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3 / 3)
在头上卫衣帽子向后一拨,令几缕黑色碎发轻轻散落在了眼前。
没有,你满共也就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么快就开完会了?慕之蝉将盖在餐盘上的保温盖一一取下,而这些菜一半是南可绵做的,一半则是出自宛遗君之手,只是刚做完南可绵就去剧组开会了,说让他先吃。
慕之蝉并不是太饿,所以就打算等等南可绵,待他走后就去厨房找有没有多余的盘子可以把菜罩上,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
所以别说这虽是阴婚婚房,但各种东西还是很全的。
其实也没商讨出什么结果,就光看他们吵架呢。南可绵叹息道,坐在慕之蝉身侧拿起了筷子。
而红衣墨发的宛遗君则坐在慕之蝉的另一侧,垂眸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鱼放到餐碟里剔刺。
慕之蝉用余光看见了,不禁回想起这只千年厉鬼熟稔的洗手作羹汤的场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触动。
不是跟你说让你先吃吗?南可绵用公筷夹个拔丝红薯放在他餐碟里。
等等也无妨。慕之蝉道,刚咬了一口拔丝红薯就被宛遗君换了餐碟一小碟剔完鱼刺的鱼肉。
吃。宛遗君言简意赅道。
好,谢谢。慕之蝉扯了扯嘴角,又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南可绵就给他夹了一块粉蒸肉。
慕之蝉抬眸看向南可绵,随即他就收到了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他顿了顿,默默把那粉蒸肉给啃了。
宛遗君未曾言语,只是再度将南可绵的餐碟拨开。
接着,慕之蝉就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餐碟里堆的东西越来越高,木然的想:这一人一鬼怎么就那么幼稚?
是夜。
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阴凉的晚风拂过树梢,吹的叶片簌簌作响,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猫叫,跟婴儿哭声似的,听起来十分渗人。
地窖里的温度很低,几个白炽灯泡悬挂在顶部,投射出来的光亮安静的照在地窖中央放置着单人床上,而床的周边则放着略显破旧的医用仪器,看起来与这地窖十分违和。
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他双目闭合,四肢被绑,看起来差不多二十来岁。
老宛,这次的货来的有点晚啊。一名肌肉虬结的男人唇边叼着跟未点燃的烟道。
近几年村子都没有出去的年轻人,不好下手啊。老人粗嘎的嗓音响起,杵着拐杖站在阴影处。
可这位看起来倒并不像你们村的人。何忠飞似笑非笑道,高大的身材在这地窖中彰显出了愈发强烈的压迫感。
他确实不是村里人。老人不紧不慢道,可那又如何?我给你带来人,你从他们身上拿走该拿的器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的不用管,我来收尾。
也是,老宛你收尾这么多年也没被抓到过,确实很有一手。何忠飞戴上医用手套,将架在病床上方的灯调低了些,拿起旁边托盘上的手术刀。
那个女娃子的器官你们啥时来取?老人冷眼看着何忠飞用刀轻而易举的划破那年轻人的皮肤,很快地窖里就弥漫起了血腥味。
后天老赵过来取。何忠飞漫不经心的回道,又闲聊似的说:有个富豪的女儿不能生育,花大价钱要买一个健康的子宫,好在你这有货,省了我们强行掳人的力气。
取完大致收拾一下,每次都弄得血呼流啦的,凉风一吹那血一干,真是忒难擦。老人冷哼一声,背着手拄着拐杖向台阶走去。
知道了。何忠飞随口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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