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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深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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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稍微惦记黑袍子的事,但系统说剧本没有这一节,这几天又无事发生,她只能当看错。

明入深一直把兔子放在身边悉心照顾,但医疗设施有限,而且它确实病得很重,还是不幸去世。

温之晓知道的时候,外面大雨将歇,绵密细小的水珠自房顶跌落。

她无奈地拿伞:“还能怎么办,找人去呗。”

程朝河找到他时,少年半跪在泥泞的土堆里,衣衫全湿,黑裤子上占满了潮湿的泥,牛毛般的雨珠砸在青绿的宽树叶上,反弹跳跃,攒出细线似的水流往明入深肩头上扑去。

他连忙拿伞去挡,闷雷似的水花声,让他手腕顿时沉了沉。

泼墨大雨被隔绝在透明的伞面外,耳朵暂且清明,程朝河却在模糊的雨声里隐约辨别出了更为细碎压抑的哭声。

明入深身子一抖一抖,伞斜在土堆上,丝毫不觉外界变化。

“可以了。”他站在他身后,“它已经死了。”

“我知道它死了。”明入深低着头,发梢贴在额头上,雨水成股蜿蜒至下巴处,和眼泪纠结一处,不分你我,他抬头看程朝河,当然只觑出个影子,“你不会难过吗?”

“不会。”程朝河顿了顿,思绪不知飘到哪里,语气突然轻了,“我以为不会。”

明入深抹了把脸,眼前依旧是水蒙蒙的虚影,程朝河明明就站在身边,但明入深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可是我好难过啊。”他哇了一声,哭得更大声,“苗苗,我好难过啊。”

程朝河垂下眼:“为了只兔子?”

“不是。”他一边哭一边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很讨厌……就是有些东西,你控制不了,你还留不住……”

程朝河愣了下,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抬头透过透明的伞面,看向朦胧的枝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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