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二人就这么沉默僵持了下来,当然慕之蝉也不知道他们在僵持什么,直到等许久都没等到人回来的柯炔找了过来。
之之,怎么去了这么久?柯炔走到慕之蝉身边站定低声问道,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旁边身形高达容貌冷峻的上等人,眸色不由微暗。
刚刚突然犯了低血糖,是这位先生扶了我一把,我正在跟他道谢。将种种思绪快速压抑回心底的慕之蝉对柯炔扬唇笑道,回过头来对男人点了下头后便跟着柯炔离开了。
几滴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那是由于握拳过于用力而令指甲陷入肉里造成的。
可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只死死的盯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在此刻平静寸寸碎裂开来,那些阴戾可怖的情绪翻滚叫嚣着,甚至是弥漫着几丝杀意。
杵在卫生间门口干什么?菜都上完了。左等又等等不回人的岳镜尧也过来找了,本来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但当他看见男人脸上的神情后立刻住嘴,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
没什么。男人蓦地松开手,任由血液滴落,话说的很轻。
只不过是有点想念杀人的快感了。
*
下午三点,用完午餐的慕之蝉被柯炔送回了家,之后又花了两个多小时做完了心理疏导,柯炔在确认完他的自杀念头已经降到了60以下后便被一个通讯叫走了。
在柯炔走后,慕之蝉抱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上发呆,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墙壁上挂着的双人照片上,脑中思绪错乱纷杂,不由自主的就会回想起先前在秋木楼里扶他的那个男人,甚至是清楚的记得那人身上的所有细节。
那是位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上等人,他的翻领上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色胸针,五官深邃,眉峰凌厉,黑色头发尽数梳到脑后从而露出了光洁饱满的前额,整个人呈现出的气场摄人且充满了压迫感。
尽管男人的模样很陌生,但那个怀抱,那个眼神
慕之蝉自嘲的笑了笑,低声自语道:慕之蝉,你在做什么梦呢
死而复生音容大改什么的,是只有话本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况且,当初他可是亲眼目送着江戮的遗体被推进了焚化炉。
越想越暴躁的慕之蝉抓了抓头发站起身,决定还是回公司工作,想什么男人想男人!都说了要放下了!工作信用点它难道就不香吗!?
作者有话要说:慕之蝉:我觉得我还是独自美丽比较好:
柯炔:我觉得我还是跟之之一起美丽比较好:
被作者死命压住棺材板的江戮:
对,柯炔是情敌,他是一个致力于想各种意义上搞死江戮的男人:
剧本三(一)
天色阴沉,细雨如丝,苍天古树盘根在村口,叶片被雨水冲刷的愈发苍翠,平常会有调皮捣蛋的孩子攀爬上去纳凉,又或者是专门爬上去眺望远处无边无际的碧绿梯田来放松心情。
这里是宛家村。
宛家村坐落于澧神山里,除了开拓出来的梯田,周遭皆生长着百年古树,矮林灌木,对于当地村民而言就是靠山吃山,除了赶集和孩子去镇里上学,其他成年人和老人根本就不会离开村子。
啪嗒啪嗒
一名七八岁的男孩趿拉布鞋快速从青石小路上跑过,不顾溅起的泥点子弄脏了裤脚,直直冲向不远处的平土瓦房。
爷爷!爷爷!大刘叔挖到了一口特别漂亮的棺材!!让您赶紧过去看看!宛小虎小炮弹似的冲进屋子,不顾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大声对在后厨烧火的老人喊道。
棺材?宛国富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尽管他已年逾古稀,可仍精神矍铄。
对,而且还是口石棺!宛小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比划道,快呀,我带您过去。
宛国富沉吟片刻,抬脚快步跟了上去。
发现棺材的地点是在村子的西南方,宛大刘今日本想趁着下雨去田地里刨点山根地皮菜,捞几个小螃蟹或泥鳅回去炖着吃,可当他用自制的小铁铲子刨山根的时候,只听铮的一声响,铁铲像是与什么石头相撞了。
而由于宛大刘挖的这个地方是个斜坡,因此也许是那一铲子用力过大,以至于本稀软的泥土簌簌滑裂开来,一大块白玉便呈现在了宛大刘眼前。
宛大刘用手抹去上面的泥土,发现玉上刻着复杂的纹路,而作为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他无法形容纹路的样子,只觉得好看极了。
出于好奇,宛大刘趁着雨水把泥土浸泡的松软,就用铲子沿着石块将周遭的泥土全部挖开,随后发现,这竟是一口白玉石棺。
*
泱湄镇殡仪馆,遗体化妆间。
阳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穿透到地面,一名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手握着眉笔,动作轻缓的为躺在冰床上的遗体描眉化妆。
小慕,赫淑女士的妆化完了吗?轻柔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接着同样带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过来,眼角展现出的鱼尾纹彰显出温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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