心情更好,隔着厚厚一层西装都能感受到男人闷笑时从他胸腔传来的震动。

震得阮夭半张脸都麻了。

教父的房间很大,一水儿的深色家居,画风像是上个世纪的暴发户,自以为配色足够典雅高级,实际上到处都摆着匪夷所思的贵重装饰物,让人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画风违和的宝贝都被收藏在这里。

小女仆面对阮夭的时候好像很紧张,纤细手指一直死死地攥住自己的白色围裙,连指节都泛出青白颜色。

阮夭还以为自己吓到她,不解地走近了一点:我很吓人吗?

露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遇见洪水猛兽,连俏皮的小麦色皮肤都看出吓得苍白,阮夭怀疑自己是不是洗个澡出来变异了。

他是刚泡了核废水吗?

不,不是。露西声线颤抖,硬着头皮说,爱德华少爷刚才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门。

阮夭茫然了一下,他自觉已经赔偿够多,爱德华不会还打算让他陪睡吧?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悄咪咪地戳了戳他:您忘记了吗?爱德华先前说让您和他结婚呢。

系统好像特别有经验,笃定道:结婚的人都是要睡一起的。

阮夭刚睡醒似的终于反应过来,爱德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拒绝,擅自帮他做主,握住阮夭被榨干了力气的手指在结婚证上签下名字。

教父就是这座城市站在权力最顶端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公证处的证明,自己就能把一套手续走全。也不知道他自己私下里翻看了多少遍结婚流程大纲。

小女仆早上还能还说是害羞,现在却完全是恐慌了。

像是发现了阮夭精致人皮下藏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随时要把可怜的小女孩一口吃了。

他往前走一步,露西就惊恐地往后退一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阮夭耸耸肩,他整个人包在毛绒绒里,连妩艳眉目都格外的纯良无害,脸颊肉鼓鼓的仿佛戳一下就流出奶黄色的流心。

连说话的语气都黏糊糊的好像融化的蜂蜜。

完全不像是流言里那个会吞噬灵魂的妖精。

露西抖了抖,她想抬眼看一看阮夭,蓦地又想起今早庄园里老园丁说的,那位新来的夫人是魔鬼的化身,地狱里来的妖精,谁要是和他对视就会被勾走灵魂。

失去灵魂的人是会被上帝遗弃的。

少女攥着围裙的手松了又紧,一边担心地想她早上和这位新夫人对视了会不会被他杀掉,一边犹犹豫豫地说:您要是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吩咐我,但是爱德华少爷说过希望您可以不要离开这里,他很快就来见您。

爱德华呢?阮夭扬起眉。

露西哆哆嗦嗦:爱德华少爷在画室里。

应该就是阮夭醒过来的那个地方。

阮夭认真想了想,依稀记得离这里应该有一段距离,就算马上赶过来也要好长一会儿时间。

从露台翻下去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醒醒,您会把腿摔断的。系统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试一试嘛。阮夭搓搓手。

他不知道小女仆为什么突然特别怕他,他起了坏心思,故意朝小姑娘走去,果然看见小女仆跳起来,飞快地往门口挪动:如果太太需要服务的话可以按铃,我就,就不打扰太太了。

阮夭被这两声太太叫得腿下趔趄。

身后带着一丝寒凉的夜风猛地贴上裸露的脖颈,阮夭哆嗦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见了男人的笑声。

明明窗户已经关好了。

他还没开始害怕,小女仆早就先他一步尖叫了一声跑了。

就算是跑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阮夭: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指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泡了核废水变身哥斯拉。

明明早上的时候小女仆还是挺正常的。

挺威风的啊,神父大人。那股子森森的鬼语被夜风送进敏感耳朵,但是油滑腔调怎么听怎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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