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 / 5)
该谨慎行事才对。”
顾淑蓉愣了愣,心头慢慢升起一丝淡淡的暗喜,佑哥哥这是在安慰她吗?
想想也是,似佑哥哥这般优秀出众,定然是梁宝伦有心纠缠巴结,而佑哥哥则不小心中了她的圈套,这才会渐渐与她亲近起来。没错,就是这样的!刚才佑哥哥认为自己得罪了她,还出言为自己解释,远近亲疏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又忽然觉得委屈,有些哀怨的望着他道:“我还以为佑哥哥喜欢上了梁妹妹,厌恶我了,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呢。要是这样的话,我这就去跟母亲说,我们母女一块回家去。”
张延佑沉下脸来,轻声斥道:“妹妹说得什么话!咱们打小一块长大,我哪能为了一个只来家里几日的亲戚就厌烦你呢?以后可不许到处胡说。”
顾淑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顿时心花怒放,将刚才的一幕暂时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的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一一向张延佑吐露;以及因见不着他,她是如何辛苦,如何难过,他今日一定要陪她好好说说话。
张延佑“嗯嗯”答言,一边听着顾淑蓉说话,偶尔不经意的看着右手掌心发呆,似在研究上面的纹路。
一直到晚霞漫天的时刻,顾淑蓉方才依依不舍的与张延佑分开,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松涛斋的后院。就看对面屋前一个身穿桃红比甲的俏丽丫头正立在花丛前,手握浇花用的水壶,探头朝这边望过来,不觉轻声骂了句“没规矩”,随后轻快的转身进了屋子。
海棠眼见着对面屋的门帘沉沉落下,心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又怕被人瞧见,只得咬牙死忍。府里花园的地方不小,梁小姐又不常出门,怎的偏就今日来逛园子,还打从假山底下经过呢?你说来就来吧,连一杯茶都不喝,转头就要走,她也只能跟着走。千盼万盼得了这么个机会,转眼就成了泡影。她满腹的怨气的正没处发泄,正巧顾小姐打假山下经过,她灵机一动,想借机整一整梁小姐,能给她添些堵也好,便故意将帕子丢了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顾小姐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于是她又暗自希望二人大闹上一场,她能趁机“解劝”一番,好以此彰显自己独特的温柔体贴,留下个好印象。要是能让大公子记住她的名字也不算白来一回。哪知道梁小姐被人说了之后却仿佛一点都不生气,竟然就这么走了,让她的打算全都落了空。
落日的余晖下,她的背影有些落寞。
怀珠轻蔑一笑,掩了窗子,回身对妙懿道:“小姐您瞧,海棠那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她回来说是浇花,可这都快浇了两个时辰了,花都要涝死了。自打上次大公子来过之后,她就成日家魂不守舍,往外跑的借口也越来越多。我细瞧,她连头上戴的花都比平日多了两枝,衣服也净捡赤、紫、桃红的艳色穿。”
妙懿拈着针,就着桌上绢纱宫灯的光亮,正细细的给绣架上刚绣了一半的仙鹤加上眼睛,听她这样说,有些无奈的笑道:“张家拢共就这一位适龄的公子,尚未定亲本身就够引人遐想了。府里已知人事的丫鬟想着再上一层也是常事。只要她大面上规矩些,不出大错,我也不会去拦人家的阳关道,平白的遭人记恨。”
说到这里,她出了会神,心说不知李公子身边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他与张家大公子年纪相仿,身边是否也是娇娥如云,美人环绕呢?
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她微微晃了晃头,叹了口气,道:“老太太的院子咱们怕是不能久呆了。”
怀珠冲对面努了努嘴,小声道:“小姐是怕那位报复?”
妙懿没有言语。在某种程度上,她现在是谁都怕,却又谁都不怕。
若能寻个法子搬回姑母的院子还好,不论海棠还是其他下人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回去了她们多少也会有所顾忌,且还能避开顾淑蓉和张大公子这一对麻烦精。
只是暂时还没有机会罢了。
“怀珠,研墨。”妙懿撂下手中活计,走到桌案前,从笔架上取下一只乳羊毫,低头沉思。
看来她要抓紧时间了。
☆、 相国寺相约商大计
这一日晚间,妙懿到去梁氏处请安,只见秋桂正掐着腰撇着嘴立于廊下训斥小丫头:“没眼色的东西,连倒个茶都不让人省心,滚烫的开水拿来就倒,不知道要八分热的吗?学的规矩全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万一烫了主子们的嘴看不打死你。”
小丫头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扎着双丫鬟,零星簪了几只散碎珠花,石榴裙上还留有暗色的水渍。她低着头,泪珠儿顺着她的面颊颗颗滴落也不敢擦,垂着手颤声求道:“我再不敢了,求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
“不许哭,要是惊扰了主子看不打死你的。今儿就暂且放过你,可你也要记得,若是惹恼了太太,就算你老子娘从前有天大的体面也没用。”
训完了小丫头,秋桂抿了抿头发,一抬眼,正好看见妙懿,便堆起个笑脸,道:“侄小姐怎么来了。”
妙懿上前两步,笑着说道:“秋桂姐姐,我来给姑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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