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3)
了早饭上来,要吃点儿吗?
鹿鸣道:你什么时候起的,为师竟未察觉。
很早就起来了呀,蓟和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师尊昨晚做什么梦了,睡得这么沉,我起来的时候师尊都没有动,以往只要我一翻身,师尊就会醒的。
鹿鸣揉揉眉心,无事。
蓟和盯着他:师尊昨晚做什么梦了?
鹿鸣垂头,清冷的眉眼在晨光中有点疲倦:神思略有不宁。无事,不用担心。
蓟和看他不想多说,便懂事地不再追问,站直身子,道:师尊起来吧,吃些东西,今天该回宗门了。
说着他把搭在床头的衣物取下来,静静地等在一边,鹿鸣本来想自己伸手去拿,刚一动作,突然意识到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顿了顿,心里尴尬地咳了一声,蓟和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言不发,体贴地将衣物递过去,还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鹿鸣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虽然从看见他到现在,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亲亲徒弟一如既往地乖巧可爱,体贴阳光,甚至比之前更加懂事,可他就是直觉地感觉哪里不对劲,过了昨晚那一夜,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直到坐到桌前,接过蓟和端过来的一碗细粥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到底哪里不对。
刚才系统不是说对方的好感度降到了59了吗,穿越过来后前所未有的低分,这样看来,蓟和应该冷若冰霜不跟他说一句话才对,怎么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甜腻粘人?!
鹿鸣顿时觉得蓟和的笑容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蓟和突然放下筷子:师尊。
!鹿鸣手一抖,什么?
蓟和看了眼他的手指,悠悠道:放下碗吧,你的手指都红了,这粥是厨房刚做好的,不烫吗?
鹿鸣: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掌心里滚烫的温度,连忙放下,翻过手来,果然手心连带指尖红了一片。
在想什么啊,这么不小心
蓟和叹息地自言自语,边说边从衣襟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然后对他道:把手给我。
鹿鸣:啊?
蓟和晃了晃手帕:把手递过来,我帮你擦一下。真是的,师尊,你是睡一晚突然迷糊了吗,到底怎么了啊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贤惠和蔼可亲了?!你不要再笑了为师要被你搞得心肌梗塞了啊!
他惊疑不定地把手伸过去,触到一片清凉的柔软,蓟和握住他的手心,在他指尖轻轻吹气,用手帕慢慢擦拭,烧灼的疼痛得以减轻,然后蓟和把手帕在他手心缠了几圈,还细心地扎了个蝴蝶结。
鹿鸣:
他抽回被包扎得分外可爱的手,企图用几句话荤话来调和当前奇怪的气氛:今日腰不疼么?还有精力准备这些。
蓟和依然笑得温柔:昨晚师尊很好,我没有任何不舒服。
鹿鸣:
更奇怪了啊!还有你是在讽刺我吗?
鹿鸣道:你方才说吃过饭回宗门,还有事情未完,我并没有说今日回去,过后
其实他的确决定今天一觉醒来回绝青宗的,很多事情缠绕在一起,恶灵之眼也让沈棠带回去了,他要回去和众人商量一下,捋出一个头绪。
蓟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是眼睛被沈棠带走了,就算要找山上的那个野人,恐怕也要用沈棠的那柄玉箫才能把她引出来,师尊,难道我们不该回去吗?
鹿鸣镇静道:该回。是为师考虑不周。
不是考虑不周,是师尊被什么事情一时绊住了,他沉静地看过来,目光澄澈,是什么事情?师尊昨晚觉都没有睡好,一直在说梦话。
鹿鸣瞬间安静如鸡。
这是蓟和第三次提起关于昨晚做梦的事,鹿鸣心里警惕起来,不由得仔细回想自己夜里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昨晚他做的梦十分混乱,一觉醒来就全忘光了。费劲拼凑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丝痕迹。
鹿鸣顺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为师昨晚说什么了?
蓟和视线和他撞在一起,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要我不要那么害羞,不能总说不要。
鹿鸣:
我睡觉时说的话那么奔放?
他讪讪地扯了下嘴角,却又莫名松了口气,确定自己确实没说什么太出格的话。
其实从挺久之前他就有些担心,自己时常被系统命令做这做那,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然后口无遮拦地说出不该说的事,虽然他并不清楚如果让蓟和知道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会有什么后果,但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好好吃饭了,所以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鹿鸣忍着心里的疑虑,面上没做太多表情,端起面前的粥想要喝一口,蓟和又递过来一只瓷勺,笑眯眯道:用这个。没想到师尊表面那么冷淡,好像无欲无求,背地里对弟子却有这么大的意见,不是我放不开,但是师尊平日不说弟子又怎么知道呢?
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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