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赌书泼茶(1 / 2)
一场酣然的性事醒了南柯大半酒意,不得不说洙赫实在是了解她这具身体,每次都能把她伺候得无比舒坦。合欢心法在她周身大穴自动运转了几个周天催出薄薄一层新汗,南柯半眯着眼,一片慵懒娇妩的模样。
澹台里的下人都叫洙赫屏退了,一时也没人给这院儿里的主子抬水梳洗,洙赫少见地生了懒意,也那般汗涔涔往南柯身边一躺,只一手掐了个清净诀将他与南柯身上濯了个干净清爽。
“这儿不比笑春山,没那么好的池子给你泡,阿柯且暂忍忍。”
思绪至此,洙赫偏过头看她时语气有些无奈。听了这话南柯转过来看这洙赫,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我不觉得啊!我觉得这儿好玩得紧。”
洙赫伸手揽了她,对着娇娇儿竟然不挑剔这儿世俗里用度粗糙有些讶然,他温声道:“阿柯这般喜欢伯府?”
南柯“唔”了一声,柔顺顺回答:“我喜欢你娘。”言罢又抬眼看向洙赫,“阿赫,你今日好像有心事。”她贴上洙赫胸口,一只手攀在青年肩头,眼神清澈如同赤子,“方才你来接我时,笑意都比寻常淡了叁分。阿赫,你哪里不如意?”
好敏锐的洞察力。
洙赫垂了眼睫,半晌道:“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事儿,同我阿姊有些关系。”
“你阿姊?”南柯似是想起了洙赫同她提起的这么个人儿,“你阿姊不是做了世子侧妃,你为何不开心呢?你怕世子待她不好?我听闻这人间六郡讲究女子出嫁从夫,她嫁了出去,就不能再随意家来,所以今日阿赫没见到姊姊,故而难过,对么?”
洙赫浅浅应了一声:“算是吧。阿姊出嫁时我已拜入门中,旧日里也不曾了解世子为人。幼时阿姊待我极好,如今她虽贵为侧妃,却也是妾室,阿姊心气儿高些,我怕她日子难过。”
“这不好,”南柯摇摇头,“你结丹在即,杂思入心于你无益。下山来时我还带了些东西,赶明儿我替你赠她一枚养颜丹、一枚香体丸,凡人女子多恐容颜老去、青春不再,有这二物相持,你阿姊可再保上二十年容貌,想必也是够用的了。”
洙赫点了点头:“我替阿姊谢你。”言罢洙赫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握了握南柯的手:“听闻今年秋时山中要出一批情奴,阿柯,这次你不选上一两个侍候你吗?”
闻言南柯撩起头发撑起半个身子看向洙赫,洙赫给她盯得汗毛起立,半晌才听她问:“阿赫,你觉得累了?为何要我选情奴?”
那自然不是!
见南柯起身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肌肤,洙赫抬手将被子罩在她身上,宽慰道:“我哪里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山中人人都用情奴,平日里我与长泽阿檀他们也事务繁多,难免你这里会有疏漏。”
“我不喜欢情奴,”南柯脆生生回答,“情奴如鼎炉,不过是些有些天资的凡夫俗子,我为甚要同他们纠缠生了因果。阿赫,一旦要了情奴,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修士以自己修行圆满为由,与情奴许下来世引其入仙途之誓,诱情奴甘愿将性命精血献给修士,铺平修行大道。可是问鼎天道本就是逆天之举,修士尚且自身难保,如何再履一条命为诺的誓言?倘若那修士自己还没功德圆满就身死道消,谁又去替他接应那些死后转世投胎的情奴呢?”
她抬了抬下巴,眼神认真:“所以我不要情奴。我不讲来世,只求今生。”
洙赫定定看着她,本以为这小妮子不要情奴是她在笑春山里特立独行,不曾想她竟真的自有一番她自己的道理。他抬手将南柯按回自己的怀里,失声笑道:“是是是,掌教想得周到,都是弟子的不是,快些安歇罢。”
一夜无梦。第二日南柯一觉睡上叁竿,醒来时还依稀听得见内院的锣响。洙赫转进内室时正瞧见南柯斜歪在床上抻自己的身子骨儿,见洙赫回来,南柯只飞过去半个眼神,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懵懂:“阿赫,外面什么事这样吵。”
洙赫边解外衫边应:“是戏班子还没散。我娘做的是整寿,这戏台子要搭足五日,外面施粥也要施足七日。”
南柯哀叹一声:“那戏班子咿咿呀呀唱得是个甚么,我半点乐子都体会不到!偏那些夫人们看得兴致勃勃,她们这日子当真是无趣极了。”
这话洙赫一听就知道是南柯闷了,拐着玩儿地喊无聊。说来也是,她虽然年轻,却到底不是世俗女子,同那些夫人奶奶小姐们自是坐不到一起去。他斟了温茶递给南柯漱口,哄道:“过几日是东六郡的花神节,我同你去街上走走,看看热闹。”
听了这话南柯有了些精神,她惊奇道:“东六郡也过花神节?虽然算起来日子比西北十二郡晚一些,她们供的是哪位花神?”
洙赫轻轻敲了下南柯额头:“笨。咱们苍洲的女孩儿们能供哪位花神娘娘,当然是华蓉帝姬。且这府中年年此节都有花会,还要选女孩儿扮花神与十二持花仙子,你爱花,我们可得好好去凑个热闹。”
知道还有去处可以看个新鲜,南柯眨了眨眼,觉得也不负下山这一次游玩,回头就算被长泽接走也没甚么了。思索至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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