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什么乱七八糟的,总是缺乏血色的脸居然慢慢地红了起来。
阮夭擦干了身体,看着楚凌衣给他拿的睡衣,有点纠结地咬着手指头。
说是睡衣,其实是一件宽大的t恤,还有一条短的穿上就看不见的短裤。
阮夭举着那条崭新的裤子质疑:主角受的品味就这?
系统好脾气地说:但是不穿这条你就没衣服穿了呀。
一想到不穿裤子和楚凌衣面面相觑的画面,阮夭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那还是算了吧。
只是这衣服对于阮夭来说实在太大了,穿了也像没穿。
过大的领口险险在深陷的锁骨上挂住,大半个肩膀都惨兮兮地露在外面,雪白香软的皮肉衬上轻薄布料,霎时间活色生香起来。
加上裤子特别的短,衣服垂下来就只能看见下摆两条线条笔直纤秾合度的长腿。
阮夭推开浴室的门,磨磨蹭蹭地赤着脚走出来。
楚凌衣没有给他准备室内拖鞋,阮夭直接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有点瑟缩地蜷着粉白圆润的脚趾。
阮夭每一处都生的极好,就是一双脚也能让人产生点莫名的谷欠望。
泛着湿意的鸦发委顿地黏在白瓷似的脖颈上,发尾的水珠凝聚滴落,顺着宽大领口一直没入到最里面。
楚凌衣给他挑的是一件很薄很轻软的白色t恤,被水色一浸,楚凌衣隐约就能看到胸口的白玉肉色和两抹诱惑的樱粉。
楚凌衣的目光倏地顿住了。
他回过头好像突然对电脑上的新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盯着屏幕目不转睛,话里掩不住的嘶哑:另一张床没有收拾过都是灰,你睡我床上吧。
阮夭看了一眼明明很干净的另一张床,楚凌衣注意到他谴责的视线,淡定地在上面丢了几件杂物。
现在脏了。
阮夭:
行吧,您是屋主,做什么都对。
楚凌衣看起来就是睡相很老实很规矩的那种,阮夭蹭着别人的地方,实在担心自己糟糕透顶的睡相。
这段时间阮夭因为睡不好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总是像树袋熊一样四肢都缠在林悬身上,姿势十分不雅。
要是被楚凌衣发现自己糟糕的睡相的话,一定会被狠狠嘲笑的吧。
他躲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看着楚凌衣在灯下认真看书的静谧侧脸,头疼地想万一睡梦中不知不觉抱住了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应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您的人设是恶霸呀,坏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系统上下漂浮着,鼓励阮夭大胆点。
阮夭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明明他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不良,没有道理会怕一个看着安分守己的乖乖牌吧?
阮夭越想越有道理,他今天本来就累得够呛,心情在惊恐中过山车似的上下起落,把最后一丝顾虑解除了,阮夭顿时困意上涌,长睫毛懒洋洋掀了一下,最后还是沉沉地搭在了眼睑上。
楚凌衣的呼吸放得很轻。
阮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楚凌衣还是目光澄明,无声地翻过手里的一页书册。
阮夭犯困的模样比他清醒着的时候乖多了。软蓬蓬的刘海搭在额前,看着让人很想上手撸一把。
阮夭。楚凌衣手里捏着平整的书页,语气里藏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犹疑。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动摇迟疑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将来要掌握阮家的权力,把当年欺辱过他们的人通通报复回来,他要让阮正轩这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也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但是阮夭阮夭是不一样的。
阮夭,你恨我吗?
阮夭困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还以为是梦里的楚凌衣在和他说话,少年半阖着眼睛,浅色瞳孔找不到焦点。
我不知道。
阮夭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楚凌衣的被子有一种好闻的淡淡的花香味,阮夭很喜欢。
他抱着被角喃喃道:如果你不是楚凌衣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你。
他后面说的话轻得就好像是梦里喃喃的呓语,掺着一点孩子气的糯糯的撒娇: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楚凌衣觉得肩上的旧伤在发麻发烫,好像他又回到了被阮家人四处搜寻赶尽杀绝的时候。
他拂过阮夭额前的黑发,阮夭这没心没肺的已经彻底睡着了。
楚凌衣伸手碾过水红的嘴唇,感受着软嫩皮肉在指尖被任意磋磨。
阮夭,跟在我身边吧。
阮夭皱着眉好像有点难受了,抓住了楚凌衣肆意作怪的手,赌气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楚凌衣轻笑了一声。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阮夭的时候。
可能阮夭自己都忘记了。
那时候阮夫人刚刚去世,楚凌衣跟着母亲来灵堂吊唁。
穿着白色睡袍的还很小一只的阮夭,因为相信道士说做女孩打扮可以保身体平安,头发像海藻一样长长地垂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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