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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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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双成忍住发痛,淡然道:“多谢公子厚爱,在下谨记在心。”她抬眼看着他,不避视线,眸子像是秋水明霞,都能照得见他的影子。

秋叶突然放开她的头发,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使出了三成力,冷冷道:“既是‘在下’,就应恭顺。”

冷双成立刻垂下眼睛,模样甚是恭谦,这时才发现他穿的是干净的亵裤。

他放开她,吩咐道:“洗净了再回。”并走向一旁,一件件穿上寝衣,举步从容离去。

冷双成一直垂首恭立,待他离去,才向门外投去冷冷的一瞥,转身步入清池,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熨烫好的衣衫时,她突然醒悟过来,原来秋叶要她看的是他的裸身。

若说穿上锦袍及罩衣不便让她看清楚,那么方才那一次次的擦拭,打量他的身形时,用他的原话来说,“想必能看仔细了。”

她不得不腹诽一句,又慢慢走向寝居。

作者有话要说:  双成妹纸内心小剧场:

那画像本来就是冷琦……

再看还是冷琦……

伺候完沐浴后:原来脸是冷琦,身体是公子的……

鱼小姐害我不浅……

父亲教导我的礼防也挽救不了我的羞耻心……

招人厌的公子,就不能明说么……

明天又有什么折磨?突突突……

没想到,折磨在半夜就来了,详情见下章(__)

霸王我的妹纸们,就会看不到喔(__)

鞠躬感谢来胡的2雷(__)

鞠躬感谢猴子、墨痕未敛、縌轉的地雷(__)

驯服

寝居内安神香气轻拂,重重垂幔之后,不闻声息。窗外有模糊月色,渗入进来,给拔地而起的玉石搁架蒙上一层青纱。

冷双成走到架旁,对着垂地的幔布躬身请安,里面一如既往没有回应,她将礼数做足了,才走到窗边榻前合衣而睡。

她的一方天地,与宽敞的世子寝居一样,冷清而寂静。

来叶府随侍不过数日,除了遇上几次秋叶跋扈的指令,她并未遭遇到怎样的欺辱。

不过细微处的折磨是少不了的。

冷双成借着渗落的灯影月光,看着架上悬挂的画轴,当真参详起画中人来。他的衣领有七道黼纹,纱罩、中单、玉佩无一不精,依照父亲教导的学识来看,衣装当是世子冠服无疑。

鱼小姐将人、物画得栩栩如生,细致转合处用工笔中锋一线勾勒,可谓尽其精微,绝不回头瞻顾,因此画风显得干净利落。

冷双成再随意一打量,突然发觉有眼熟之处。

画作中使用了“没骨”画法,匠师常用的手段,但用墨线勾勒鹰隼轮廓时,在羽翼底处,多用墨笔托垫了一下,加重了一层渲染感,这在方家眼里,绝对是败笔。

但,冷双成知道,父亲就喜欢使用这样看似多余的一笔,来作为自己画法的表记,笔法细而匀,在整张画中并不生唐突之感。

冷双成立刻站起,点燃灯盏,笼袖照着画卷,静悄悄的看得更仔细。越看,她越发肯定,画作中用了父亲的独创手法。

她惊奇不已。

父亲已过世多时,她没想到,他的手法竟会流传至今。

冷双成暗念着父亲诸多精彩学识,内心的惆怅加深。她与他天人永隔,他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

才迷糊闭上眼睛,过不了多久,一道冰雪般的气息停驻在榻边。

冷双成睁开双眼,对上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令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秋叶身穿白袍站在她面前,薄唇紧抿,俊容冷淡,并不像夜半随性做出无端行径的样子。

冷双成利索起身,站在一旁问:“公子可有吩咐?”

“随我来。”

秋叶鲜有就寝后使唤人的习惯,他既然开了尊口,冷双成就只能跟随。

外面冷月淡淡,从青黑的云幕中穿出,映得院落空旷而凄清。

冬夜里的风寒凉,吹过秋叶的白袍,袍袖鼓风而动,抻得他的身形无比冷峻起来。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既不像赏月,也不像清思遥望。

冷双成自然是以不变应万变,陪站。

庭院里静寂无声,只有清冷光辉拂照两人。

风又掠过,秋叶的缎发随风飞扬,袍角像是张开了一道天衣,掩落了一地的阴翳。冷寂中,他森森说道:“作为奴仆,你此时应当做什么?”

陪着主人吹风显然是不对的。

冷双成转身走进寝居,取来所需物品,走到秋叶身后,用锦带替他扎好了披散的墨发。他站着不动,她又会意过来,将裘衣披在他身上,并理好发束,垂放在衣外。

她轻手轻脚做完一切,垂手退往两尺开外的地方站着。

秋叶远望云天外,风骨依然清冷。

冷双成暗忖悉事无缺漏,于是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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