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3)
不会改变。你要时时提醒我从前的样子,我只想做自己,不想变成一个陌生人。”
妙懿从没见过这样黯淡的唐灵璧。印象中,她从来都是明亮夺目的,再多的阴霾也无法夺走她的笑容。
妙懿心疼的道:“天下名医何其多,再难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这回将军大人知晓了真情,定能想出更多的办法来为你治病。”
一时正说着,红玉来禀说许夫人和将军来看大小姐了。妙懿想着他们一家人定有事情要私下说,自己不便在这里打扰,便对灵璧道:“我先回去了。迟些再来看你。”
刚走到门口处,正好和唐将军夫妇撞个正着。只见唐将军面似锅底灰,一张脸乌云密布。许夫人像是重新梳洗过,只是眼眶发红,似是哭过,这一点就是擦再浓的珍珠粉也掩饰不住。
妙懿请了安,随便说了个理由,“女儿先走一步。”
唐继宗沉声道:“你先去吧。接风宴挪到晚上,先去见见你姨妈和弟弟吧。替我们带个好。”
妙懿答应着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腊梅,碧梧等早在门口处翘首盼望着,远远的瞧见妙懿领着怀珠回来了,都忙忙的迎了出来。一见妙懿,二人都喜极而泣,诉说离别思念之情。怀珠先前见妙懿的时候已经哭过了,此时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妙懿笑道:“你们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快把泪珠子擦一擦,咱们进去说话。”
腊梅擦了擦泪,说:“梁姨母和光哥儿都在等着小姐呢。”
妙懿见了田氏和弟弟,又是一番久别重逢的言语。田氏道:“你姑母昨日还遣人送了礼过来,说是要给你接风。伯爵府的老太君还请我去赴了几次宴,都再三问起你的境况。我只说你入宫之后哪里传得出消息来?”
田氏说着,不觉又有几分得意:“她们的心思我知道。如今妍凤已嫁了好人家,妍鸾也定了亲,下月十八就出嫁了。底下还有妍莺和妍燕两位小姐,年纪都渐渐大了,尤其时间妍莺,年岁跟你相仿,却是庶出,连入宫参选的资格都没有。说是看了几户人家,显赫些的不是要续弦就是名声极差的,平常些的都是将来一分家业都分不到的庶子,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不是将孩子的终身给耽搁了?私下里我也曾劝过,说不如寻个会念书的姑爷,哪怕家底薄些,将来考中了由府里老爷们稍微一提携,不比那些坐吃山空的好多了?只是人家想得都是现成的好处,没奈何,我也没法深劝,也只好看着吧。”
妙懿想起妍莺艳若桃李的面容,心说她那样一心要强的人,如今还不知道急得怎么样呢。张家那几个女孩子里,又数她生得最好,只是纵然她心比天高,想要遂心如意却并不容易。
“下个月妍鸾成婚,伯爵府想请咱们去观礼,我已经同许夫人说了,她也答应了。”
妙懿想到伯爵府里那些人,不觉隐隐有些头疼。
但愿此次再去不要碰见他们。不,永世不见才好呢!
“对了,还有一桩笑话呢。那张家大公子尚未娶妻,屋里已经纳了一名贵妾。这下怕是再没有好人家的女儿肯嫁他了。”
妙懿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张家大公子不就是张延佑吗?他原来已经纳妾了。不过这下顾淑蓉可遂心如意了,没跟肯嫁,她反而捡了一个便宜。
“不知他纳得是哪种贵妾?这种倒是稀罕。”
田氏神秘一笑,道:“说来你也认得,也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张老太君娘家的一个侄孙女,闺名似乎唤作顾淑菲的。”
妙懿这下彻底愣住了,忙问:“不是叫顾淑蓉?”
田氏回忆了一会,肯定的道:“是叫顾淑菲。就因为她是姨娘生的,身份上差了些,所以才委屈做了贵妾。”
妙懿忆及当初在众人面前被嫡姐泼了一裙子茶水而委屈得落泪,背地里被嫡母嫡姐折磨驱赶的小姑娘,此时是否有大仇得报得快感呢?
☆、
妙懿睁开眼,又闭上眼,再睁开眼。头顶上是熟悉的流云百蝠天水雨过天青帐子,素白的是流云,朱红的是蝙蝠,看得久了,那些蜷曲的流云都变成了白兔,绵羊,白毛狐狸,纷纷赶着往天上奔去。揽月殿的帐子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式来着?她忽然觉得茫然,自己竟完全想不起来了。
想来也是,在宫中,似乎每日都有许多事情发生,她只顾着在漩涡中挣扎,其他一概都不曾留意。只记得书架上摆满着书籍,她睡不着时就会随手抽出一本来打发时间。宫灯上绘着出塞的昭君,胭脂红的披风,雪白风毛衬着粉面,头戴卧兔,纤腰不盈一握,本是最妩媚娇柔的装扮,可惜她面上的神色太过凛然,满满的充斥了国家大义,仿佛为此现身也在所不惜。
这应该是宫里的女人最应遵守之“德”,劝诫向善,舍身取义。在此“德”面前,一切都该自惭形秽。宫中之物看得多了,反而不如民间之物来得有闲趣。
门“吱呀”一声轻响,接着脚步声轻响,妙懿微微一笑,坐起身,掀开帐帘,问到:“几时了?”
怀珠手里端着红漆小茶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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