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 / 5)
沈月浅给她行的大礼,放眼将军府,除了她生辰,府中子孙从不会给她行跪礼,联想沈府今时种种,有宫里的东西傍身,她以后的处境不至于举步维艰。
文太夫人不是大善人,沈月浅也算入了她的眼,投缘。
文博武清浅地漾出一抹笑,待婆子将玉钗稳稳放入沈月浅掌心,他才开口道,“二夫人也算与您有缘,她们住在雅园,祖母若寻不着人说话亦或是想看看墙角的兰花了就去雅园,沈家小少爷才几个月大,祖母见着了定会十分喜欢。”
有文博武之前出声插花,听着这番话,文太夫人面色如常,问了几句周氏小孩子,周氏弟妹顺耳地仔仔细细说着,大将军府与周府也算有些渊源,对周氏左看右看也挑不出错来,故而,将山里的气候从早到晚地介绍了番。
听文太夫人说话,沈月浅整个人好似笼罩在春日的阳光下,温暖席卷全身,和王氏的算计冷嘲热讽不同,文太夫人声音温煦情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听在人心里极为舒服。
不过,约莫是舟车劳顿,说了会话太夫人脸上隐有疲惫之色,周氏拉着沈月浅福了福身,起身告辞,文太夫人没有挽留,“改日得空了我去雅园叨扰你们,你们可别嫌弃我老婆子。”
周氏脸上挂着真心的笑意,直到眼底,“太夫人来看小七是他的福气……”
退出院门,茅屋檐下的小厮已不在了,垂下的茅草被拾掇干净,茅屋的门紧紧关着,周氏心里又才害怕起来,若非遇着文博武,她的名声毁了不说,只怕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恰逢遇着文贵从远处走来,周氏张了张嘴,向他打听那些人怎么样了,文贵一怔,脸上笑成了多菊花,“人已被处置了,二夫人放心即可。”
周氏蹙了蹙眉,她不傻,如果那些人真是乡野农夫怎会时机抓得刚刚好?分明是冲着她来的,谁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这种阴损的法子害她,除了沈府的人,没有其他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人既然处置了,消息就断了,她并不能拿幕后之人怎么办。拉着沈月浅的手,指甲陷入了她肉里,沈月浅被刺痛得缩手周氏才反应过来,心下愧疚,“娘不好,我看看怎么样了。”
“没事,娘想什么想入了神?”沈月浅抬起手,白皙的手被上,清晰可见鲜红的指甲印,她捋了捋衣袖将其盖住。
“没什么,娘心里想着些事,阿浅回京就知道了。”
屋子里,文博武伺候文太夫人躺下,在床前坐着,盯着困得不行仍不肯闭眼的太夫人,“祖母可是有话想问我?”
自己这个孙子想来独来独往不近女色,为人木讷不善言辞,这些日子总觉着不一样了,话多了不说,心思也八面玲珑起来,她都看不出他想什么了,叹气道,“沈府却有位适龄的姑娘,不是是个庶女,即便是嫡女,沈府那种人家如何配得上我们,若是换成周家的姑娘,你娘虽看不上也挑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你也大了,心里该有个数。”
前些日子孙子在周家给文昌侯府小姐难堪一事她是知晓的,以为他看上了周家小姐,还专门差人打听得清清楚楚,谁知他竟然不愿意,今日又对沈府二房青睐有加,他想什么她真的看不透了。
“祖母多想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况且我还年幼,亲事上不急,皇上秋猎点名要我陪同,待会我就回了,沈府二夫人性子是个好的,娘没来,您找个人说话也好。”文博武替她掖了掖被角,催促道,“您睡吧,睡着了我也该回了。”
文太夫人点了点头,闭眼,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文贵将路上的小插曲告诉文博武,犹豫道,“主子,奴才瞧着沈二夫人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要不要将人给她?”他对周氏说那些人处置了是文博武的意思,可毕竟是沈府之事,他们插手终究不合事宜。
文博武倪了他眼,漫不经心道,“我回京,你留下若还有人来格杀勿论。”活口,有一个足矣,多余的则是累赘。
傍晚,周氏叫沈月浅将桂妈妈做的荠菜饺子给文太夫人送来一些,从沈太夫人嘴里得知文博武已回京了,沈月浅说不上心中感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这辈子,她下定决心不和文博武搅在一起,以免拖累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周氏见文博武身姿挺拔备了他的份,饺子有好几十个,文太夫人吃不完,赏给了下边丫鬟婆子……
☆、 失魂落魄
寺里的日子单调乏味,索性这辈子与上辈子不同,她身边有至亲之人陪着,早上去地里种菜,下午陪着周氏在屋里做针线,京里的纷扰与她们无关。
一方天地,得以安宁。
“小姐,夫人抱着小少爷去幽园了,让您别做针线了,好好休息一晚上。”玲珑手里抱着一篮子花,秋风簌簌,山里不见萧条,反之,不知名的野花满山遍野开得灿烂,玲珑和明画二人摘了好些回来。
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沈月浅一怔,望向木篮里的花,蹙了蹙眉,“从哪儿摘回来的?”
玲珑顺势将篮子搁在窗台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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