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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饲 第1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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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顾珩还在她的身边。

但这几日的信,顾珩的字迹似乎越来越潦草,也再不似从前那样的详尽,时常只是一句“念卿卿,妻勿念。”便再无下文。

秦观月心里不安,但想到或许是战事吃紧,顾珩没有闲余的时候来写书信,虽然有些不悦,她也并没有深究。

至少顾珩还在给她写信,至少这表示他还是平安康健的。

次日晨起后,秦观月与墨隐抱着孩子在后院里晒太阳。

安渝依旧总是笑眼盈盈的,时常哇哇大哭,要秦观月哄抱才好。而元淮还是那样沉默,任凭墨隐怎么拿着拨浪鼓逗他,他都不曾笑一下。

秦观月正与墨隐感慨着元淮的性子太过孤僻,长大了只怕没有姑娘家会喜欢,抬起头,却忽而在长亭外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墨隐看见来人,警惕地抱紧了孩子。

秦观月皱了皱眉,将怀里的安渝递到墨隐手:“你先把他们带进去吧。”

墨隐接过安渝,有些踌躇:“娘子……”

秦观月安抚道:“没事。这是在我们的地方,处处都是顾珩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敢造次。”

墨隐深深地忘了长亭外的人一眼,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陆起戎见墨隐离开,才从花廊转角后缓缓走出。

陆起戎比上次见的时候又清瘦了不少,一袭浅陌色圆领衫在他身上晃晃荡荡。

他手持一柄竹制拐杖,勉力挺直腰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秦观月走来。

虽然他如今境地大不如从前,但他的衣衫一尘不染,鬓发整齐地束在发冠中,浑身仍透着不屈服于磨难的傲然。

秦观月望着他的断腿,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她虽恨过陆起戎的背叛,但早已释然,如今再看到陆起戎,只发出世事无常的感叹。

陆起戎站停在秦观月身前,半边身子的力量都依赖在那柄竹拐上:“月娘。”

“你还活着?”秦观月目光扫过他的脸,语气淡淡,“他居然会留下你的命。”

秦观月的冷淡在陆起戎的意料之外,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因此而恼火。

“是我对不住你”

他站在那里,如清癯的一支竹,在风中微微摇荡:“我这条命已经不值钱了,但若是我死了能让你好受,我别无二话。”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秦观月虽然已经不会因为往日的旧情而对陆起戎有什么责怪,但想到上次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受那样大的折磨,安渝或许也不用一出世就要服药调养,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可到最后,她又觉得他如今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再与陆起戎争辩什么也已经没了意义。

“你确实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但你也断了一条腿,便一笔勾销了罢。如今我已经是顾珩的夫人,与他有了孩子,从前的这些事便不要再提了。”

陆起戎的眼底掠过一道悲色:“月娘。”

“王爷,请别这样叫我。”她还是尊称他一声王爷,即便他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陆起戎强忍心中悲怆,深呼了一口气:“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顾珩和他领的那小队军马,皆已失踪七日。”

秦观月闻言,如一道惊雷砸下,身体不由得颤了两颤,扶住身旁的圆柱才不至于倒下。

顾珩虽然不与她提起战况,但从百姓口中她也知道,顾珩的大军一路南下,所行之处,皆有当地百姓夹道相迎。

世人听闻顾相此行是为伐暴君以明天道,无不拍手叫好。入秋时节,家家户户从田里新收了粮食,但百姓知道行军打仗需要粮草,于是都将自家的粮草奉上以充军饷。

顾珩不愿收拿百姓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粒粟,然而民群慷慨激昂,甚至拿着米筐来到军前,围在大军帐篷外,硬要顾珩收下。

这一路下来,除却当时在吴州惟恐伤及百姓,耽搁了几日,顾珩还没有打过败仗。

只怕是陆起戎刻意想挑拨离间,才会这样说。

冷静下来后,她一把推开陆起戎,眼神冷若冰霜:“你说谎。”

陆起戎被她一推,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

“珩郎与我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这几日也不外如是,陆起戎,珩郎讨伐暴君是人心所向,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秦观月越说越急,瓷白的面容不禁微微泛红:“你别在我眼前站着,赶紧走。”

陆起戎听着她一口一个珩郎,心里像是被千百只刀子划过。曾经在她怀中明眸含笑的人,如今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一种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像是藤蔓般紧紧缠绕。

“那些信,他随便找人代笔亦无不可,你就能确信真的是他写的吗?月娘,顾珩作为将领失踪数日,只怕凶多吉少,你还是应当为了你和孩子,早做打算。”

秦观月怔愣在原地,原先凌人的自信气焰,亦在这一句质问里慢慢地被消解。

她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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