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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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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疯狂,他的暴虐,他的劣根性,他的恶意!

颜如玉烫得瑟缩了一下,这不是他认知中那个冷静自持、平淡沉默的黑大佬。

浓烈的攻击气息几乎弥漫在身旁,杀戮的欲望正蠢蠢欲动,完全止不住虐杀蹂躏的恶意。怀里紧抱住的这份柔软太过脆弱,脆弱到无法承受住太多强烈的情绪,甚至连小小的倾诉爱意,也容易吓跑他。

这样柔软的存在,本来是需要极致的呵护。

可偏生道路的另一端,有与他一般强大的恶兽在窥视。

不仅止步于窥视,他还要争夺、抢占、夺取、将这本就脆弱的柔软再度撕裂。

只有一半仍然是不够的。

他们怀揣相同的独占欲。

颜如玉的让步,退却,犹豫,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

可不够。

这仍然不够。

平静的表皮下,似乎还有什么在炙热燃烧。

经脉在焦躁的情绪下皴裂,再度被冰灵气抚平,反反复复,疼痛能让他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毕竟颜如玉相信他。

如玉一直都相信他。

在他的眼中,年轻的公孙谌一直都是那样的人,强大、自信、从容、没有任何的缺点。他的情绪波动或许不够强烈,但他足够温柔,总是在无声处包容着他。

他当然乐意去展现这一面。

他不是做不到。

可贪婪的本性在翻滚,在怂恿,在咆哮!

怎么能够呢?

即便如玉的感情不完全是情爱,他看得最重的依旧是公孙谌。

可公孙谌,有两个啊!

一分为二的东西,如何能够满足饕餮的欲望?

不仅满足不了,甚至还平添了憎恶与暴虐。

一日,两日,总是可以忍耐;三日,四日,就变成了恶念;一天天过去,一月月下去,难以满足的欲望过于疯狂,当他意识到心境的不稳已经影响到修炼时,他便知道,哪怕心魔已经消失。

可颜如玉仍旧是他的偏执。

颜如玉总是在问自己哪里值得?

反过去,公孙谌却也想问,他是哪里值得?

他轻声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玉没有那么笨的。

这片幻境,可以说是那大型幻境将他吸纳进来,却也可以说是公孙谌主动将他捕捉进来。

颜如玉在这里频繁碰壁,多次都找不到钥匙。

那些时日,如玉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如玉不再那么着急寻到钥匙?

从什么时候起,如玉开始一点点顺着他的意思,听他的话去做?乖巧,安顺,就算是提出了什么羞耻的条件,他也会乖乖地听话如玉是那么乖顺的性格吗?

于是在寂静的夜晚,公孙谌听着颜如玉悄然出去的动静消失后,冰凉的视线落在了那条躺在床榻上蜿蜒的铁锁。

那冰凉、短短的铁链。

如玉是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触碰过它?

从,颜如玉意识到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囚徒开始?

颜如玉紧紧抿住唇角,没有回答公孙谌的话。

公孙谌将他抱起来,走到廊下,仰头看着那赤红的月亮。

那月亮说不上好看,却也算不得难看。

两轮赤红相依相伴高悬在天上,除了那颜色与以往别有不同,但实际上那仍然是平时的月亮,只不过是分裂成了两个。

真是有趣,这世上的东西,一个犹嫌不够,却偏要多出两个,让其互相厮杀玩弄想来,这若是故事,下棋的人,怕是犹觉不够。

那话一下子戳中了颜如玉的心思,让他忍不住颤抖着说道:十七哥,你跟我走吧。

公孙谌淡淡笑了,走去哪里呢?如玉,你知道问题总是无法解决的。

颜如玉揉了揉眼,不知何时,他觉得眼前有些看不清楚,这一抹,就落了几滴泪,让他好气又好笑,这泪腺如此发达,可真是长错了地方。

问题存在,那解决的办法肯定存在。如果忍耐会带来麻烦,那就不要忍耐就好了!

他用力推了推公孙谌的胸膛,勉强自己站住,抬头看着公孙谌的脸:就算是肮脏的、下流的想法,就算是疯狂的、扭曲的念头,生为人,就总会有的。何须忍耐?为何忍耐?有些不可以做,那确实是无法逾越的线,但是至少当你觉得忍不了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难道你觉得我知道后,会疏远你吗?

颜如玉踮起脚尖,用力抱住公孙谌,大声地说道:难道我是第一天晓得你,第一天知道你吗?难过就要说出来啊!

他生气,这一次却是在气自己的后知后觉。

他明明知道大佬在忍耐,却没意料到坚硬的脊梁也有被压垮的一日,忍耐的堤坝总会崩塌他也在愤怒,愤怒自己的摇摆不定,愤怒他无法回应公孙谌的期待。

这生气,这愤怒,让他的力道越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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