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23节(2 / 3)
在自己时代常被夸漂亮的字,如今用毛笔写在宣纸,普通又寻常,全无风骨气质可言,顶多算得上端正。
夜无垢道:“此人也很可疑,所有嫌疑人中,独他最清白,最不应该被怀疑,寺中僧者,自带一种持正悲悯,与人客气,究己严苛,平日就离群索居,不与外人来往,不沾红尘恩怨,且每一次死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按理说,嘉善,绝不应该是最被怀疑的人。
“可他越是完美,我就越觉得可疑——你呢?可能与我心有灵犀?”
朝慕云默了下,才道:“观平日及问供表现,他应该是个心理相当强大的人,若未有犯案,自然一切皆好,若有犯案,必是最让官府头疼的那一种,他表情很少,心绪很稳,万事不露于形色,很难靠近,也难突破,但——并不排除他可疑。”
夜无垢若有所思:“大约修佛的人都这么稳?我怀疑他,还有另外一个方向,他太悲悯了。修佛者善,会不会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放下毛笔,从桌上翻了翻,拿过一叠案件卷宗,展开给朝慕云:“这是大理寺对他的调查结果,严格说来,他并不算招提寺的僧人,是三年前挂单的行脚僧,后有信至,他原本寺庙遭遇大火损毁,无处可归,因其性善勤勉,又会武,招提寺主持挽留,考校过后,让他做了寺中武僧,负责安全防卫。”
朝慕云翻着卷宗,非常明白夜无垢在说什么:“此人可查经历,只有最近三年,三年前他身在何处,有何经历,遭遇了什么事,性格是否有改变,无人得知。”
“不错,”夜无垢摇扇子,语调慵懒,“人都是会撒谎,会演戏的,你觉得他现在是好人,没准是装的呢?又或者,他曾经也是一个热血男儿,遭遇了很悲惨很残酷的事,不得不投寺作僧呢?他心中会不会有恨,会不会看不惯类似的事?别忘了,咱们这招提寺里,还有个小姑娘呢。”
朝慕云:“拾芽芽。”
夜无垢拂扇:“别人惨不惨我不知道,但这小姑娘,一定经历了非常让人难过的事,不然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怕成那个样子,不让人靠近,拒绝和人接触——多可怜不是?”
朝慕云垂眸:“你在怀疑,武僧嘉善有不可说过往,同时对拾芽芽可能有什么移情投射的情感,看不惯榴娘娘行事,下手杀手。”
“不是你说要看其它可能?我当然要发散发散。”
夜无垢唇角微挑:“这小姑娘拾芽芽,也非常可疑,别人看着她都觉得惨,她自己只有更难过的,如果她难过的那段经历,与寺中‘相看’很像呢?她厌恶这样的事,会不会也不想别人遭遇这样的事?她管冷春娇叫冷姐姐,可是很友善的。”
“她帮寺里招待女客,有一手庖厨手艺,下毒不是最方便?”
同理可猜测嘉善,本寺僧人,干什么不比别人更方便?
夜无垢看着朝慕云,眼底异味深长:“我说朝公子,你可不能因为小姑娘看起来娇弱,就心起怜惜,不把人往凶手嫌疑上想,你方才也说了,拾芽芽对身边环境警惕,没有安全感,连自己的屋子都不怎么住,那每天是不是要把全寺逛完找地方休息,她是除僧人外,最熟悉招提寺的人,甚至比某些僧人还熟悉,她清楚的知道每一条大路小道,哪怕是在夜里,也能摸得清路——可不要小看女人,她们看起来最荏弱,也最强大。”
朝慕云眸底墨色迎上,清澈无垢:“我从未说过,她没有嫌疑。”
“呀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夜无垢又来劲了,扇子掩唇,笑的意味深长:“朝公子好生无情。”
朝慕云眉平眼直:“你若非要误解——”
“那还是别了,”夜无垢理了理襟角,一脸端正肃穆,“朝公子该当有君子之风,自身持正,小姑娘好像才十三?不懂事呢,别毁人名节。”
朝慕云:……
是谁在干毁人名节的事?
夜无垢全当看不到他此刻表情,在宣纸上圈出拾芽芽的名字:“朝公子还未反驳我?有来有往,方才是讨论助益嘛。”
朝慕云看着夜无垢,眸底墨色浮沉。
夜无垢催促:“朝公子?”
朝慕云懒得和他计较,说了两个字:“距离。”
“距离?”夜无垢顺手就画了各个现场的地形图。
朝慕云捧着温热茶盏,指尖润出淡淡粉色:“拾芽芽最远。”
“可案发之时,她不一定住在自己院子。”
“遂我没说她没有嫌疑,只是在我眼中,其他人嫌疑更大。”
“可寺里男女分住,大家似乎都很远——”
一句话还没说完,夜无垢目光一顿,说了句不对,毛笔画了两下:“你想说的是,直线距离。”
寺庙建在山上,路随山势,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若顺着路来,的确嫌疑人们都很远,走过来很需要一段时间,且容易被发现,可若照直线距离看,客院都在西侧,只是黄氏母女住的高,几乎挨着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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