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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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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自己被血迹污泅的掌纹,我才是映像体吗。

他摸了摸后颈灌注着蓝色药剂的抑制器,抑制器上有一个可以使用芯片解锁的凸起,这种抑制器如果遇到强行拖拽就会启动自毁程序,将毒液注入实验体的腺体内。

一段听不出词的美妙旋律轻缓地在耳边的通讯器中哼了起来,像海葵缓缓盛开,飞鸟在云层中低语,鲸音伴着贝壳风铃吟唱。

兰波躺在餐吧水池里,水流顺着水龙头淌到他头上,他悠闲地哼着歌,双手举着白楚年留给他的字条端详??。

兰波,之前我听到他在唱歌,所以一路上都在忏悔我这颗移情别恋的大脑,我越想越难受,他是个骇人的海妖,撒旦派他来迷惑我,我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定是个丑陋的哥布林。但是他没你唱得好听,真的。

耳边环绕的曲调让白楚年失神的双眼渐渐清明,稠和的大脑清醒过来。

一声微弱的金属撞击的闷响打断了兰波,兰波的低吟戛然而止,看了看房顶,又望望四周,问白楚年: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你说你的歌?白楚年彻底醒转过来,揉了揉太阳穴。

不,762毫米口径的狙击弹击打在钢铁上的声音。

我没听到。离你近吗?

很远,至少要在房子外面。

算了吧,先别管它。我现在很乱,又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万一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我不在乎。房子总有老化坍塌的一天,几万年后,我还在。

那么久,你不寂寞?啊不是,你在不在无所谓,那我不是不在了吗。

不久。但寂寞。兰波问,你能活多久?

几十年?不知道啊,但应该最多也就一百年到头了,哎,我也没想过。

这么短的日子,睡得沉一点就过去了。兰波第一次思考关于寿命的话题,他把小白给他留下的字条摞在一起,贴在唇边吻了吻,好险。

我们继续吧,等我见到老婆,我会向他申请宽恕你的。

我不需要。兰波说。但我也会宽恕你。

白楚年已经明白了密码的规律,只要按照正向房间的密码按键去按反向数字,开门的速度就变得很快,他轻易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个房间是医务室。

地上赫然趴着一具尸体。

白楚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嫌脏,蹲下来搜查那具穿着研究员制服的尸体。

尸体趴在橱柜边,手僵硬地扒在橱柜下方的抽屉沿上,正如兰波之前描述的一样,尸体穿着塑料拖鞋,没穿袜子,右脚的大脚趾上有个小伤口。

白楚年压低身子观察,发现尸体穿的塑料拖鞋底扎着几粒很小的玻璃碎块,玻璃是近似黑色的。

找遍全身,也只有脚趾上这一处伤口而已,这并不是致命伤。

白楚年将尸体翻了过来,研究员身材微胖,一米七左右,右脸颊上有颗不小的黑痣,戴着黑框眼镜,长相宽厚。不过他的耳垂泛起樱红色,皮肤上起了一些红斑。

他凑近尸体的口鼻嗅了嗅,有股非常寡淡的苦杏仁气味。基本可以断定他死于氰化物中毒。

白楚年在他口袋里翻了翻,从里面翻出一张套着卡套的身份卡。他是个爱尔兰人,为109研究所工作,看编号他并不像独自在某部门工作的,至少还有十几个同事在这个部门共事。

好兄弟,帮我一把。他拿了爱尔兰人的身份卡,然后将尸体扶起来,用肩膀撑着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指纹锁挪过去,抓住爱尔兰人的左手食指按在指纹锁上。

指纹锁亮起红灯。错误。

已经错过两次了,白楚年心里默念着,还有两次机会,于是又选了他右手的食指按在扫描盘上。

还是错误。

只剩最后一次尝试的机会,白楚年喉结轻轻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把研究员左手拇指按了上去。

错误。

操。我这么倒霉的吗。正常人录密码只习惯录这四个手指的吧,还差右手拇指没试过,但白楚年已经没有试错的机会了,再错一次,抑制器就要启动自毁程序了。

白楚年举着研究员的右手拇指,悬在扫描盘上方,徘徊了十几秒,终于还是放了下来。

没必要,赌博伤身。

白楚年把尸体放回原位,拿上他的身份磁卡,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他回到医务室的橱柜前,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几盒常用药。

药盒上的说明都是英文的,但能看得出,字母是反的,全部字母都是反的。白楚年回头看向花架边的日历,日历上的数字是81。

他记得当时他经过医务室时,日历上的数字是18号来着。怪不得兰波会回答81号,他真的没说谎。

白楚年边输密码边问:你那边到洗手间了吧。

兰波:嗯。

洗手间的镜子怎么样。

没怎么样,正常镜子的样。

哼白楚年确认他进入的是与自己不同的洗手间,加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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