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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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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早晚两次不曾间断,如我一般。

我们将是皇宫里身份最为尊贵之人,也最是落寞,彼此依靠。

月儿过,女人的心很,装了一个男人就再盛不进其他,我信;月儿过,母亲的心很大,每个孩子都是无可替代的唯一,额娘心底也有一处柔软温暖着一个我,我曾试着信过,终难释怀。幸好,她和额娘不同,从未负我。

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至少我不曾得到或失去的,我的儿子未曾体会,足矣。

明日,我即帝王,正式登极。

那些兄弟,信或不信,再无干系。若再纠缠,必不是守灵之景,由不得三道四阻我之意。不敬新皇,便罢,不允封后,与他们何干。朕想如何,何需问过他人意思,朕欲如何,何需旁人指手划脚。

天下黎民,万里江山,日月星辰,朕必不负之,此亦皆为见证,帝后之位就是为她而备,朕非食言之人。此生此世,我为帝她必为后,再无她人,至我命终结,亦必不负。

怕只怕,我们两个终日忙碌,难寻旧日时光,堂前屋后……安然静谧。

☆、278我的胤禛

有些男人适合成长,擅于成长,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地改变。年少时或许轻狂,或许骄纵,随着时间推移,积淀,越渐沉稳敛其锋芒。

记忆中的面容曾觉各种好看,那些变化潜在心底,幻化成今日模样,原来是会越来越有味道的,丝毫不因岁月流逝而褪去原本熟知的一切,只会更好,更喜欢,更爱。

眼角细纹,有深刻的迹象,鬓间白发,延着发辫隐于身后。一静一动,每每失神,换我半晌注目而不自知。

门外一声轻响,回神,烛光与窗纸外的黑沉寂静强烈对比,温暖的红色烛影晕投在桌面,轻摇静舞。面前的人凝眸看我也不催促,微弯了腰凑在近处,我的手还搭在他颈间刚刚系好的纽襻上。

低头抚过新上身的明黄色朝服,数不尽的金龙,胸前,双肩,袖端,下摆……似乎处处皆有,大有抬爪正欲飞天之势。陌生,明黄上的金龙,极其打眼,要开始熟悉这样的一个他,不再是皇四子,不再是禛贝勒,不再是雍亲王,而是终于变成雍正帝的——胤禛。

取了朝服带缠于腰后摸索着系好,正要从胸前退开,脑后被撑住贴回那团金龙之上。细细抚过,金线勾勒处栩栩如生。

虽未见过真龙,也不可能亲见,此时此刻方真真切切地感受,他是皇帝是雍正,不是我前世今生的年少猜想,不是初来乍到的试探了解,是与他一起看惯浮华尘世的喧嚣沉默后,经年累月的知心相守,是等待。这一瞬,心,起了又落,安然。

今日之前他的心愿,今日之后他的勤勉,起始终结,正式迈入新的篇章,独属于他的帝王青史。三十一年已过,此后十三年,我努力跟随,许是真的走不到他的尽头,仍要把每一步踏实在他身畔,不偏不离,余生尽付。

按实胸膛心室,沉默片刻,听得稳健跳动,“去吧,我等你回来。”

没有回应,只是手掌略松,扶我站稳。

回身取了榻上的厚重黑狐皮端罩,胤禛已抬手接住。我心扶住看他穿在身上,抚正颈处圆领,接过指尖下的对襟暗扣,一一系好。

衮服仍在榻上,明黄依然,金龙依然,更有色彩斑斓的日月星辰山火章纹。孝服亦在榻上,白得似下了几日终是停住的雪,一袭简单的白。

走过去未及触到明黄一角,套着白玉扳指的拇指已按在手背,四指抬握住我的手站于身后,略一弯身将孝服搭于臂上。

“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叫醒你,别忙起来。”

应了声好,取过榻桌托盘上的朝珠,抬臂间见他眯了眼望过来,正欲弯颈低头,被我嘘了一声站得直挺。黑漆漆的瞳眸深处,染了些烛光暖在我周身。

踮脚凑上,腰侧轻扶,掌心温度透过里衣,如这一室的静和暖。扶正晶莹透彻极圆润齐整的上好东珠,又取了朝服冠戴在头,拨齐耳旁黑色绒毛,掌心捂在双耳之上。

自上至下看一回,推着他转了半圈。

胤禛,雍正,今日始登为皇。若非亲眼所见,若非亲手打理,怕我穷极一生也想象不出他这般帝王气势。史册,画像,未及描述万一,眼底神韵,丰沛身姿,又哪里是笔画尽处所能勾勒展现。

见他穿过各式朝服吉服,严寒酷暑,春暖秋凉,各有风貌。此时确信,帝王服饰最最合他,虽是黑色,更显仪态,所有一切融于这袭黑色之下,看得清,道不尽。皇帝,原来不只是我见过的如康熙那般,可面容亲切可气度威严,还有一种叫作胤禛。

许是私心作祟,世间男子千千万,竟分成两种,一种是别的男人,剩下的一种便是他了。

靠在背上贴住暖绒的黑狐皮毛,捻住垂在颈后的朝珠背云,明黄绦子。

虚揽在腰间的手被握住,轻揉了两下突然收紧,拉我转至身前,挑了眉尾看我。须臾间眉心拢起,须下薄唇渐抿。

不等他开口,我先捏住垂挂在胸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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