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3)
月夜下的寂静无人的小树林是书里最适合发展些什么的场景了。
阮夭难受地直蹬腿,一只脚直接踩在楚凌衣的腰上,被他顺手抓住脱了鞋子。
白袜子半褪在浅粉足尖,裹在袜子里的脚趾蜷缩成羞耻的弧度,颤颤巍巍地抵着楚凌衣粗糙的制服外套上。
阮夭自己被折腾的一副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偏偏楚凌衣还是衣冠齐整气质清朗,看起来端正地能再去台上宣誓一次。
阮夭心里又气又急,嘴上只能服软。
他指节都通红的手指攥着带了一丝暧昧银线的衣角,放软了声音:我不讨厌你了,放过我吧。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阮夭心头那阵子委屈的劲怎么也下不去,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没进满是褶皱的白衬衣,烫出半透明的隐隐的肉色。
精致鼻尖连着两腮都湿红得不可思议,黑发湿哒哒地黏在光洁额头上衬得眉眼艳丽更盛。
阮夭说不出话了,哭得抽抽搭搭的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从喉间一颤一颤的,溢出像小猫哭叫的动静。
听得人又爱又怜的。
所幸楚凌衣到底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看到阮夭哭得可怜,他就停下了继续往阮夭衣襟里面探索的手。
他停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很是无奈地把沾了阮夭自己口水的衬衣整理好,又很细心地抚平了阮夭衬衫上皱巴巴的褶子。
疼不疼?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注意的爱怜,放下身段很温情地哄着娇气的小哭包,好像刚才那个把人弄得哭出来的坏东西不是他一样。
阮夭对他又怕又烦,见他终于停手了,有点僵硬的腿点着地把鞋子穿好,强忍着难受别开视线:不疼。
他说这话就很没说服力,眼泪还委屈巴巴地挂在尖尖下颏上,水红色的唇瓣被一点洁白的牙齿咬住,唇肉都陷了下去。
楚凌衣伸手掐了掐阮夭两腮的软肉,理直气壮地说:如果聪明点不是就不会被骗了?那还有人敢逗你吗?
阮夭睁着被眼泪洗的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想哪有说变聪明就聪明的,他恨恨地瞪着楚凌衣说:你以为笨是我自己想的吗!
楚凌衣哑然半晌。
万年冰封的脸上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软和笑意,他屈服地举起手示意自己说错了。
对不起,你这样就很好。
阮夭看都不想看他,气鼓鼓地用力把堆叠在小腹上的衬衫褶子扯平就想回教室。
刚迈出一步,楚凌衣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又要干嘛阮夭怒气冲冲地回头,却猛地被楚凌衣捂住了嘴。
别出声。楚凌衣迅速冷静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看向了树林黑漆漆的深处。
阮夭先是一怔,旋即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阵有些慌张凌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
这不是之前楚凌衣跟在他身后时弄出来的动静,而是另外有别人在这附近。
阮夭的冷汗一下就从额角冒出来了。
是谁?
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边?
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被楚凌衣折磨到哭出来的狼狈样子有可能被人看到,阮夭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这么巧吧?阮夭心里惴惴。
楚凌衣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他很快确定了声响的来源,精准地望向了树林深处一小块空地。
那里是整片小树林的正中心,树木以中间一块石碑为圆心生长,石碑周围是一小片草地,因为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杂草生得已经能没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
石碑亮堂堂的被月光照着,阮夭可以清晰地看见石碑前面站着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是两个。
站在那人对面的是一个全身都隐藏在黑暗的男人。
他似乎对这样空寂的小树林也很不放心,一定要让全身都浸在看不透的浓黑色阴影里。阮夭只能看见从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没有血色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手上好像攥着什么东西,让对面的男生很是忌惮。
被月光照得无所遁形的男生刚好阮夭也认识,就是那个找他八卦的嘴碎男生,叫杨熙宇。
阮夭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楚凌衣怕他发出声音,一直用手捂着阮夭的嘴,还特意在耳边嘱咐他:不要说话。
阮夭眼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示意自己知道。
然而楚凌衣并不放手,反而压得更紧了一点。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阮夭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给楚凌衣下论断。他一只手抓在楚凌衣的手上,一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躲在树干后面侧目看向石碑处。
杨熙宇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他有点哀求似的双手合十向对面的男人道歉,似乎求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男人手里的东西具体看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一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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