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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男德第一页 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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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陈昭眉眨着眼睛问,“所以,就算三十多度的天,你的皮肤也是冷冰冰的吗?”

白瑰点头。

“这么神奇。”陈昭眉问,“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白瑰不置可否,陈昭眉就当可以了。只见白瑰的双手十分规矩地掩在宽大的长袖子里,陈昭眉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一抓,便抓到清瘦修长的指尖,触碰之下,发现白闺秀的十指如同美玉一样:光滑又冰凉,温润却坚硬。

白瑰本人也给陈昭眉相似的感觉。

他就像是白玉雕的神像,美丽而无情,却又带着一种给人希望的宽容。陈昭眉好几次擦边的撩逗,故意而为之的冒犯,都被白瑰看在眼里,但并不给予任何反应。他对陈昭眉的“勾引”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就像是看着一只撒娇的猫,任它柔软的毛发蹭自己的裤管子。他不会粗鲁地将猫儿踢走,但也不会温柔地将他抱起。

陈昭眉仍拉着白瑰的手,白瑰的手干燥冰凉,在夏天里使人爱不释手。陈昭眉一边跟荡秋千似的晃着白瑰的手,一边拖着懒洋洋的声音问:“不热吗?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凉快凉快?”

白瑰任他拖着自己的手,温和地垂下眸子。

陈昭眉脸上同步地露出惹人怜爱的、仿佛猫儿求蹭的表情。

白瑰对这份可爱视若无睹,不冷不热地说:“你知道,这是不能够的。”

入夜,玻璃窗外皎洁的星宿好像落在碧蓝水池一样洒满剔透的夜空。夜风习习地吹入房间里,十分惬意。

自从上次陈昭眉“勾引未遂”后,白瑰就再也没让他侍候入浴。此后每一晚,都是白瑰自己洗漱。陈昭眉也乐得清闲,在书房里假装学习《男德》,实际上是看各种巫术书,拓宽知识面。

不过今晚,陈昭眉合上书本,悄悄走到卧室,看到刚洗浴完的白瑰披着睡袍,坐在床上,手里正举着一本《禁欲书》。

大约因为男人天生好色,巫星女人为了让男人守男德,出版了很多禁欲指南,规范男人婚前要守身如玉,婚后要从一而终。

若非如此,就是“脏男人”。

脏了的男人就像是被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

而守宫砂就像是一次性筷子的塑封袋。

撕了,就是用了。

用了,就是脏了。

陈昭眉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白瑰身上严严实实的塑封袋撕了,把他弄脏。

你是不是不行

陈昭眉笑着坐到白瑰床边——这本就是不太得体的举动。任何一个接受过认真培训的男仆都知道自己是不能随意坐主人家的床的。

可陈昭眉非常自如地坐了下来,就跟坐自家的床一样。白瑰从未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仆人,但他如往常一样对陈昭眉不合规矩的行为未置一词。

陈昭眉这身毛病,或就是这样被惯出来的。

他一开始未必就这么放肆,虽然他没当过巫星男仆,但还是有一定常识的,从各个角度看,仆人都不能像他这么敢做敢为。他一开始也不是如此,只是一步步变成这样的。就如同一个新员工变成老油条。

刚开始,他只是偷懒不打扫,或是把公子要喝的无根水换成普通饮用水,嘴上脸上还是有几分恭敬的。只是后来,他的脸越发挂不住恭敬了。却见公子对此毫不在意,他便越来越随意自在。

尽管当初在浴室里,白瑰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后来又明言,说他知道陈昭眉是在蓄意勾引,警告他不要逾越。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陈昭眉打小就皮实,这种警告,对陈昭眉不但不起威吓作用,反而让陈昭眉变本加厉。他仿佛从这个警告里明白了:白瑰对此种行为,能做的也就是口头警告两句。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白瑰看到陈昭眉坐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没有继续翻手里那本《禁欲书》了。

陈昭眉佯装好奇地问:“《禁欲书》?这讲的是什么?”

白瑰回答:“讲的是男子禁欲的道理。”

陈昭眉笑了,说:“讲道理就能让男子禁欲?我不信。”

白瑰也没非要让陈昭眉相信,只是说:“多读书,总有用处。”

陈昭眉托着腮,问道:“那这书对公子有用处吗?”

白瑰依旧回答:“这本书对天下男子都有用处。”

陈昭眉挑了挑眉:“是吗?难道读了这本书,公子就从此不举?”

白瑰没想到陈昭眉开口就是这么露骨的话。清守男德的他当然不会接这话,恨不得跟唐僧见了妖精似的念一句“阿弥陀佛”,只说:“男德有云:择辞而说……”

“得了。我这说辞也没什么毛病呀?”陈昭眉说,“我倒觉得,越是真正禁欲的人越不用看这样的书。要看这些书的,都是心里有欲念的。就像是成功人士谁看成功学啊?都是那些没本事又爱做梦的人才需要那种毒鸡汤。”

这话基本就是在说白瑰的心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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