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1 / 2)
屋外是新雨后的清新,屋内是憋闷的潮气,混杂着血腥的味道。
当日的白衣少年如今正侧卧在床上,白衣被暗红色的血污沾染,衣料也被鞭痕所滑破,血肉翻腾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任由复杂的血腥味散发到空气中。
听到外人陌生的脚步声,少年警惕地朝门口看去,只见是浑身湿透的少女,而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他仿佛下意识泄了口气,黑色的眼仁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似乎又将她当成了空气,并不值得他搭理。
“不好意思,请问这是你的房间吗?”相较于少年的沉默,少女显得更为主动,她停住了迈入房中的脚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的少年问道,门旁的架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并没有让她第一时间发现床上之人的异常,院外的风也在流动着,带走了飘到门口的血腥气。
少年意料之中并没有回应她,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少女也并没有多想,她大胆地往里走了一步,这才在昏暗的落日余晖映照下,终于将屋子里的景象看了个大概,也在这时才后知后觉闻到了那股味道,也注意到了原来卧在床上的少年竟然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学医之人的本能让她不能对病人的疾病视而不见,即使他并不是医院中对她求医治病的患者,但是她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少女见到少年负伤的模样后,便不再纠结要不要进门这件事,她自行快步走到了少年躺着的床边,她一把捏住他放在一旁的手,趁他来不及拒绝的时候把住了他的脉,一瞬间,两人的皮肤相触,微凉的温度从对方的指尖传来,但竟然“烫”得少年额角一跳,他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闪躲了一下,肌肉发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突然的动作让正在认真诊脉的少女惊了一惊,她的手还放在原地,但是他的手却已经抽了回去,徒留她指尖空空僵住动作在原地。对方的不配合让少女觉得既好笑又好气,她无奈地勾起嘴角低头看了看“脾气不好”的少年,目光先是落到了他因为没有处理好伤口而导致发炎发热的红脸颊,然后移到了他紧紧抿着的干燥薄唇上,最后又来到他暗藏防备的黑色眼睛上。
“还记得我吗,我是景筠,前段时间我们见过的,我学过医术,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最后少女还是决定好言好语降低他的防备心,看他的伤口,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呢,还是不要和他生气了。
最后少年不知道是由于身体不适懒得跟她斗争,还是她的示弱起到了作用,竟真的不再抗拒她后面的治疗了。少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皮再次慢慢地合上,在少女给他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后,竟直接就这样睡了过去。
少女这一夜是趴在坚硬的木桌上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原先在床上躺着的白衣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而她肩膀上也莫名多出了一件同色系的衣服,她一边摸着自己酸痛的脖子,一边看着手中明显不属于她的衣袍,眼睛中尽是初醒的迷茫,这是他给她盖上的吗?她很想问上一问,但是安静的房间里并没有第叁个人的存在,她的答案也暂时得不到回答了。
少女是在昨日走失的竹林中被人找到的,她本打算在房间里等少年回来,她再叮嘱他一些关于养伤上的事情,但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对方回来的身影,于是她留了张纸条后又回到了昨日来时的竹林,打算先找路回到主宅,昨日府中发生了雷劈走水意外,她昨天又没有回去,万一湘宁院里的人找不到她,又要多出一些麻烦来。
白日里的竹林比起昨夜骤雨时的竹林显得没有让人那么恐惧了,今日很顺利,她凭着自己的感觉就走出了竹林,没有再遇见当时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的情况,就在快要走到竹林出口的时候,她遇见了以宇文灏为首的一帮人,宇文灏就是湘宁院凝宁夫人的独子,也是她来到宇文府后结交的第一个小伙伴,在这个世界,他的年纪比起她更大上一岁,所以宁夫人让他们两人以兄妹相称,对此,对方表现得十分乐在其中,在她来的几个月时间中,他真的表现的像一个体贴温柔的兄长一般,尽心竭力照顾她,虽然他本身年龄也不大。
“小筠妹妹,我可终于找到你了!你跑到哪里去了,晚上也没有回房,我和娘亲整整担心了一晚上。”一身锦袍的少年拉住了少女的手,激动地说着,眼中是掩饰不住地关心。
面对少年的质问,少女只能干干地解释道昨夜突降大雨,她跑着回去一不小心跑错了地方,跑到这个竹林里来了,然后就在竹林里房子住了的一夜。
面对少女的回答,少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是他仍然心存疑惑,离去时看了眼幽深的竹林,心中存下了一抹探究。
这个竹林是现在宇文府中的禁地之一,平常不会有人进去,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建筑,他和娘亲也从来没有跟筠儿妹妹提起过禁地的事情,但是她说她昨夜跑进了里面还看见了房子住了一晚上,会不会有可能见到了他们家那一对“消失的“父子
少女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自己不幸中了发烧的招,因为昨夜淋了雨过后没有及时更换衣服,还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本来想仗着自己年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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