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3 / 3)
不开眼睛,眼睫帘幂一般垂落下来,半遮着的眼瞳里好像盛着琥珀色的酒液,汩汩地倾泻出撩人的醉意。
眼尾都是秾艳谷欠烧的绯红。
顾瑾本来是想扒了他的衣服教训一下他的。
莫名的看见晃荡的泪光,就有点下不去手了。
男人的大手捂在了阮夭的眼睛上,感受着睫毛轻轻地搔动着手心:嘘,别哭。
你知道我在外面过的如何吗?
丧家之犬,比野狗都不如。顾瑾声音很冷,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恨他。
你怎么就那么忍心呢阮夭,你的心呢?嗯?
阮夭心想他只是一株桃花树,当然没有心了。
但是这种时候他不敢说话,连示弱的眼泪都被尽数捂进了男人宽厚的掌心。
顾瑾是真的在发疯。
阮夭细瘦手指抓着男人满是肌肉的手臂上,裙子整个都掉下来了,哭腔再也忍不住,又不敢很大声怕自己这个样子把其他人招来,只能细声细气地警告顾瑾:你走开,不许动我。
顾瑾之前其实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阮夭有什么,毕竟就算有再多的感情也早就因为阮夭的绝情而消磨干净,更何况他当初也只是喜欢阮夭这张脸而已。
只是如今回来,怎么觉得阮夭和记忆里那个人真的不太一样了。
怎么这么可怜啊。
反抗也不知道反抗,只会黏黏糊糊地握着男人的手臂很委屈地求他别这样。
怕男人生气,眼泪也不敢流,兜在湿红的眼眶里,红红的如同小鹿一样,憋不住了眼泪就无声地浸湿脸颊。
想看他完全崩溃的样子,会不会更好看啊?
男人目光落到阮夭身后的花瓶上,那里插着很多今天刚送来的花。
他随手摘了一枝白玫瑰,上面刺乍一看倒是修剪的很干净。
顾瑾也没发现自己莫名地对阮夭竟然有一点心疼了。
他把白玫瑰的根茎塞进了阮夭的嘴里,水红色的肉嘟嘟的唇被强硬地要求衔住一枝玫瑰花,花瓣柔柔地蹭着阮夭的脸颊。
这下阮夭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被迫仰躺在软垫上,他名义上的老公的遗照还摆在案台上。
香炉里是有些呛鼻又有些禅意的线香,阮夭快要被这种刺激的感觉逼疯了。
我决定了,阮夭很生气,顾瑾就是个十足的坏胚子,他再也不想被他欺负了,他要是敢碰我,我就踹他下面。
系统一万个同意,坚决捍卫自家宿主大人岌岌可危的节操。
好漂亮,夭夭,玫瑰很衬你。顾瑾着了魔似的,低头在阮夭衔着玫瑰花茎的唇上亲了一口,我改注意了,你要是跟着我,我就放过你。
阮夭用眼神告诉他你在做梦。
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臭老头了吧?
顾瑾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玫瑰花颤的好厉害。
阮夭的长裙完全地堆到了脚踝上,秀美洁白的线条起伏如柔和连绵的山峦。
一根没有完全被修剪掉的刺扎进柔嫩的嘴唇,浅粉唇瓣上渗出鲜红的血丝,细细的一线缓缓地汇聚在可怜的下巴窝里。
阮夭骤然被扎疼了,眼里更是水雾弥漫。
他再也叼不住了,玫瑰花掉在地上,花叶都堆叠到了一起。细长根茎上还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阮夭小口地抽着气:我很疼。
按在他腰窝上的手微微一顿,顾瑾看到阮夭被血色洇湿的唇瓣。
阮夭发脾气了,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我讨厌你,你滚开。
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眉心蹙起来,明明委屈得不行了还要装出很凶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软。
顾瑾这就也干不下去坏事了。
不知道哪学来的手段。他掐了掐阮夭的脸蛋肉,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
顾容铭不是好人,他一旦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解决了。
他用的是解决两个字,阮夭就很容易往不好的方向诸如杀人灭口之类的地方想。
阮夭嘴硬:那也比你好。
更像在耍小脾气了。
顾瑾奇异得居然不觉得他冒犯,冷笑了一声:不信你就看看,到底是顾容铭可怕,还是我可怕。
他威胁似的低头在阮夭耳边道:如果我看见你爬顾容铭的床,我一定会杀了你。
别背叛我第二次,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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