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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枝 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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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沈若筠等她吃完,又夹了一只,沾了沾醋递到她碗里,正色道:“我现下不也算你的‘长嫂’么?”

赵玉屏也不过刚与周季定亲,哪好意思真叫她嫂子。两人笑闹一阵,便上街观灯去了。街上人多,便一人一边拉着周妤的手,等到了鳌山处,还买了只仙鹤灯给她玩,又叫苍筤将她抱起来看灯。

沈若筠与赵玉屏年年一处看灯,年年都看不腻。沈若筠想起赵多络来,向赵玉屏打听:“可有多络的消息?”

“除了婚事上不顺,其他倒是还好。”赵玉屏道,“我上次见她,气色极好。”

提到赵多络,赵玉屏又想起一事来:“她那个娘现在终于是不糊涂了,还叫人从宫外买了卧雪斋的东西与她呢。”

沈若筠一怔,卧雪斋的账目她很清楚,并未见李美人从卧雪斋采购过东西。

她心下忽有一古怪想法冒出,细思又觉得不大可能。

提到卧雪斋,赵玉屏又唉声叹气起来,“好好的卧雪斋,竟被查封了,真是可惜。”

“卧雪斋被查封了?”

“正是呢。”赵玉屏提起便觉心痛,声音却放低了些,“腊月里被封了,说是有通辽之疑,官府正在满城抓卧雪斋的人呢。”

沈若筠心道周家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卧雪斋换的粮食都已运去冀北边关,算什么通辽?周家监守自盗,还倒打一耙,实是可笑。

她心下一阵怅然,其实这些日子也不怎么敢去想卧雪斋,卧雪斋拿来做了诱饵,还是心疼的。

濮王府对赵玉屏看顾极紧,不一会儿就有婆子催她回去。

两个人依依道别,周妤也学着沈若筠的样子与她摇手再见。

赵玉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将自己腰间挂的一只珍珠编成的兔子挂饰解下,系到周妤腰上。

“下次再带你出来吃一品酥。”

周妤毕竟是小孩子,等赵玉屏一走,没一会儿便有些困。她搂着苍筤的脖子,小脑袋一点点的。沈若筠要带她回去,可因着此处人多,马车又停得远。便打算先避开人群,去周家的锦步帐里歇息一会儿,叫不秋去通知车夫,停到附近街边。

回了锦步帐,见里面设了案几座位,却并无周家的人。原是周老夫人、周夫人今日未来看灯,周二夫人倒是想来,可她那双金莲走不了几步便痛得厉害,她不能来,许氏只能陪着她,是以并无女眷。

早园拿了件披风把周妤兜了起来,周妤靠着苍筤,再被暖和的披风一裹,瞬时就睡着了。街上再嘈杂,也丝毫影响不到她。

不秋没一会便归,与沈若筠道,“马车被二爷的人叫走了,车夫也等在那呢,说是一会儿二爷亲自来接。”

沈若筠听得皱眉,觉得周沉这人可真够坏事的。

若不是带了周妤,眼下回沈家去也不错。她正想着,忽听到一阵喧闹声,那声音不像是看灯的人发出的,反像是在一锅滚油里被浇了冷水,兀地爆炸开来。

沈若筠警惕地站起身来,不秋出去探看,面带惊色:“前面闹匪了!”

“四下里乱糟糟的,还有进去锦步帐的……”

她说不下去了,沈若筠道,“不管有无马车,都得先回府去,此处待不得了。”

苍筤抱着周妤,想将她交给节青,可节青力气没有她大,有些抱不动。

“你先抱着吧。”沈若筠道,“若有了危险,再给她也不迟。”

正说着话间,忽传来一阵绵长的裂帛声,周家的锦步帐竟被人拿刀劈开了。

两个拿布巾蒙了面的男子手持兵刃,见到锦步帐内是一群娇俏的小娘子,如待宰肥羊。矮个男面露喜色,叫她们把银子首饰交出来。

沈若筠呵斥道:“天子脚下,上元灯节……你们好大胆子,命也不要了么?”

“天子脚下,人却没活路……横竖是死,既如此,不如搏一搏。”

沈若筠听他谈吐不俗,“你读过书?是如何落草的?”

“我……”高个男刚要答,又觉得她像在审问自己,恶狠狠道,“若想活命,将银子首饰交出来。”

“这些首饰都有我家徽记,等闲铺子并不敢收,给你们也是砸了做金银使,并不划算。”沈若筠慢条斯理,“不如你二人送我回家去,我取银子酬谢你们如何?你们想要多少呢?”

矮个男算不过账:“我们要……”

正待此时,不秋趁其不备,一手刀劈上矮个男手肘,夺了他手上的刀,又利落地架到了他脖子上。

“你……”

矮个男子欲反手夺刀,不秋一脚踢在他后腿侧,刀在他脖颈擦出血印来:“刀剑无眼,你别乱动。”

高个男见同伴如此,丢了手上的刀,哀求道:“他娘生了重病,真的没法子了才如此……你别伤了他。”

周妤被这一阵动静吵醒了,苍筤忙拿披风将周妤罩了,递给了节青抱着,捡了刀护在沈若筠身前。

两个第一次行凶的毛贼,就被人缴了械。等她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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