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 3)
阁老门处理完奏章再亲自去敲打敲打小皇帝,这会儿却因为身边影卫一句老夫人要为难三小姐的话,站在了这里。
祖母说哪儿的话,您年事已高,孙儿该是时常在您跟前尽孝的。知如从小便失了亲娘,也是我疏于管教才会造成她这没规没矩的性子,所以想着给她院里添几个伺候的人也好时时提点她作为一个闺阁小姐的礼数,原想着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一时忘了分寸让夫人为难了,祖母要责怪就责怪孙儿便是。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责怪的,知如这孩子身世可怜,你心疼她,祖母也是知道的,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如儿大病初愈,我瞧着这身子是越发清减了,回头让人多那些补品过去,好好养养。
祖母,孙儿还有一事要说。知如也十四了,从前如昕留下的嫁妆,不如就交由知如打理,也好让她历练历练。
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个理,便点了头。
去年知娴出嫁,便在嫁妆里拿了两个宅子和几间铺子做陪嫁,剩下的田地还有些铺子这些年虽都是孙媳妇在打理,不过地契都在我这儿收着,那些古董头饰的都还在原来的库房里,一会儿让冯嬷嬷取了钥匙一并给她送去。
沈家家大业大,加之沈如昕是嫡女又是原配,嫁妆不知道比作为妾氏入府的钱氏好多少倍,去年她操办知娴的陪嫁时就眼红的不行,这些年她管理沈氏留下的产业虽然也有贪墨,可终究还是不敢太过,想着怎么在温老爷和老夫人这儿博得个贤名,让这些东西都落入自己的口袋,可这下
钱氏几乎就要沉不住气,可转脸就看到温彦丰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终于是张了张口没说出半个字来。
这场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钱氏眼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这么泡汤了,还白白损失了沈氏的那么些陪嫁,心里恨得不行,手中的那方绣帕都几乎要被扯烂了,可面上却又不敢显露半分,跟着温彦丰身后出了屋子。
门外本还有其他要来请安的姨娘与姑娘们,闹了这么一场老夫人自是没什么精神,打发人让他们都散了。
温知如是最后从屋里出去的,跪的太久腿都麻了,再加上膝盖有伤,还是让丫鬟扶着他站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小姐,流了这么些血,要不要找个大夫进府看看?回去的路上,芙翠看着知如裙角已经干涸的血渍,担忧的不行。
只是些皮外伤,还好有衣料隔着,上回还有剩的伤药,回去清洗一下上了药就没事了。
走过荷花池畔的石桥,迎面正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梅姨娘,眉宇间尽是愁色。
梅姨娘这是怎么了?看她来的方向,并不是梅姨娘所住的小院,才刚给老夫人请安,这么快是去了哪儿?
三姑娘安。梅姨娘福身行礼,欲言又止。
姨娘愁容满面,可是遇到了难事?
这位梅姨娘,也有三十多了,可她生的娇小,皮肤又白,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出头,她从前是温彦丰的通房丫头,从小就伺候在身边,与温彦丰的感情也算不错,知如的母亲嫁过来后便抬了姨娘,生了一个女儿温媛,在府中一直都是安守本分的。
这并没有什么。
莫不是为了二姐姐的亲事?温知如突然想到了温媛,她比自己长一岁,前两个月才刚行了及笄礼,却迟迟没有定下亲来。他记得前世也是这样,梅姨娘性子有些软弱并不得钱氏待见,以至于在温媛的婚事上做了不少手脚,否则以她温府二小姐的出身,就算不是嫡女,嫁个普通宦官世家的正妻也是绰绰有余,又何至于最后只落为别人的继室。
唉,只怪我出身低微,连累了媛儿。
以前她只是个丫鬟不敢争什么,抬了姨娘后也是主仆有别,不敢越了规矩,总想着自己安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不去争不去抢,钱氏也总该给她一分面子,不求媛儿能嫁入高门大院大富大贵,但也要衣食无忧平平安安,怎能料到,那个女人竟是这般不留余地。
母亲给二姐姐说了谁家的公子?
是怀远大将军的四子。
怀远大将军夏侯延,大锦皇朝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
夏侯氏历代封侯拜将,夏侯延刚及弱冠就已领兵出征,多年来立下战功赫赫。他的长子次子三子更是先后战死沙场,除了长子出征前曾最后留下一个遗腹子外,夏侯府如今独独就剩下了四子夏侯南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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