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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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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怕温知如忧思多虑睡不踏实,特地在晚上的汤药里又命人加了些安神的草药进去,这一觉温知如倒是一直睡到了天亮,只是他又梦到了从前。

梦里他回到了大婚后的第二日早晨。

依然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他被锦翌珲带着去认亲。

紧张、焦虑、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给老夫人奉茶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结果是锦翌珲握紧了他的手将茶盏送到了老夫人跟前,夫人刚来府里一时见到这么多人难免害羞拘谨,祖母莫怪。

毕竟温府的地位摆在那儿,老夫人就算再不满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孙媳妇也只能笑脸相迎,接过了茶盏又赏了一只翡翠的头钗。

婚后没多久温府就获罪抄家,那段日子他几乎看尽世间冷暖,知道原来身边的这么多人尊敬你,亲近你,不过就是为了你的身份家世。

温知如那时候在王府里几乎足不出户,平日总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实在无趣了也只是在屋子附近的花园里走走。

他屋外有几株开得艳丽的牡丹花,朝安郡主很喜欢,时常会过来看,锦翌轩就陪着。

温知如曾经以为自己只要能够与心上人离得近些,可以时常瞧他一眼便满足,但郡主与郡马恩爱非常的画面看在他眼里却是一根刺,那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口,疼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偶尔会忍不住偷偷让丫鬟传话去约见锦翌轩。

锦翌轩拒绝了几次,可能是不厌其烦,最后答应了下来。

然而就那一次,偏偏就被郡主撞见。

他当时已经是男儿身,本以为锦翌轩会随便找些借口搪塞过去,却没想到那人只是用鄙夷、嘲讽的语气说道:我与郡主鹣鲽情深,大嫂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可得保重才好!

那一天开始郡主几乎视他为仇人,原本她就不满自己身为她的长嫂,又是世子妃,在王府处处压她一头,现在更是想尽了法子不想让他好过。

所幸那时候还有锦翌珲在,郡主也不敢太过。

可他与锦翌轩的事,锦翌珲还是知道了。

他却什么都没说,那几日他依然每晚回王府陪他用晚膳,只是在饭桌上却不再会说话,看着自己的眼神,只剩下无奈。

温知如曾想过解释,他知道自己错了,就这样傻傻的被人利用,他也开始明白自己对锦翌轩所谓的深情,不过是年少时情窦初开的懵懂,只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的不甘心,其实他早该放下的。

可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勇气和机会说

温知如这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风雪已停,雪后晴朗的天气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起来。

梦境中所有的阴霾都好像随着梦醒时窗外的那一缕朝阳烟消云散。

这些日子与锦翌珲走得近,让他时常会想起过往,回忆起从前那些他并不懂的情愫,慢慢的开始学会读懂那个人。

兴许是药起了效果,早餐的时候他胃口终于好了些多吃了几口糕点,身子也松泛了。

冷云特地传来消息,昨日金捕头得知了他们在查案的时候也同样在调查他的身份,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昨晚连夜去县衙的大牢里提审了一个囚犯,回来时候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屋里不少东西。

温知如本想吃了饭就随那些侍卫们一同去郊外寻找那片事发的林子,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锦翌珲,便又让人备了些鸡鸭牛肉的,准备亲自去牢里看一看。

阳泉镇大牢内最近住进了个贵客。

这才一天工夫,上至衙役下至狱卒,好吃好喝的没少捞,银钱更是拿了不少,这会儿看到温知如就比看到亲爹还亲,一路打着灯笼前呼后拥的就把他迎进了大牢里。

温知如却在看到锦翌珲的那一刻,胸口猛地抽痛了一下。

世子爷一直偏爱素净雅致的颜色,那日来县衙时候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压金线暗花的织锦袍子,如今他靠坐在牢门边上,衣衫上沾满了一道道的暗红发紫的血痕,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温知如只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稳。

狱卒打开了牢门,他却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只是在牢房门口半蹲下身子。

你你受伤了?他们他们他甚至都不敢问究竟发了什么。

什时候开始,他竟是这么的在意他,害怕他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呃?锦翌珲被温知如一下子问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瞅见温知如那一脸的担忧,好像明白了什么,可脑子里却又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你别担心,一点小伤,不碍事。

这怎么能没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

锦翌珲看出他有些慌了,这种毫不掩饰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真的没事,我哪有这么娇贵,一些皮外伤罢了。

牢房里阴暗且潮湿,温知如并看不清锦翌珲的脸色,只是在那些干涸血迹的映衬下,温知如脑海中映出的,是记忆中那时他缠绵病榻,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上一世,说锦翌珲是突发疾病倒也不完全是,其实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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